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对这件案子下结论,请你不要妄加评论,你当兵的部队是部队,不是反恐部队,所以,我认为从你当兵的角度来分析问题有失偏颇。”吕莹莹比较严肃,但是,脸上仍然『荡』漾着『迷』人的微笑。
“是是是,我一时激动,说错了。”陈成光长得高大威武,体重将近两百斤,是一个当兵的好料,当然,如果入伍时他是这个体重,肯定没有希望为国效力。
“我们怀疑『自杀』袭击者可能是流浪汉,所以,前来调查。这是我们的嫌疑人的照片,请陈站长帮我们辨认一下,是否会认识,如果认识的话,对我们的帮助可大啦。”吕莹莹把中年死者的照片递给他看。
陈成光接过照片看一会儿,然后又把照片递给杨晓菁看,他俩看完之后,都摇摇头说没见过他。
“你们收留流浪者时,会不会为他们拍照存档?”
“有是有,但是,2016年5月才开始实行,而且很多流浪者说不出自己的名字,所以,登记表的内容通常是空白的,对你们可能没有什么用。”陈成光是典型的国字脸,但是,他的笑容有点呆板,好像哪要神经断了似的。
“没关系,你们是用实体表登记还是用电脑登记表?”
“当然是用电脑登记啦,现在不都是提倡绿『色』办公吗?”他走到办公室前坐下,打开电脑,叫吕莹莹过去看。
吕莹莹走过去,陈成光便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坐,他拿一把折叠椅放在吕莹莹旁边,和她一起查看。
吕莹莹看登记表一共有189页,每页有40人,合计7560人,这让她微微吃惊,还不到一年,他们竟然收留了这么多流浪者,然后又要把他们分流出去,或者送到精神病院去,工作量大得惊人,而他们的正式员工才14个人。
虽然登记表上都有免冠的一寸照片,但是,如果一张张看下来,要看好几天,这样工作效率太慢。吕莹莹把登记表复制到u盘上去,准备拿回刑警队用软件进行检索,这样要快几十倍。
但是,也许工作量太大,或者工作者不耐心,许多人脸上的胡须没有剃掉,也有头发也很长的人,这将给检索工作造成困扰,甚至不精准。当然,这不能怪救助站,只怪工作量太大,工作人员太少。
吕莹莹和温小柔向陈成光告辞,刘小清把护花使者当到底,把她俩送回市局,然后坐公共汽车回良村派出所,她俩说不要他送,他硬要送,吕莹莹只好笑纳了。
吕莹莹把带回来的登记表和中年死者的照片从u盘复制到电脑上,进行检索,十分钟之后,便有了结果,其中有一个名叫罗其清的人与中年死者的面貌相似度达88,年龄也差不多。他是北市背山乡水口村的农民,于是2016年9月底被救助站收容,2016年10月8日被送回家。
罗其清有精神病史,他于2013年8月初病发,8月19日晚上从家里出走,就没有回家过,直到被救助站收容,他家里人在网上看到他的照片之后,才来到江北区民政局救助站,把他领回家。
北市背山乡水口村离省城120公里,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江一明和周挺驱车前往走访,在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协助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罗其清的父母和孩子。
罗其清家是一栋两层的土木结构房子,这种房子在农村已经很少了,大部分农民都住进了新房,从住房中,一下就能看出他们家是贫穷的。果然,他们走进罗其清家里时,看到唯一的电器是一个老款的十五寸彩『色』电视。家具也破旧不堪,屋子因为『潮』湿,散发着浓浓的霉味,令人难受。
罗其清的父母还不到60岁,名父亲名叫罗晚生,母亲名叫宁小慧,罗其清有个8岁的女儿,罗其清生病之后,他的老婆抛下他和女儿,不知道去哪里,这让罗其清病情加重,女儿只好由罗其清父母扶养。
原来罗其清被父母接回家之后,还没住一个月,又从家里走失了。他们一直在找他,却没有任何音信,这让他们非常伤心。罗其清父亲想出去找他,但是,孙女要上学,要吃饭穿衣,如果不干活,整个家都会垮掉。所以,罗晚生只能天天祈祷,盼望有一天,罗其清能自己回家,然后带他去把病治好,把孙女养大。
江一明答应帮罗其清的父母找人,他和周挺把身上所有现金都捐给了罗其清的父母,加在一起总共3890元,这是个用网银支付给的时代,所以,他俩把现金捐出去了。
江一明采集了罗晚生和宁小慧的dna样本,准备把dna做出来,和中年死者做比对,以此来确认死者是不是罗其清。江一明本来想让他父亲去省城认尸,但是,他怕死者不是罗其清,这不仅让罗晚生和宁小慧白跑一趟,还得让他们无故伤心,所以,江一明只采集了他们的dna样本,他觉得这做更符合他父母状况。
他俩回队之后,把dna血样交给罗进,叫他把dna做出来,和中年死者进行比对,看是不是罗其清。如果是的话,案子就进了一步,否则,还要在原地徘徊。
第二天,罗进把dna报告书交给江一明,可以肯定死者不是罗其清。江一明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依然有点失落。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中年死者到底是谁?
7
江一明坐在办公室里,思考案子的线索,因为,这是一桩主谋遥控死者谋杀一对情侣的事件,这种案子非常难办,他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中年死者是个视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