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关注着闻素衣的太后瞬间发觉不对,忙问道“淼淼,你怎么了?”若莲连忙上前问候。
闻素衣气若游丝,面带抱歉的说道“民女突感不适,请太后娘娘皇上体恤,让民女现行退下!”
太后正要开口,就见那阮元清站起来行礼,开口说道“医者难医己,臣略懂医术!”
景瑞摩挲着下巴看着面前这个不熟悉的好友,只觉得有趣极了。
“那你便看看吧!”
闻素衣又觉得雷劈了下来,嗫嚅着嘴喃喃道“这,这就算了吧!民女又觉得身子好些了!”
话毕就见着男子来到自己面前,眼睛锐利的盯着自己,一眨不眨。
阮元清上前看着面前汗如雨下,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子。
撩袍蹲下,轻声道一声抱歉。捏住女子的手,如果没记错···
阮元清眼神陡变,随即掀开女子的纱袖,露出一截光洁白腻的小臂…
在场之人均愕然张嘴!
“国师!”太后肃着脸喝道
“元清!”景瑞快步下来止住阮元清高扬的手。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鬼上身了?平日不近女色的阮元清居然掀开一个女子的袖子,如此浪荡无礼。
阮元清看着白嫩且空空如也的小臂,一阵茫然。
怎,怎么会没有?三年前查了又查嫌弃最大的便是闻府的八小姐,正待细查时,那女子凭空消失。
现如今出现在自己眼前,直觉更是这个女子。
可那朵花呢?那朵妖冶殷红的曼陀罗花呢?
闻素衣看着茫然的男子,只想仰天大笑,傻眼了吧!
却只是挥开男子的手,捂住弯起的嘴唇,惨白的脸抽噎哭道“太后娘娘,民女,民女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说完便矫揉做作的跑向殿门,只动作一顿,捂着嘴又回来‘啪’的一声响在殿内。
阮元清捂着脸瞪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女子的背影。
生平第二次脑子一片混沌。
太后和皇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只觉得看了一场好戏。母子两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呆立在殿中望着殿门的背影,不再出声···
闻素衣捂着嘴跑的极快,生怕自己笑出声了露了馅。
一路飞奔到宫门处,小翠正靠在马车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闻素衣心想真是辛苦这小丫头了。
不过,都已经这么辛苦了,就再辛苦一段时间吧。等自己活命了再好好弥补这小丫鬟。
大步上前轻柔唤道“小翠,快回府!”
小翠一个激灵,连忙清醒过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主家跳上车催促自己快走。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动作起来。
回到闻府时,已到辰时。
闻素衣满腹心事来到长寿堂。
一路上思前想后还是应该速速跑路。
进了长寿堂却敏感发现气氛不对。抬眸望去,心中了然,面上随即便挂上了冷笑。
敷衍似的蹲了下唤道“父亲安好”。便抬脚去了内厅看阿娇在干什么。
“你的礼数呢?”只见一个身着褐色常服,保养极好的男人将手中的茶盅用力放在桌上,满脸厌恶的斥道。
“那父亲的礼数呢?”闻素衣满脸不屑的讥讽回道。
“可不见您对着祖母行礼时有多尊敬。”闻素衣回想到整个闻府没有一个对着祖母行礼规矩到位的。
全是敷衍了事,若不是祖母有巨额嫁妆傍身,且又去了官府立了字据,一旦身故,所有嫁妆归自己所得。
若不是那些人想着死了得不到一分,趁着活着时能哄骗威逼一些。
天知道那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会将祖母害成什么样。
“放肆!”闻载将茶杯掷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闻老夫人见状呵斥“在我这里耍什么威风。”
闻载却对闻老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径直走向闻素衣,扬起手腕正要挥下。
闻素衣见状讥笑出声,正要抬手挡住。心中连该输出的话语都想好了。
只见一个身影从里屋窜出来,猛地扑在闻载身上,将闻载撞了个踉跄,一时没站稳差点倒在一旁。
闻载晃悠站稳,怒火中烧望向撞过来的身影。
阿娇敛着一张小脸,冲着闻载大吼“你算什么爹!回来就要打自己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来的野丫头!来人,给我把这个小丫头压下去!”闻载狰狞着脸大声吼道。
“谁敢!”闻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一掷。站起身来挡到阿娇面前,看着这个从五岁时就盯着长大的男人。
满脸失望说道“你们这些年对我这个继母如何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念着你们父亲与我几十载夫妻情分,就你们哥儿几个所做的一切,我上报给朝廷,你看你太医院院判的位置做的牢吗?且你不要忘了,院判的位置还是亏了淼淼才得来的!”
闻素衣上前护住闻老夫人身后死瞪着男人的阿娇,鼻子发酸。
“淼淼回家不到半日,你那个妾室就过来一阵威风。你到我这儿来不问这孩子这些年在外边过得好不好,就是一顿数落,还动起了手!你怕是真的要太后娘娘摘了你的帽子逼着明山出手吗?”闻老夫人捶胸顿足,眼角隐有泪光闪现。
“祖母,您别动气!”闻素衣吸吸鼻子,压下眼泪,上前扶着闻老夫人坐下。
转身走到面色难看的男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父亲大人,我且再说一遍,你若是要利用我身后的太后娘娘和明山,请你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