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没多大把握。这公子的脉象本就显示了胎里不足,病弱不已。恐是难以活过三十。现如今更是多出伤痕···老夫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各位,要做好准备。”老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身边的医箱,从里头取出一应治疗的工具出来,开始给乔厌治疗。
景元就那样在一旁看着,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叫出了一旁的吴华道“封锁全城,仔细搜查,凡事可疑者,抓拿归案,反抗者直接处死。本王要让他们知道,即便是从京城来的,到了本王的地界,都得都给盘着!”
吴华点头转身退下。景元转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想到那满身伤痕任人治疗的人,腹中就一阵反胃,不想再进去看。而这时闻讯赶来的一众谋士均是神色不一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乔厌的情况。
得到一个满是阴翳的眼神后一时间众人心中想法各异。大多都是十分高兴的。自从这个叶训庭来了之后,展露出的谋略与心机将他们趁的一无是处,本来事事还会商议他们的王爷更是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若是这叶训庭就这样死去,王爷能够倚仗的便只有他们了。
看着神色不一的众人,景元只觉得十分不耐。但想着终究还是给自己效力的人,便忍住了将这些草包一一丢出府的冲动,走在院中石椅上坐下,等着里头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那门被人推开。老大夫一脸疲惫的背着药箱走了出来,看向景元行礼后道“伤口都处理好了。老夫压箱底的东西该用的都用了。就看着人能不能熬过去了。伤口处一日换一次,老夫每日过来。千万注意前三日不能高烧,若是烧起来怕是明山的人来了都棘手。若是能平稳渡过前三日,怕是第五日应该能够醒来。但醒来之后的身子,怕也是废了。”
老大夫摇着头,只觉得十分可惜。景元却是松懈了下来。脑子能用就行···
“来人,送大夫回去。”景元微微柔了脸,看着老大夫远处的身影之后看着围在一旁的人如同看到蝇虫般的挥了挥手。
众人有眼力见的退下了。不管如何,那叶训庭日后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即便是为王爷谋了大事,怕也是没那个命去享了。
不耐离去的身影,景元起身推门进去,浓重的血腥味与药味儿扑鼻而来,叫他不由的拂袖挡住鼻子。皱眉靠近那床榻上的人,只见他侧躺在床上,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被子,看上去没有刚才那样渗人了。只是那苍白如纸的脸与那微弱的呼吸都叫人不由的揪心起来。
景元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叶训庭着实不错,除了身子弱了点,脑子好使的不行。调查了几遭,身世也都干净,才重用起来竟是被人暗杀了。自己那个小侄儿可真是好样的啊···
眼神瞬间锐利暴戾起来,双手握拳后又双开,连带着看着那侧躺在床上还未从鬼门关回来的男人都带着丝不爽与埋怨。怪出门不多带些人。后又觉得自己属实是迁怒了。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出去了。
而床榻上侧躺着的男人眼皮嗡动了一下···
虽说因着那夜巡提供的帮助,许多事情顺利了许多,就连那计划的雏形了有了大概。众人都以为会死在高烧或者伤口感染的人,伤口却是慢慢的愈合了起来。即便是还未彻底醒来,但也算是个好消息了。可即便是如此,景元面上的笑容却是一日赛一日的少。
只因为他所招募的能人异士大多都死于非命···
出谋划策的文人均是被一刀致命。武艺高强善于排兵布阵的大多被暗棋所杀,只有少部分死里逃生之后如同叶训庭版般昏迷至今。
本以为在关闭城门,大肆搜查,即便是抓不到那些暗探也能打压那些人的气焰。谁知那些人是不是狗急跳墙版毫无忌惮的在城中肆意妄为。偏生各个行迹诡秘,杀完人就走。搞得现在王府中的人一个一个不敢出门。习武之人尚且如此,更惶提那些那笔杆动脑子的。不过倒也是让景元看出了自己府中养着的这些个都是些废物这件事情。若不是现如今不好将他们赶出去被人打王府的脸,他都恨不得将这些个草包全扔出去。
本以为连日的搜查会有些结论。可除了让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满是忧虑外,没有找到一个可疑的人。
景元再也忍耐不住这种方式的对弈。那些人就就如同阴沟的老鼠般,躲在暗处,趁你不备时扑上来咬上一口,带着血肉离去。你只能忍痛捂着伤口在原地急的跳脚。而唯一一个能帮你出谋划策的人却因为被那些老鼠咬伤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一切都叫景元务必愤怒。看着眼前的俞悭,心中的怒火更是抑制不住。若不是冒险救了这人,小皇帝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边来。明明原先自己蛰伏了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就该让俞悭就死在京城中,自己再暗自丰满羽翼,徐徐图之,养精蓄锐便是万全之策。
俞悭何尝感受不到景元的愤怒。淡然一笑置之不理。事已至此,再无后路可退。放下手中的笔微微晾了晾纸上的墨水,将那宣纸拿起来问道“怎么样?”
瞥向那宣纸,只见上面的字翩如蛟龙,行云流水。可他没心情去赞赏上面的字,敷衍随意一赞后问道“本王觉得老师向前提出的提议不错。现如今或许就是最好的时机。”
俞悭看了眼景元,淡淡一笑“京城越是逼你,你越是要忍住。若是像前那般对岭南,或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