“咳咳!”武衫干咳了两声然后悠悠推开了门。看着众太医还是围了一圈的样子,直奔主题说了此番来意。本以为这群心比天高的太医会满心埋怨的推脱这不是他们该干的活,但见一个一个争相恐后的点头答应。武衫只诧异了一瞬间,后就明白,明山医门是所有医者心中的天,能为明山医门的前辈做些什么,即使只是煎药熬药,想必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
半月后——
阿娇站在高耸入云的山上,看着那金色的霞光,徐徐透过那散发着腐臭的黑暗,刺眼灼热的阳光透过那黑暗的云层落在了这片满是伤痕的土地上。
山顶的风拂过那淡黄的衣衫,调皮的吹起那垂在耳边的那屡发丝,那发丝飞舞在莹白绝美的脸上。阿娇伸手勾下那屡调皮的发丝,樱红的唇勾了勾,满足的喟叹出声“旭日初升绽露明,灿辉云海景欣荣。”
“小丫头兴致不错啊。”一个男声从身后调侃道。
阿娇闻言头也没回的白了一眼道“温大人此刻不是应该在准备回京事宜吗?怎么有空跟着我这个小丫头哼哧哼哧爬上山来?”
“对你来说可能费力的很。但我,可是轻松的很呐。毕竟,我腿长。”温宴走上前去站在阿娇身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漫天的霞光。
侧目看看那脸上亦是沾染了霞光的脸,心却是陡然软了许多。好似看到了小时那只一直陪着自己的波斯猫儿···
“下山吧!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武衫留守江城等待新任知州上任。”温宴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心跳,有些狼狈的转过了头,涩涩的开口。
“我师伯与蔓容姨呢?”阿娇转过头问道。
“大早便走了。说是让我带句话你。”温宴看着那霞光,微微眯了眸淡淡道。
阿娇好奇的看向温宴问道“让你带话?怎么不亲口跟我说?说的什么啊?”
温宴扭过头看向那双黝黑水润的眸子,神色莫测的说道“花退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城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师伯这是什么意思?”阿娇小脸上满是疑惑,心中莫名的隐隐有些不安。
“不知道!许是觉得,我挺好的,让你考虑考虑下嫁与我。”温宴带着些许慵懒与调侃,但那认真的眸色却是叫阿娇心惊的移开了眼。
“走走走,下山了。别误了大家的路程。”阿娇仓惶的走下山去,许是走的太快,下那台阶时竟是一崴,眼看就要摔倒滚下山去。却是摔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
“小丫头,这是第二次了···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投怀送抱。”温热的气息撒在耳边。阿娇瞬间就红了耳根,站定之后却发现脚下刺痛传来。
‘嘶’的一声紧蹙秀眉,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扭到的左脚。佯装午时的挣开了那怀抱,微红着脸小声道谢之后就要迈脚下山。
温宴看着那故作坚强的小丫头,心中无奈又带着丝酸涩。脚都那样了也不愿求助与自己吗?那乔厌就比我强许多?
一手揽住那纤柔的身体,微弯身子另一手勾住双腿就将阿娇轻轻抱起···
“你——”
“不想脚又红又肿就闭嘴。”温宴打断了阿娇那脱口而出的‘你放开我’,满是强横的抱着阿娇就速速下了山。
“你们会走那条路?”阿娇问完这句话就察觉到那紧贴着自己的男人身子一抖,然后冷声打破了自己的幻想“我们不会路过广平。并且,乔厌好似已经不在广平了。”
“什么?回京了吗?”阿娇满是惊喜的问道,本就水润的眼眸更加明亮,好似藏了天上的星星那般。
温宴搂着阿娇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喉结上了下,垂眸看着满是兴奋的女子,唇角勾起抹苦笑来。只是苦笑过后便是更加摄人的势在必得。如同森林中嗜血的狼王对那呆愣的白兔的势在必得···
自己辛苦爬上北镇抚司的位置,可不光是为了宫中的姐姐与侄儿们。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轻而易举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物或人。
苦苦看着,那可不是北镇抚司温宴的作风。想要,便想方设法得到便是了!
二人下山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整队完毕。周边那些还未完全恢复瘦弱的百姓均是站立在街边满是感恩的看着这只队伍。是这支队伍在他们没有粮食快要饿死的时候及时赶到。更是这支队伍在他们陷入瘟疫之时,苦苦守在这死城般的城中请来神医救治了那些将要死去的人,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温宴一身铠甲坐在那黑色的骏马之上,满是威严的看着那些自发送行的百姓。气沉丹田高声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只听得所有士兵均是紧随这句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
好似被这满是信仰的高呼声感染了一般,那些百姓均是热泪盈眶的高呼着,歌颂着他们的皇上···
阿娇掀开窗帘,红着眼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骏马之上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只是,再优秀又如何,他不是乔厌,他不是我的小哑巴啊···
那窗帘被放下,至此便再没有掀开看一眼,直至回京。
厌哥哥,我要回京了!你该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治疫的队伍浩浩荡荡赶往京城。丝毫不知京城中的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