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厌沉着应对,一个侧身躲开后随即一个飞身朝着那人的面门踢去。那人侥幸一躲堪堪站定便见着一道泛着寒意的银光而来···
今日的天色并不算好,夜里时便雷声隆隆,到了清晨便乌云密布,黑云几乎要将整个大地吞噬,看着那样骇人,雷声巨大,三军的鼓声震天,不知从哪儿竟是鱼跃而出许多兵马出来团团将景元的兵马团团围住。
乔厌一跃而起,径直落在陆颐身边的高头大马上,银白色的戎甲上满是暗红的血迹,银红交映,趁的那张脸如同地狱的罗刹般可怖。站在三军之中,振臂高呼“击退岭南王。”
军士发出了巨大的呼喝声,声声震耳欲聋。两般声音相交呼应,震慑苍穹。
而另一边岭南王的军队却是在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后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统帅在杀了他们这边的人后成为了敌军的将领。顿时便未战就退。
陆颐巡视着那已无战意的士兵们,高声丢下一句“弃械投降归顺着,不杀。”
“别听他们的,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冲出去总能某一条生路。王爷定是已经收到消息,救兵就在路上,兄弟们挺住啊。”捂着烧焦的胳膊满是恨意死死盯着乔厌的这人便是景元另一个还算看中的将士石敢,此人武艺高强,且及其忠心,虽不善排兵布阵,但若是打仗,冲锋陷阵绝对是一个好手。
乔厌冷眼看着,见无人动作,看了眼一旁的手下。只见那人从一旁押出一个男人出来,赫然便是从前带领他们的纪勇纪将军。
见纪勇被五花大绑的压出来,石敢气愤的站起来“好你个乔厌小子,你说纪将军接到王爷密信去处理事情去了,原来是被你抓起来了。乔厌小子,还不速速放了纪将军。”
看着对面更失战意的士兵们,乔厌扭头看向纪勇道“纪将军,你若是识相,我乔厌可以向你保证,事必皇上绝不会伤你一根毫毛。若是不识相···,看看那些还未战斗便已失战意的士兵们。你觉得你们的胜算又有多少?”
纪勇红着眼满是悲愤的看向那些瑟缩抱团的士兵,那些士兵的眼中大多都是退却,害怕···
“兄弟们,缴械投降吧。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啊···”纪勇满含热泪的说着,然后扭头看向乔厌,说了句“善待他们”后嘴边竟是溢出暗红出来,然后倒地身亡···
乔厌一看便知不好,一跃下马捏开纪勇的下颌,里头掉出一块暗红色的物体出来,而纪勇已经没有任何声息。
乔厌心知不好,抬头望去,那些本无战意的士兵们竟是在见到纪勇的死后如同发狂似的纷纷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兵器,随着石敢那声声嘶力竭的‘冲’中厮杀过来。
陆颐率先驾马便杀进了人群之中。乔厌亦是投身战场。战鼓声声,两军交战,死伤无数,浓稠腥黏的断肢残臂随处可见。
风呼啸而过,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落在地上汇聚成鲜红的颜色流淌在地上···
雨水淋湿了乔厌的脸庞,将那干涸的暗红冲刷干净,露出那张白净的脸来,雨水流淌过那满是杀意阴翳的眼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地上。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之中,将刀剑视若无睹般的收割着敌军,仿佛杀红了眼,只要是不同战服的人便手起剑落···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雨停,战鼓亦是停歇下来。乔厌看着满地的尸骸,以及退在远处的的敌军,将那软剑放回腰间,脚一踢将脚边的长枪踢起拿在手中高高举起来道“再说一遍,缴械投降者,不杀。投不投!”
“投不投!”
“投不投!”
“投不投!”
军士发出了巨大的呼喝声,声声震耳欲聋。直击那些战不动的敌军心中。
不知是谁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消一会便再无一人手持兵器,而地上那睁着双眼的石敢则是死死看着那些举手投降的士兵···
“事不宜迟,趁岭南王不备,一鼓作气势如虎杀过去。”陆颐的想法与乔厌不谋而合。若是等到景元反应过来做了部署,对他们又是一件麻烦事。要知道,景元手中还有二十五万左右的人马。
“清点粮草与人马,休息片刻后拔营出发。”陆颐对着乔厌说着。
乔厌点点头道“我去打头阵探探路。”
陆颐点头“小心点。”
乔厌说完便带着一对精锐人马出发。马蹄声落在泥地上,溅起灰色湿泥,直奔蒲城而去。
而此刻的阿娇则是大剌剌的跟在阮师逸的身后带着易容之后的余睿安出了岭南王府。
从刚开始的小心谨慎惴惴不安到现在的嚣张得意小人得志的模样只需要路过两队巡逻的人马。
直到走在蒲城街头稀疏的人群中,阿娇才满是诧异道“前辈,你这个是真厉害。比我明山的易容术厉害多了。”
阮师逸笑道“喜欢便教你一些。”
“真的吗?我明山也能学吗?不是说不外传吗?”
“只是简易的阵法罢了,真论起来你也算元清的女儿,习上丝毫无碍的。”阮师逸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更遑论这不过是比较简单的障眼法罢了。
余睿安:···??我明山易容术?
阿娇才反应过来她的‘好大儿’还在身旁呢。笑道“哎呀不好意思,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就由我来扮演你的阿娘了。白前辈在京城巴巴盼着你呢。”
余睿安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喊着阿娘母亲的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