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明和吴江赶到和平镇时,纪所长和一个干警正站在刘飞家对面的税务所楼上,用夜视望远镜监视着刘飞,刘飞的家是一幢崭新的三层洋楼,外部装饰得很漂亮,此时此刻,刘飞正在客厅里把衣物一件一件往大皮箱里装,他老婆则坐在沙发上哭,刘飞不时冲着他老婆吼。
刘飞收拾好东西后,要走的样子,他老婆紧紧拉着他,不让他走,他不得不又放下手中的行李去哄她,两个搂抱在一起,足足有半小时,他老婆才放开他,让他下楼,他老婆没跟他下楼,只是站到窗口,拉开玻璃窗,想看刘飞离开。
刘飞把门悄悄拉开一条缝隙,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四处观望,看了几分钟之后,没发觉异常,从门里溜出来,但他刚刚迈出门口几步,就被两个民警堵住,他发觉不妙,把箱子往民警身上使劲一扔,撒腿就跑,但没跑两步就被两个民警按在地上,铐上手铐……
刘飞的老婆见状,哭丧着脸跑下楼,不让民警把刘飞带走,竟然撒起泼来,和民警纠缠在一起,一个女警走上前去把她揪住,让民警把刘飞带走了,刘飞老婆知道大势已去,躺在地上放声哭叫起来。
在刑警队讯问室里,刘飞很愤怒,他质问他们为什么无故把他抓来,他的双手在不停地『揉』搓着,样子很紧张,江一明一看他这一点,心里好笑,这种嫌疑犯最好对付。
“为什么把你抓来,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还需要问我们吗?”
“我不清楚!”他叫着说,汗水却从他的额头上大滴大滴流下。
“好,你装,有本事你就装到底,我们奉陪,反正我们就吃这碗饭的,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直到你开口为止。张子强厉害吧?最后还是要被我们撬开铁口。你早点把事情说明白,免得受苦。”吴江狠狠地盯住他说,刘飞只和吴江对视一秒钟就低下了头。
“我……我……我不知要说什么好,这样……你们问我回答……”他结巴着说。
“那好,我提示你一下,9月6日和7日,你有没有去过二监医疗所?去干吗?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找你来的。”
“我……天啊,都是我,我太贪财了……有个男人找到我,他知道我和宁波是好同学,叫我在那几天内想办法让胰岛素口服『液』给阿昌喝下,给我10万元的酬劳,他先付5万给我,事成之后再付给我另一半,我问阿昌是谁,他说是二监里的一个犯人,因为那几天阿昌要到二监医疗所拿『药』打针,机会很好,但又稍纵即逝。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你不该问那么多,那是我的事,你只管把抗病毒口服『液』换成胰岛素口服『液』就行了。”
当时我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