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那周兆定与我不甚对付!且我近日才得知那周兆定有个几日宠爱的外室之女被余祈收做了妾室…就是不知周兆定跟那余悭有无关系。”
景瑞闻言紧紧敛眉沉思半晌后说道“余悭此人关系密布,党羽众多,也确实有可能。只是,若那周兆定都是他的人,朕这江山是真的快要拱手让人了”
陆颐何尝不知这是道理。所以更是要小心甚微,一丝丝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景瑞神色莫测道“俞雯灿腹中之子已临近产出的月份。俞悭,很快便会按捺不住的。皆是,我倒要看看站出来护着余悭的人有哪些…”
陆颐肃目点头附和着···
是夜
月如圆盘高高挂在夜幕之中,瓢泼大雨到此时已是朦胧细雨,落在石板路上蕴成一处有一处的水坑。
闻素衣身着素白的单衣,趴在床榻之上嘴中咬着笔尖看着那名册上的信息,认真至极。脸床榻上爬上一人都还没回过神来。若不是被一把扯入那炙热的怀中还未反应过来。
闻素衣轻推了把嗔道“别闹,我这边还得挪出去几个。人太多了我怕阿娇看着反感。”
阮元清眸中带着丝丝暗火,声音低沉道“今日做了些什么?”
闻素衣白了一眼“我还能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呢,我连太后娘娘那儿都没去转悠。”
“早晨呢?嗯~”阮元清色气的舔舐了下那莹白的耳廓,感受着身下之人的轻颤后才狠狠压了上去,在那耳边吐着热气问道“你与那陆颐说了些什么?”
闻素衣颤抖只余这才明白男人今儿个怎么不对劲。娇声嗔道“你吃哪门子飞醋。我都嫁给你了,人家能坦然的过来打招呼就是该放下的已经放下了。我要是避着人家像什么样子。”
阮元清当然知道二人定不会有什么。但心中的不痛快就是肆虐而出,只得化作重重的亲吻落在了那水润的唇上···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京城中,而距离京城不远处的官道上几人策马奔腾行走在夜色中。
一个男子一袭黑衣面上满是肃然朝着京城方向赶着。而身后几人均是拍马而上想要跟上那男子。
‘踢踏’马蹄声一阵接着一阵,终于在几人的包操下,那几人赶上了那男子。
勒马停下后横在那男子面前满是为难的大声道“公子,相爷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别进京的。您这样我们真的很为难。”
只听那男子冷声厉斥“他不让我进京我就不进京吗?也不瞧瞧他做的什么事儿?若是东窗事发你以为我这个嫡子能安然无恙?”
另一个黑衣人却满是信任的道“相爷定会成事。您只需要好好学习那治理家国的知识便是了。相爷说过了,即使事败,也为您想好了后路,您只管待在那里就成了。”
“我呸!我倒是怎么见不让我处理公务,让我看那些个治理之法啊!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快滚开。不然我弄死你们。”
余睿安将手中的鞭子重重挥向面前的几人,却被面前那人一把抓住。
只听得那人满是无奈道“公子,相爷说了,您只需在那再待半年。相爷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你送出京去,就是怕您有什么意外。你现在突然贸然回京,会给相爷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我哪里知道他将我派遣到那里是为了方便他,他谋反!!”余睿安只觉得说出那几个字都是一种罪过。
若不是今日拦截下了那传信的信鸽看到了上面的内容,还真是不知道自己那父亲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与野心。
天家世代相传的大仓他竟想染指一番。关键是竟然还有模有样。自己此时不去阻止,什么时候去?等到皇上来人压他入狱的时候再去吗?
“皇上年轻,治理的大仓亦是国泰民安。他想不开,你们却是一个一个的附和着他。我却不能与你们做同样的事情,我自小老师教的便是尊师重道爱国尊君,而不是叛逆谋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余睿安满是愤怒的对着面前几人低声嘶吼。见那几人好似踌躇的相望几眼后,余睿安心中一定便又要开口劝说。
谁知那几人竟是伸手一扬,一阵奇异的异香便飘散入鼻,接下来便是天旋地转般的眩晕袭来···
那黑衣人将就要朝着马下倒去的余睿安稳稳接住,然后厉声对着另一人说道“速速去信相爷,就说公子知晓所有事情。请相爷指使。”
另一人闻言严肃点头后几人便小心翼翼将余睿安护住调转头朝着一个方向奔腾而去。这一场黑夜中的闹剧无人知晓便仓促落幕。
大仓一十二年二月中旬这一天叫所有人均是胆颤心惊···
本是寻常的一天。谁知皇上却是异常严肃的说起了前段时间所调查的事…
“朕,实在不愿相信所看到听到的一切。但人证物证俱在…余悭,你可知罪?”
景瑞的发难在俞悭看来即使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皇帝小儿虽说是仓惶即位,但名正言顺,本身也算是心思深沉。就是不知什么时候竟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看着陆颐威风禀禀的上前来,身后跟着一众人等抬着那厚重的大木箱进来。又叫那陆颐一字不发的打开那木箱,露出里面那泛着银光的兵器时,在场之人不免惊呼。
场面,瞬间便如滚烫的热水,沸腾起来。
随着陆颐一字一句,泣血指控。
余悭在心中冷讽,明明早就暗中调查,现在却好似突然之间的发现与明了。还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