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清的脑海中便立即出现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这样看看···是真的跟师娘有些像啊!!!尤其是眉眼,跟宝元站在一起,若说没有关系,旁人都不信啊!!!
两个死都想不到会有纠葛的人在阮元清的脑海中被排到了一起。阮元清呆呆的摊坐在了椅凳上。那样温柔美好的师娘当年是眼瞎了吗?俞悭跟自己师傅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眼看着阮元清罕见的两眼失神偏了主题,景瑞连忙在其胳膊上拍了一下,将话题拉了回来道“朕已经派人去了,看能不能将人拦截下来。根据那信上的内容以及乔厌等人送回来的密信,频繁的骚扰已经让景元忍不住了。看样子是怕朕这边有密幽谷的相助,想利用这件事情求得密幽谷的帮助,然后发兵起势了。”
阮元清:师娘怎么会看上那个老货?
景瑞“···元清。元清!!”
“啊?哦!是啊,所以,若是能赶在他们前面截住,截住···截住余睿安!!睿!!芮!!”
“···元清!!!”
“不好意思···若是能截住,截住余睿安的话。他们那边计谋落空,若是狗急跳墙贸然发起进攻的话,便能如咱们所预料那般将计就计了。”阮元清神魂飘散木讷的回答着景瑞的话。
景瑞也不计较。若是贸然告诉自己母后在外头竟然跟除了父皇外的男人生了个私生子,换自己也得这样。
“只是苦了那儿的百姓了。”思及那儿的百姓,景瑞皱了眉。
“祸星还未成型,若是能截下余睿安,祸星消散,那场战事规模与伤亡不会太大。皇后无需太过担忧。”阮元清终于回了丝丝神来,安抚着景瑞。
景瑞点了点头,目前只得如此了···
而此刻一处荒野小道上,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正架着马车缓缓行进着。天黑路滑,除了那天上一轮明月照耀下的丝丝光芒能够让人堪堪看清前方的路外,便只剩车轱辘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
坐在马车前头驾马的一个男人身形不算高大,小小的一张脸尖尖的下巴,最让人无法忽视的便是那一双即便实在夜空中依旧是十分明亮满是警惕的眼睛。只见那双眼睛身份精神的看着前方的路,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摸一下屁股下的稻草。
身后还有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驾车的人握着缰绳紧紧跟在前面马车上。那辆装满马车的货物旁坐着几个彪形大汉,双手抱胸靠在那些木箱上,头一点一点的,好似在打着瞌睡。
而马车内一个男子掀开帘子看了看前方的路,眉头紧皱,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在月光的衬托下那张脸皎洁白皙,有神的眼眸此刻满是忧愁与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樱红的唇上起了些死皮,看上去有些憔悴。
那驾马的车夫听见动静回头低声问道“公子,要如厕吗?”
男子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萎靡的说道“只是太累了。出来透口气。”
车夫甩了甩手中的缰绳宽慰道“最多还有十日,便能到岭南了。相爷定是安顿好了才会来信的。公子您就再辛苦十日,待到了相爷身边,一切就都好了。”
余睿安摇了摇头“过什么日子无所谓了。只是背负着这样的罪名整日见不得天日,这样的日子,觉得无趣罢了。”
不知为何,京城中的大肆搜查居然离奇的绕过了自己。不过想也知道,定是父亲操作了一番…
想到家中的长辈与亲人都被下放,而他却待在庄子内安然无恙内心的煎熬与纠结让他三番两次想要投案自首。可身边的人总是阻拦者,若不是几日前从岭南来了封信,自己或许就真的再也忍受不住了···
车夫顿了顿“公子,相爷为了您的安危,费尽了心思。您不要这样想,待到相爷成就大事之时,向前所有的一切,都将被人遗忘。您只可能成为万人敬仰的贵人。”
余睿安不耐烦听这种话。可也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皱了皱眉一句‘辛苦你了’之后便放下帘子进了车厢内。比起听那种有背人伦常理圣贤书的话,狭窄逼仄的车厢或许更适合他。
车夫无奈叹息一声后便只能专注着前方的道路,吹了两声口哨之后便加快了进程。而身后驾马的人随即跟上。寂静的夜晚便还剩马蹄声与那车轮碾压过土地的声音了。
与此同时,那只海棠玉与那封信亦是被一个男人拿在了手中反复摩挲着···
阮师逸不是不知道芮芷原先生育过一子。但据芮芷所报生辰来看,那个孩子已经殒命。这也成为了芮芷心中一道无法磨灭与愈合的伤疤。即便是之后有了宝儿,那道伤疤与尘封的陈年旧事依旧是他们夫妇二人只见无法提及的禁忌。
可现在,那个孩子凭空出现,成为了俞悭的拿捏自己与芮芷的筹码。该如何抉择阮师逸心中已有决策,但该如何跟芮芷去说这件事倒是有些棘手。
正思考着,便灵敏的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靠近。阮师逸将手中的信件随手放在桌上,而那块玉佩···思虑再三的阮师逸还是将那块玉佩放在了一旁的妆匣中。
白芮芷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块棉布擦拭着湿润的长发嘀咕着古代留长发这一点十分不人性话。见着自家亲亲老公出尘绝逸的站在一旁等着自己,将手中的棉布一扔
那棉布便被自家老公接住了。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之后道朝着梳妆台前走去道“你给我擦,天儿开始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