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便又落到了鲁阑珊的脸上。鲁阑珊好似发了疯似的红着眼看向乔厌。
“你打啊,你今儿个最好是将我打死。还有这腹中的孩子,你只管打!”
见鲁阑珊疯子一样,更是挺着那肚子要挟自己,乔厌盯着那已经出怀的肚子蓦地笑了。
这一笑,鲁阑珊便愣住了。以为乔厌是看到了自己的肚子回心转意,不由的将那肚子碘的更高更明显。
乔厌却是不耐烦再看那好似戏子般的女人,转身离去。只留鲁阑珊脸上一会儿阴一会儿阳···
圆儿上前跪坐在鲁阑珊的身边小声安慰“小姐,那宁安县主太过分了,都已经有了未婚夫还勾着爷儿。要不是您腹中还有孩子,怕是爷儿连家都不着了。”
鲁阑珊轻轻啜泣着,却将圆儿的话悉数听进心中。红红的眼眸中满是疯狂。
是啊,闻宁安,你不过就是一个乡野贱民,竟敢这般水性杨花,你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罢了···
瑟柔手抓着一把瓜子正大剌剌的蹲在北苑的门前看着好戏。
好家伙,乔厌这几巴掌真是打的人神清气爽,通体畅快啊!!
“汤圆,那个老叶头走了,乔厌也回来了,咱们估计能有个几天的消停日子了。走~回房开个小灶庆祝庆祝。”
“嗯嗯!”汤圆现在是彻底看开了。北苑那个一心巴在男人身上,结果也哪里去。他们南苑虽然冷清,在不克叩月例的情况下,过的那叫一个舒爽。说起来,她都胖了许多了。
乔厌求娶一事在傍晚时分便传到了温宴的耳中。书房中的温宴冷眼看完那信上的内容,冷冷勾唇将那信纸撕成了碎片扔在了面前的茶盅中。
乔厌,你我之间!终究是有一战啊···
温宴以为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近在咫尺,可却没想到没几日乔厌便出了京···
两日前——
一辆马车缓缓停留在乔府前,上面下来一个穿着富丽的男人,看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府邸,不由皱眉问道“真如信上所说?”
那一旁的小厮看着眼前的府邸也犯了疑惑,挠挠头讪讪道“没错吧。许是少爷低调?”
乔楚尧看着眼前的府邸,终究还是上前。那小厮见状跑步上前敲响了那门。只见里面出来一个灰衣小厮,礼貌问道“来者何事?”
乔庆上前笑道“你好,我们是姑苏乔家,请小哥行个方便禀告一声。”说着就将手中的钱袋子塞到了那小厮的手中。
那小厮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一把,听是乔家来访又见那身后的男人神色间有几分自家爷儿的感觉,一时间便笑开了花儿道“您二位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
说完便将那门关上去禀了管家。乔楚尧看着那关上的门心中一阵气恼,但思及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耐下了心中的恼怒,站在门外等着。
只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见乔楚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乔庆随即上前又敲了敲门。只是这次却没有人开门···
乔楚尧一阵气急,上前便‘咣咣’的敲着门。半晌后,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人开了门。
管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二人,见那其中一人形似自家爷儿。再想想自家爷儿听闻姑苏乔家时那瞬间冷硬的眼神,便猜想着这二人怕是什么远方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可现如今一看,那二人身上的服饰与穿戴还有那通体的气质,不说是什么百年世家,但也绝对是殷厚人家。
不过想想爷儿的那句“叫他们等着。”就还是识时务的冷了脸道“老奴是乔府的管家,您二位请进。”
见那管家不可一世的模样,乔楚尧便想张嘴教训,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怒气掀袍进了乔府之中。
只一进便知自己那好外孙果真是得势了。这府中的摆设虽算不上什么稀品,但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待到了那会客厅中时依旧没有见到的人影,心中又是一阵羞恼。
本以为又要等上一个多时辰时,却没想到那人竟是一盏茶的功夫就露了面。
只一眼,乔楚尧便愣了神。这张脸···与文仪简直太像。只不过一个脸上是温婉与愁绪,这张脸上却满是肃杀与冷意。
乔厌一瞟了一眼乔楚尧便坐在了主位上,端起茶盅轻啜一口后便放下,抬眸满是冷淡的看向乔楚尧“有事?”
乔楚尧倒是没想到乔厌一开口便直奔主题,尴尬过后满是羞恼,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用力一放,高声质问“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乔厌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勾唇轻笑出声“长辈?我倒是不知道随便来一个人进府就可以自称为我的长辈。”
乔楚尧只觉得厅中下人的眼神全落在了自己身上,满是轻视与讥笑。
“乔厌,我是你的外祖,这份血缘是切割不断的。”乔楚尧满是怒气道。
乔厌挑眉,漆黑的瞳仁满是讥笑“外祖?切割不断的血缘?呵—当真是可笑。”
“试问谁家的外祖会将外孙关在府中最偏僻的地上九年,期间只有一个被毒哑的麽麽照顾,九年来不闻不问?试问谁家会给孩子取名为‘厌’?”
“如果别家都是这样,那我可真是感谢你呐。”少年的声音淡淡的,带着讥笑,丝毫不顾及厅中旁人诧异的眼神。
“你叫下人下去!”乔楚尧气恼道。
乔厌却是轻笑出声,半晌后挥了挥手“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