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了,这条小路名叫溪坑路,是溪东乡到坑头村的山路,全长52公里,沿着山路分布着12个行政村和自然村,其中有两个大镇,名叫青山镇和梅口镇,路上总共有5个安防监控器,这些村庄属于西岩市管辖,当地派出所的监控系统没有并入省安防监控系统,所以,要查看监控录像就得去当地派出所,否则无法查到。”温小柔说。
“莹莹和小柔,你们带视侦组的同事去当地派出调阅监控录像,一定要查出嫌疑车的去向,因为有了嫌疑车的具体行车时间,我想不难把嫌疑车找出来吧?”江一明说。
“不难,但是还是要花比较多的时间,我想凶手肯定会想方设法躲避监控器。我查过了,这条路上总共有三个派出所,我们分成三组去查看监控录像,这样效率就快很多。”吕莹莹回答。
“监控录像是唯一的线索,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一有发现,马上给我打电话,你们快点去吧。”江一明挥挥手,吕莹莹和温小柔立即站起来往外走。
“老吴,凶手在现场留下了鞋印,你们有没有分析出凶手的身高和体重?”
“我们分析过了,凶手身高在181左右,体重大约75公斤,分析的结果和监控录像中看到的结果差不多。”吴江蹙着眉头说。
“凶手的监控录像已经被我们复制回来了,如果找到他,应该可以用步态分析仪锁定嫌疑人是不是凶手吧?”
“这是肯定的,步态具有排他性,精细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凶手是无法逃过步态分析仪的。”
“那我们就用身高来寻找凶手吧。”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凶手的鞋印深浅不一,一般情况下,嫌疑人着力是比较均衡的……这些问题我们以后再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真重的下落。如果真重出事了,真家就没有一个男丁了。”吴江眼里含着泪,悲天悯人是刑警的本色,否则就没有动力了。
“唉……我们先从真晓的仇人那里开始吧,杀真晓绝对是仇杀,不是情杀和财杀。我和周挺去询问真亦伟,你和小克去询问杜清香,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越快找到凶手真重就越安全。”江一明也忧心忡忡。
吴江和小克走出会议室。江一明和周挺走出去,他俩上车之后,直接把车开到省立医院,周挺把车停好之后,和江一明乘电梯来到1818号vip房,门前站着两个保镖,他们不认识江一明和周挺,不让他进去。
江一明想试试保镖的武功有多好,看看两个保镖能不能打得过他和周挺,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这是万分火急时刻,不能把时间浪费掉。于是,江一明示意周挺拿警官证给保镖看。
一个保镖看完警官证之后,立即毕恭毕敬地把房门打开,带他们来到真亦伟的病床前。真亦伟非常憔悴,骨瘦如柴,眼圈黑了一大片,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眼角上挂着泪珠……以前风光无限,神采飞扬,健壮如牛的老人,瞬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真是天壤之别啊!江一明一阵心酸:谁能承受得住三个儿子相继死去的悲痛?而唯一的孙子还生死未卜……
“真董!我来看您了。”江一明伸手轻轻地推一下他,真亦伟认识江一明,在真行死后不久,江一明和周挺去走访过他,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
真亦伟睁开眼睛,看见江一明和周挺,马上坐起来,眼角的泪水流下来:“江队,我好后悔啊,我早就应该把真相告诉你们,如果当时我把真相告诉你,真晓绝对不会死,真重也不会被绑架……我的心好痛啊!”
“真董,您慢慢说,真相是什么?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江一明非常敬重真亦伟,因为他是一个慈善家,先后为全省的慈善机构和个人捐助了4亿多元。
“对,肯定是汪一山干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汪一山?他是汪一水的双胞胎弟弟,他怎么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江一明不太明白。
“他肯定认为是我们真家人谋杀了汪一水,所以,他才会谋杀真晓和绑架真重。”
“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谋杀汪一水的凶手是吕峰,他已经自杀了。”
“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这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都怪我当初心太狠,现在我也不想活了,我不想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法官应该怎么惩罚我随便吧……40年前,也就是1981年秋天,我爸爸得了肺癌晚期,只剩半年时间。我爸爸是第一批下海做生意的人,改革开放一开始他就全国到处,售卖从台湾走私来的手表,然后收购银元,卖给台湾人,从中赚取很多钱。
“我爸爸把存折交给我,我一看,上面存折上有元!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相当现在的亿万富翁,我爸爸把存折交给我,要我把钱分给我弟弟真亦雄一半,我答应我爸爸了,之后,我爸爸便陷入半昏迷状态,而我弟弟当时不在,他不知道我爸爸存了多少钱。
“而我弟弟是个不争气的混混,整天跟着社会大哥混日子,我不想把钱交给他,但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我爸爸把存折交给我,要我把钱分给他一半,我不想爸爸的钱血汗落在他手上,我说爸爸根本没有钱,而且还欠了1000多元,他当然不相信,便动手打我,我被他打倒在地上,狠狠地踩地上,爬不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往我身上拉尿,说如果我不把钱分给他,他就要杀掉我,我没想到他那么无情,与其被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