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飞一会儿看看小克;一会儿看看吕莹莹:“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竟然追上了我们市局的女神。”
“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别强辩了,我刚才看见你俩手拉手走进来,说说,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毛』小飞拽住小克不放。
“不可预期,总之,喝喜酒少不了你。说说工作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吃饭?”
“你调到重案组之后,我被调到江东分局缉毒科,直到现在,混了将近八年,肩膀上才多了一条杠……今天我带4个同事在岱山小区监视毒贩,我吃完之后,要给他们打包饭菜,于是,就来这里吃饭。你们来这里干吗?不会来这谈恋爱吧?”
“当然不是,我们是来走访排查的。”
“什么情况?可以说一说吗?”
“当然可以,天下警察是一家嘛,何况我们是兄弟……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梁咏唐的巨款来路不明,他是新年晚上踩死江水明的人。”
“江水明?”『毛』小飞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小克见他进入思索之状,问:“难道你认识他?”
“好像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了,他去年8月曾经被我们抓捕过,当时他们在天籁夜总会吸毒,被人举报,我们把所有人都抓走,一共3男3女,女的都是坐台小姐。我们从江水明身上搜出两克海洛因,另两个男人身上没有海洛因,我们把包间和洗手间搜个遍,没有发现更多的海洛因,两个男的承认江水明送给他俩吸食的。江水明说海洛因是从黑豹手里买来的,我们带江水明去黑豹的住处找他,结果他已经搬走了,电话也关机,查黑豹的电话,是个没登记户名的号码。我们把江水明拘留15天,罚款5000元,放走了,后来,有个吸毒人被我们抓获,他说是江水明卖给他的,正当我们想深入调查他时,领导要我们去侦察一个更大的贩毒案,于是,把江水明这条线暂时放一边,没想到不久他被人踩死了,因此,他这线断了。”『毛』小飞边思考边说。
“哦?这事有点蹊跷啊。”小克说。
“有什么蹊跷?像江水明这样的小毒贩随便一抓一大把,看他穿着和住所,就能看出他不是条大鱼,没必要下大鱼饵。”
“我不是说你们的工作,而是说梁咏唐的嫌疑更大了,还有一个被杀的死者王利,也是贩毒的,因为他家里藏了10克海洛因5号,被吸毒人锤死了,拿走他的海洛因。从去年11月初开始到现在,我们接手6件案子,其中4个死者属意外死亡,最后两件案子的死者一个是被刀捅死;一个是被锤子打死。为什么那么巧呢?”
“现在吸毒人和毒贩实在太多,特别是刚刚步入社会的青年,都向吸毒的明星学习,如果把长江所有吸毒人和毒贩都抓起来,最少有10个师!而我们的缉毒警察不到1000人,警察和吸贩毒人的比率是1000:1,所以两个死者都和毒品有关,并不稀奇。”
小克一听,吓一跳:“一座人口800万的城市,参与贩毒吸毒的竟然达到10万人?”
“对,这还是保守的统计呢。我们的工作任重道远啊。唉,这社会到底怎么了?『毛』『主席』领导的时代,哪有人敢吸毒贩毒?”
小克边吃边思索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原来他的同事打电话来催饭。『毛』小飞和小克抢着买单,小克争不过『毛』小飞,最后由『毛』小飞买单。
小克坐下来继续吃,他看见碗里多了两块排骨,知道是吕莹莹夹给他吃的,感到和吕莹莹又亲近了一步。
他俩来到江一明的办公室,把『毛』小飞说的情况向江一明汇报。江一明问:“你有什么想法?”
小克说:“江水明、刘家和、王利的死可能不那么简单,我隐隐觉得三个死者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
“哦,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首先是白礼的出国,他可能嗅到了什么味道,所以走为上计;第二,梁咏唐的钱来路不明;第三,李鹏飞为10克海洛因杀王利的动机不充分。如果他没钱买毒品,为什么请朋友去倾城唱歌喝酒?那天他们消费了2900元,从二道毒贩手里买一克海洛因大约400元,李鹏飞有朱玲玲这棵摇钱树,是吸得起毒的。更可疑的是:李鹏飞在看守所没有毒瘾发作过,和他一起关押的重刑犯也证明李鹏飞从不谈吸毒的事,一个瘾君子怎么会没有点吸毒的征象呢?海洛因5是容易上瘾的毒品。当时我们没把李鹏飞的血『液』抽来化验,是个失误,不知道现在抽血化验有没用?”
江一明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压力涌上心头,如果案情真的像小克说的那样,1号重案组犯了个重大的错误,江一明要负主要任责。
“小克,这事非同小可,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从2015年11月3号开始,到现在接手过6个案子,其中4个案子都判断为意外事故,只有刘家和与王利是被凶手杀死,如果这些案子都有个幕后主脑在『操』纵,我们必须重新启动补充侦查程序。你和莹莹去查刘荗山和叶良的背景,特别是要查他们有没吸毒和贩毒。我叫老吴和周挺去查刘家和与江渚,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江一明神『色』凝重,心头似乎有千斤重担。
有什么捷径能查到刘荗山和叶良是否吸毒贩毒呢?去走访他俩的关系人吗?不对,假设刘荗山和叶良有吸毒贩毒,他们的亲友是不会跟警察说真话的,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