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光裸着上身被吊挂着。低垂着头,凌乱沾染上血迹的发丝有的贴在脸上,有的垂在一旁,将那男人的脸藏了起来。
一旁摆放着许多的刑具,上头均是带着血。只见一旁坐着一个男人,面容俊美,在这逼仄的地牢中却是显得从容淡定。手中持着一杯清酒却不喝,眼神中的趣味与阴冷混合在一起满是打量的看着那不知失没失去意识的男人。
“你说你这是何必?要知道,能从我这儿活着出去的人寥寥无几。给你这个机会,你该知道珍惜。”温宴看着那油盐不进的男人,淡淡勾唇饮尽杯中酒。虽说是劝,但那语气之冰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吊着的男人微微抬头,只见那脸上血迹已经干涸,显得面容可怖。肿胀的双眼眯着看向温宴“落在你手里,我就被打算活着出去。”
“只是···呵”
温宴缓缓起身,来到男人身边,绕着男人转了一圈,看着男人身上那些自己制造出来的伤痕。饶是审讯过无数的人,但这人倒是叫自己有些佩服。
“只是?没睡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个又丑又凶的小丫鬟?”温宴满含趣味的说着。
见暗昱身子微微蹲了一顿,便知自己说的对。接着说道“那小丫鬟牙尖嘴利,长得还不好看。比起她主子,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的眼光不行。怎么?在俞悭那儿没见到好看的?”
暗昱冷笑,忍着那通体的疼痛虚弱回道“你不必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温宴绕身来到暗昱面前,食指挑起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缓缓勾唇,却看不出任何笑意来,而是带着冷意说道“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被人弄死了。识相点,该说的都说了。不说?要知道,刚刚给你用的东西才知是十之一二。”
“那小子有些本事。”暗昱却是答非所问的瞥了配外头。
“看来你对我北镇抚司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啊···”见暗昱丝毫不怕,温宴努了努嘴,转身走向了一旁,推出一辆车来,只见上头密密麻麻摆放着许多的刑具···
暗昱斜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垂下眸。比那儿的地牢强些。不过,自己什么没受过呢?
只管,来吧···
宝元只听见里面由闷哼声变成惨叫声。神色冷漠的靠在一旁,半晌后摸了摸胸口处的糕抬步离开了此处。
这,只是开始罢了。既然敢做,就要知道,与密幽谷作对的下场与后果。
自上次那场雨后,天气便转好,接连的晴日让人心情都好了许多。较之不久前,天气也暖和了许多。树木青葱,不知名的蝴蝶在花间草丛飞舞着,偶尔一阵风吹来,入鼻便是花香,抬头望去,丫鬟仆人们有些匆忙的有序略过。
阿娇今日算的上是盛装打扮了。烟粉色罗群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色纱带腰间轻佻,着一件淡淡紫色彩绘芙蓉对襟收腰的长裙,如玉的耳垂上点缀着淡蓝色的璎珞坠子,璎珞轻盈小巧,风一吹过便缓缓飞舞。
在夏竹的装扮下,本就出色逼人的姿容更是艳压群芳,青春而懵懂的眸子泛着珠光般的亮,睫毛纤长浓密如蒲扇般的翘起,小巧挺翘的鼻尖不禁皱起来,纤长白皙的手如葱白般的制止了夏竹继续下去。
“太祖母只说隆重些。你这!这也太艳了。我这是去赏花,不是去给那些个小姐当做活靶子的。”
因着前几日反反复复的风寒,小脸小了一圈,额头上轻点的桃花花钿更是衬的人比花轿我见犹怜。阿娇看着镜中的自己,着实有些头疼。
自己是真不知道为何在夏竹一双巧手下,自己能···能这么美。想想前世的自己这个时候就是个吃不饱穿不暖只希望能苟活下去的面黄肌瘦的穷困丫头,怎么就只是重生一次,相貌也能改变?
夏竹呐呐的停顿着,见阿娇真心的觉得艳了些便想除去些什么。但,但这也没什么啊···头上只是配着与花钿相同的两只桃花簪,面上也只是轻微的扫了点粉帖了花钿罢了。这唇,唇都还没点呢···
唯一艳了些的便是这一身衣裳了。可这衣裳是老夫人重金让人画了样子让人赶出来的。若是不穿这件以上,老夫人怕是会失望的。
有些苦恼的看了看一旁的翠春。翠春却是觉得这样刚刚好,哪里打扮艳了。长得就是这人间富贵花的模样,还能故意往丑了装扮不成?
就在三人僵灼时,老夫人身边的春归便掀了帘子进来。见了阿娇便是不要银钱的好听话往外出着,叫阿娇红了脸更盛桃花。
赞够了后才笑吟吟的开口道“算着时辰,那些个小姐应是快到了。今儿个赏花,主要还是叫您能有上几个相熟的小姊妹,闲了能出去一起转转。所以啊,您还得出去跟着迎迎。”
阿娇‘诶诶’点了点头后也不点唇了,提起裙子便跟在了春归后头出去了。翠春见状也跟了上去,见夏竹还算利落,自己一个人也是不行,招了招手就将夏竹也一并带上了。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宴会场不远的清心湖畔,春日里蝴蝶围着那儿萦绕飞舞着,温和的日光照耀大地,将不远处的清心湖映成了一片深蓝色。
地上是青葱的草,一旁开着许多色彩斑斓的花,有的普遍,有些珍稀,湖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轻烟,醉人的景色叫人流连忘返。
那儿张氏已经带着二房的闻妙琳,闻妙涵,闻妙依候在那儿了。
见了阿娇如此出色的装扮,张氏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