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住在宿舍里,难道他是外地人?”
“对,他是北市的。”
“北市的?他有老婆孩子吗?”
“不知道,他很内向,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朋友,一有空就躲在宿舍里上网,性格有点古怪。”
“你看见过他买的那条麻绳吗?”
“没有,当时我把快递交给他时,他好像不太高兴,连一句谢谢都不对我说,很没礼貌。”
“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非常感谢你……今天我们的谈话,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否则要追究责任。”
“我一定守口如瓶!”他说完就推着保洁车走了。
“江队,朱谷忠非常可疑,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果能找到那条麻绳是最好的,麻绳上可能还能找到朱谷忠的生物样本。你觉得他会把麻绳藏在哪里?”江一明问。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扔进垃圾桶,或者扔到江河湖海里。绝对不会藏在宿舍里,因为他的反侦查能力很强。”
“扔进江河湖海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这要花时间,还要车费,极有可能扔进垃圾桶里,如果真的扔进垃圾桶的话,有可能被捡垃圾的人捡走,而医院里的垃圾有专门的人来捡,门卫一般不让陌生人来捡垃圾,因此,我们有可能从捡垃圾人那里找到那条麻绳,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假设,无法证实。”
“不如我们先派人把他监视起来,然后去北市走一趟,调查一下他是否有杀人动机,如果有的话,再对他采取行动。”周挺建议。
江一明同意周挺的想法,他打电话给监视组组长黄华,叫他带人24小时对朱谷忠进行监视。
接着他们驱车前往北市,打电话给牟平雄,叫他和他俩一起去桌英家里了解情况。牟平雄答应在长北高速公路出口处等他们。
长江市到北市只有80公里,一小时之后,他俩到了高速公路出口,远远就看见牟平雄站在旁边等他俩。周挺把车开到牟平雄身边停下,江一明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江队,你们是不是抓到凶手了?”牟平雄期待地望着江一明问。
“还没有,我们正是为此事来找你和桌英的。你会不会认识一个名叫朱谷忠的人?”
“朱谷忠?我认识他,我堂哥也认识他,难道他是凶手?”
“目前还不能确定……牟平坚和朱谷忠有矛盾吗?”
“当然有了,他原来是北市人民医院的肾内科的主治医生,四年前的夏天,我堂哥因为肾炎去住院,他是我堂哥的主治医生,可能他的脑袋进水了,给我堂哥开雷公藤多苷片时,这是一种治疗肾病综合征的抗炎药,本来一次只能服用2片,饭后服用,没想到他竟然在2字后多加了一个0,变成每次服用20片。
“我堂哥服用此药三天之后,感到严重不适,被送进icu抢救,被及时抢救过来了,后来经过主任医师的核查,竟然是朱谷忠开错药量。而护士是刚刚来实习的,她也不懂,所以,责任完全在于朱谷忠。
“我堂哥差一点儿被他送去见阎罗王,幸好我堂哥命大,但是,没想到我堂哥从此丧失了一半的性功能,我堂哥一气之下,去卫生局告他,一是必须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二是必须吊销他的执业许可证,否则会害更多的人。
“结果他赔偿给我堂哥20万元,还被卫生局吊销了执业许可证。从此,他再也不能踏入医疗行业。当时他非常不服气,但是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他去上诉也没人理他,后来他就离开了北市,不知去向。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现在他是不是在长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当医生?”
“不,他在长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当保洁员。原来他有很深的杀人动机啊。好吧,你可以回去了,我们去北市卫生局查一下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江一明对牟平雄说。
牟平雄下车之后,江一明和周挺去了北市的卫生局和人民医院了解当年的情况,看到了对朱谷忠的处理文件,结果和牟平雄说的完全一样。江一明和周挺马上开车回队。
江一明把情况告诉所有组员,叫吴江和小克想办法去寻找那条麻绳,他和周挺、吕莹莹带着搜查证,来到朱谷忠的宿舍,把情况向他说明,开始搜查,结果没有搜到那条麻绳和肾上腺素,这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吕莹莹叫他打开手机,她要查看他的购物记录,他惴惴不安地把手机解锁之后交给她。吕莹莹很快就查到他在淘宝网买了一条13米长,直径为2.5厘米的麻绳,而且商家就在本市,一天就到货。
“朱谷忠,我劝你早点坦白,争取从宽处理,否则,你将会被判极刑。”江一明狠狠地盯着他说。
“我又没有犯法,谈什么坦白交代?”他色厉内荏的样子令人发笑,因为他浑身在发抖。
“既然你不珍惜生命,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要采集你的唾液,请你配合。”江一明拿出一根棉签,伸入他的嘴巴,提取了他的唾液。
“江队,我在暗网的网站上发现了他购买肾上腺素的记录,总共50毫升,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她对朱谷忠说,然后把手机递给江一明看。
江一明看了之后,叫周挺把他双手铐上手铐,带回刑警队。把他关在审讯室里。
江一明把朱谷忠的唾液交给罗进做dna鉴定,因为吴江和小克从案发现场提取了许多汗渍、唾液、毛发和皮屑,他都已经把这些生物样本做了dna,保存在电脑中,一旦朱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