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人是一个清洁工,她今年45岁,来自本市郊区的红柳镇,名叫田秋艳。总台服务员打电话到1号房间,想询问死者是否还要续住,结果座机无人接听,刚好田秋艳正在2号房间打扫卫生,于是,她就来到1号楼前,用房卡打开房门,结果看见房客倒在米色大理石地板上,流了一地鲜血,她吓得赶紧跑到中心大楼去向大堂经理报告。/p
大堂经理马上打电话给总经理彭军,向他汇报情况,他及时叫来两个保安前往观察。他很有保护现场的意识,他脱掉鞋子,穿着袜子独自上前去查看,结果发现熊飞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p
“死者名叫什么?”江一明问彭军。/p
“死者名叫熊飞,是昨天傍晚6点10分入住的。在我们餐厅吃过晚饭之后,就进入房间,从此再也没有见到他,直到今天上午11点才被田秋艳发现,除了我没有进入过现场,这方面的知识我还是有的。”/p
“有熊飞更详细的信息吗?”/p
“有的,他是用身份证登记入住的,你看,我已经把电脑里的登记信息进行截图,发到我的手机上。”他打开手机图库,调出一张照片,上面的文字显示:熊飞,1993年10月10出生,家庭住址是江西区文星路40号天香雅居16栋504房。/p
“你们这里监控有盲区吗?”/p
“应该没有吧,我们都按照管辖我们派出所的规定去安装监控器的,不过,有没有坏掉的监控器,我就不知道了,这种小事保安队长会管的,不用向我汇报。”/p
“熊飞以前有来过这里住宿吗?”/p
“这个我们没有查,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上登记系统查询。”/p
“好吧,你去帮我们查询一下,熊飞入住过几次,具体时间,每次都住多久等,越详细越好。”/p
这时,吕莹莹来到江一明面对,对他说:“江队,离案发现场有一个监控器,但是,已经坏了一个星期了,绿茵山庄的后勤人员没有及时更换,所以,不能清楚地看见谁进入了死者的房间,不过,在离案发现场50米外有一个监控器拍摄到嫌疑人的身影。”/p
“哦,能够把监控录像处理得清晰一点吗?”/p
“可以,但是结果可能不理想,因为嫌疑人只留下一个小小的侧影,而且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所以没有参考价值,只知道他穿一套紧身运动服,连穿什么鞋子都无法分辨。”/p
“能看见嫌疑人去敲1号木屋的门吗?”/p
“可以看见,但是不知是谁,有什么用呢?”/p
“当然有用,你肯定能计算出嫌疑人的身高和体重吧?”/p
“嗯,我已经计算出嫌疑人身高168厘米到172厘米,体重在60公斤左右,但是,对离监控器这么远的嫌疑人,我还是第一次计算,不知道误差有多大。”吕莹莹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水,因为他们站在烈日下谈话。/p
“这已经很有价值了。嫌疑人是什么时候去敲门的?”江一明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示意她把汗水擦掉。/p
“谢谢!8月20日凌晨0010,死者来开门,嫌疑人进入案发现场之后,不到5分钟就跑出来了。嫌疑人非常狡猾,他是跑去敲门,然后又飞快跑出去的,所以监控器只捕捉到模糊的身影。”/p
“嫌疑人是从哪个方向来?又向哪个方向跑去?”/p
“从西方来,又跑向西北方,因为西北方没有监控器,和案发现场接壤的是一个篮球场,再往西北是一片种满榕树的山坡,山坡过后是福来山,嫌疑人可能是从福来山逃跑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他绕过山坡,迂回到绿茵山庄前面的公路逃跑的,所以,要扩大查阅监控录像才会有结果。”/p
“也就是说,山坡上可能会留下嫌疑人的足迹。”江一明说完,看见吴江走出现场,于是上前问,“老吴,现场有没有留下可疑的痕迹?”/p
“没有,现场非常干净,除了死者的鞋印之外,没有可疑的鞋印、指纹,连死者身下的血泊也没有被破坏,但是,我们提取了少量的泥土,我认为嫌疑人是穿着鞋套从山上下来,然后进入现场行凶的。”/p
“从中可以判断出嫌疑人对绿茵山庄很熟悉,连监控器坏掉他也知道,不,监控器可能是被嫌疑人故意破坏的。如果不是被嫌疑人破坏掉,那么,一定有内鬼,所以才会知道监控器坏掉了。我和你去篮球场的山坡上看看,莹莹说嫌疑人极有可能从山坡下来,然后进入现场,又从山坡离开的。”江一明指着西北方说。/p
吴江点点头,和江一明穿过篮球场,来到和篮球场接壤的山坡上,因为篮球场是水泥地面,加上上午有人在这里打篮球,所以嫌疑人的足迹可能被破坏了。/p
他俩走进榕树林,这些榕树是开发绿茵山庄时种下的,如今29年过去了,榕树已经长成大树,树阴浓密得像无数大伞,把炎炎烈日全部遮住,留下一片阴凉。/p
榕树林里有许多鞋印,有新的,有旧的,有一种没有鞋印的足迹是最新的,吴江认为这是嫌疑人穿着鞋套进入树林而留下的。他蹲在地上,去观察足迹,看了一会儿说:“江队,这些新鲜的足迹是41码鞋子留下的,从泥土的硬度和足迹的深度来分析,嫌疑人的体重在60公斤左右。”/p
“这和莹莹在监控录像中计算出来嫌疑人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