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还说明天傍晚再约在一起吃晚饭,我说第二天是元宵节,要在家里陪老婆和孩子,我孩子才11岁,老缠着我带他去花市看花灯。林总和李总也要会陪家人吃饭,我和吴总商量,问他12日傍晚行不行,他想了一会儿说:那就12日吧。主要说的就是这些话。”
吴江不相信杨潜的话,因为吴亦俊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杨潜的,他的嫌疑最大。他可能约吴亦俊在蓝『色』家园见面。吴江仔细地看了杨潜所穿鞋子的码数,判断他的鞋子不会超过39码,这与现场留下的42码足迹相去甚远。
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杨潜雇凶杀人的话,他先约吴亦俊到蓝『色』家园,而凶手在现场等待,见到吴亦俊之后,把他『迷』倒。杨潜可以不在现场,这样,他就有不在场证明。
“请问当时你在哪里?”虽然杨潜可能雇凶杀人,但是问他在案发时间在哪里很有必要。
“你们怀疑我杀了吴总吗?”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非常生气的样子,显然他的情商比较低下,不善于控制情绪。
“杨总,你别生气,这是例行程序,也是为了排除你的嫌疑,你必须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你应该懂得。”
他依然有点愤愤不平:“吴总打电话我,说取消晚宴之后,我就给林总和李总打电话,把事情说明白,他俩也同意12晚上再聚会。后来,我就在前面不远的刘记快餐店吃了晚饭,然后回到办公室,一直值班到第二天早晨才回家吃早饭。”
“你是个副总,要亲自在工地看建材吗?”副总在工地里看建材,实在有点蹊跷。
“我是劳碌命,叫别人看工地我不放心,所以,尽量在办公室里值班……来,你们来看看。”他站起来,走到另一头,打开一扇门,“这就是我的卧室,工地都在电子眼的监控之下,不信,你可以调阅监控。”
吴江走进卧室,看见里面有两张间人床,两张床上被子的颜『色』和印花都不同。吴江问:“那天晚上还有人和你一起值班吗?”
“对,还有一个青年人和我一起值班,他名叫钱来风,他去花岗路运水泥了,等一会儿就会回工地。”
“我们要调阅你们的监控录像。”
“对不起,监控录像保存在这台电脑里,我是个电脑盲,要等钱来风回来才能打开电脑,因为我不知道密码,更不懂得『操』作。”杨潜大约45岁,不会『操』作电脑说不过去。
“请你给钱来风打电话,叫他快点回来,配合我们调查。”
杨潜似乎不太愿意,但是又不敢违命,警察是得罪不起的,何况还是大名鼎鼎的1号重案组。于是,他掏出手机,拨打钱来风的手机,电话通了,但是被对方挂断,他有点生气,于是重拨,结果没人接听。
这时,一辆货车开进工地的大门,一个青年人从驾驶室上跳下来,跑到杨潜面前赔着笑脸问:“杨总,您找我什么事?我已经到门口了,所以才把电话挂断的,对不起啦。”
杨潜严厉地盯着他:“不是我找你,是两位市局的刑警要查看工地的监控录像,你把电脑打开,把录像调出来,让两位警官看。”
“好好好,我马上去办。”他把床边的折叠椅打开,坐下来,摁下电脑的电源键,把电脑启动,然后输入密码,进入桌面之后。打开d盘,从中调出监控录像,“两位警官要查看哪天的录像?”
“2月10日下午6点以后的录像。”
录像显示,2017年2月10日下午6点以后,杨潜和钱来风从外面回来,就在办公室里看电视,看到22点就关灯睡觉了,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才起床。
起床之后,杨潜就开车回家了,所以,杨潜有不在场证明。
吴江和小克只好向他告辞,去走访李舍离和林树青。吴亦俊谋杀案有短暂的不在场证明是不够的,时间最少在2017年2月10日傍晚19点到11日凌晨6点。
凶手可以在吴亦俊死前的两三个小时内离开,也可以在死后的三四个小时离开,只要在11日天亮之前离开现场,就很难有目击者。当然,凶手不可能在年庞军来到蓝『色』家园之后离开,因为死者一旦被人发觉,目击者就会报警,大批警察会很快赶到。
李舍离去澳门出差了,吴江和小克只能先去林树青。林树青在俊杰公司上班,他高瘦个子,穿着一套笔挺的浅灰『色』西装,气质儒雅而内敛,听说他是吴亦俊的大学同学。
因为他对金融管理很有一套,吴亦俊把他从恒久房地产公司挖来,让他象征『性』地投入10万元,给了他5的干股,工资比恒久公司还高。这说明吴亦俊善于笼络人才。
在公司里,吴亦俊对林树青的感情最深,几乎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吴江和小克见到林树青时,他正在沉溺于巨大的悲伤之中。吴江一提起吴亦俊,他便哽咽得说不下去,那种伤心不是轻易能表演出来的。
吴江和小克都学过如何通过微表情来判断人,一般情况下是比较准确的。吴江问他案发时间在哪里。林树青不像杨潜那么激动,慢慢平静下来之后,他说在江东中路的家里睡觉。他的老婆和孩子以及保姆都可以证明。
吴江和小克来到江东中路的龙馨小区,这是林树青的住处,他住在5栋402房。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地段也很好,离市场中心很近,安保工作和环境都很好。
他俩到监控室,要求值班保安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