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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家和被杀的第五天,丁英打电话给罗坚,要求他把佣金汇到他的账户上,但罗坚以地下钱庄被警察看得紧为由拖欠,这让丁英很不爽,他已经完成任务了,不可能在长江一直等下去,那样风险非常大,因为丁英没打算利用肖克去杀刘家和,而是想让他意外死亡,但罗坚给他的时间有限,他只好采取有风险的方法。
5天之后,丁英又打电话给罗坚催款,罗坚以同样的理由推辞,丁英想了一上午之后,决定和罗坚摊牌,如果他再不付款,他要回美国去,就当白白帮倒忙罗坚干一回,回去后再想办法惩罚罗坚。
罗坚听说他想回美国,赶紧叫他别走,他马上赶来与他见面,丁英感到他有要事商谈,便叫他过来,请他路上注意安全,别被人跟踪了。
罗坚坐上的士之后,一直往车后观察,看有没车子跟踪,但是没有发现异常。罗坚明白不可能有人跟踪,是丁英太过谨慎。
罗坚下车之后,往丁英的出租屋方向走去,他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向顶楼爬去,过完年罗坚就52岁了,因为整天坐办公室,要不就泡妞喝酒,很少锻炼,爬到7楼时,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他敲门之后,丁英打开了大门,脸『色』不咸不淡,他故意做给罗坚看的,雇员给老板脸『色』看的行为让罗坚很恼火,但为了利用丁英这个犯罪天才,他不得不强压心头的怒火:“丁教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拖欠您的钱,实在是周围不灵啊。”
“到底是周围不灵,还是故意拖欠我不管,我要的是结果,不是原因,做人要讲信用,严格按照协议执行,否则不会受人尊重。”丁英看到罗坚脸上的歉意,语气变得柔和了,他不敢得罪罗坚,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嘛,丁英明白:尽量不要给自己树敌。
“有酒吗?我们边喝边说,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罗坚和颜悦『色』地问。
“当然有啊,要洋酒还是红酒?”
“红酒,洋酒太烈,容易醉。”罗坚是个酒鬼加『色』鬼,这两种东西是他冒险挣钱的动力,和丁英从不嫖女人恰恰相反。
丁英走到冰箱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1988年的拉菲红酒,倒出两杯,递一杯给罗坚,俩人坐在沙发摇着酒杯,让红酒早点醒来。过一会儿,罗坚呷了一口红酒,在嘴里打旋,再慢慢地喝下,他已从丁英那儿学会了喝红酒,再也不一口干了。
“好酒!”罗坚笑着对丁英说,“丁教授,说实话,我并不是不想把钱付给您,只因发生了意外事情,我恳求您留下来,再帮我一次。”
“不行,我必须尽早回国与老婆孩子团聚,我们有约在先,刘家和是最后一个目标,您不能出尔反尔!”丁英决然地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这样吧,您再帮我一次,我给您加钱,400万一个怎么样?”
“您说的是空头支票,我不会再信任您。”
“您听我说,其实我是有能力把钱付清的,因为我想留下您,才拖延欠款,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区区几百万难不倒我。”
丁英怕有点动心,但他怕罗坚吹牛,万一他完成任务之后,罗坚拒绝付款怎么办?如果罗坚雇佣杀手把他干掉怎么办?别说出400的高价,就算出40万也能找人把他杀死,中国的穷人太多,出40万要一个人头,有大把的人干。
但是,如果不答应罗坚的话,杀刘家和300万可能要泡汤,不如用缓兵之计来对付罗坚:“不行,我不相信您,除非您把上次的300万和下个任务的400万一起汇到我银行账户上,我才会考虑。”
“丁教授,这样吧,我把上次的300百万和这次的100订金付给您,您完成任务之后,我马上把剩下的300百万付清。”
“这可以考虑,但我必须搞清为什么要干掉他。”丁英来中国是为了挣钱的,他自然愿意了。
“此人不仅是我的头号敌人,也是您的敌人,我们干的事被看出来了,他打电话威胁我,要给他500万,让他远走高飞,否则他将去公安局揭发我们。”罗坚心情沉重地说。
“怎么可能?连1号重案组都不知道我们干的事,他怎么知道?是您编故事骗我吧?”丁英非常震惊,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拧下水。
“如果我欺骗您,出门立即被车撞死!”罗坚指着天花板诅咒,手在微微颤抖,酒杯里的红『色』『液』体在摇晃着,灯光映照在上面,反『射』出幽暗的光。
丁英这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怎么回事?您把他的情况说一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和5个死者都认识,他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他的朋友在半年里,4个死于意外,一个被杀,所以他怀疑是我干的。”
“即使他怀疑5个死者死得蹊跷,但不可能怀疑是您干呀,何况您没出面过,都是我出面,我走了之后,就算他去公安局揭发,也没证据,而我已经飞到美国藏匿起来了。”
“因为他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发觉不对劲,所以他要挟我,叫我付钱让他走人,您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既然是您的得力助手,您以后还要靠他帮忙,把情况向他说清楚不就行了?然后再给点钱安抚他,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问题是他脑子不开窍,他咬定我会把他干掉,所以,他必须远离这座危险的城市,到乡下过隐居的日子,不想让老婆没老公,孩子没爸爸。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