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走,我们的证据会让你输得口服心服。带走!”江一明叫小克把他向外推,关仁青的脸『色』苍白如雪,双脚软得像面团,几乎走不动,他知道他的末日来临了。
到了楼下,小克和周挺一左一右地押着关仁青上车,一路上引起小区里许多市民的围观,关仁青竟然冒出一句:“如果你们抓错人,我可要起诉你们,要你们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
“别自我安慰了,你不是去见阎罗王,就是要把牢底穿,终死牢中!”江一明的双眼像刀一样地剜着他,他不得不低下头去。
关仁青坐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汗水像下雨一样冒出,单薄的t恤衫全都湿了,紧紧地贴在他肌肉发达的胸部,连牛仔裤的裤头都湿了一半,人在生死关头之际,压力大得无法想象,为了排泄压力,他不停地进行深呼吸。
“关仁青,说说吧,你是如何电死杨敏一家的?”江一明问,吴江和吕莹莹坐在旁边,吕莹莹主要负责记录口供。审讯室里静得要命,甚至能听到录像机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你是江队吧?我听说过你的大名。江队,应该你拿出证据证明我有罪才是,现在的法官都重证据,轻口供。”
“我们的证据足以把你送上断头台,之所以要你说出杀人过程,是给你机会,因为你和杨敏一家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交集,你没有动机杀杨敏一家,如果你把主谋供出来,法官会认为你有坦白的行为,应该会酌情考虑是否给你判死刑,好死不如赖活,这是你唯一的求生机会。”
“江队,能给我提示一下吗?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他们只是吓唬,让他主动坦白,然后再根据坦白的线索去寻找证据。
“你的犯罪智商很高,但是却是个法盲,没有证据我们会给你上手铐吗?检察院会批准逮捕证吗?如果你只是嫌疑人,我们只能传唤你来刑警队配合调查,是不可能逮捕你的。”
“我还是不明白。”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来问你吧,你认识杨思吗?”
“不认识,他是豪门公子,只在电视上见过,我一个小市民哪能交上他这么尊贵的朋友??”
“好的,你会开游艇吗?”
“不会。”
“我们从蓝水湾码头管理处的监控录像中看见你于8月26日02:31,从18号泊位的海面爬上杨思的雅马哈游艇,用钥匙打开舱门,然后把游艇开到没有监控器的地方,把游艇上的gps信号卡的电线给剪掉了……”
“你们怎么能肯定那个人是我?”
“第一,我们从游艇上提取了你的鞋印和指纹,刚才我的人已经确认指纹就是你的。第二,你在游艇上过了一夜,留下了五个中华烟头,烟头里有唾『液』,唾『液』是可以做dna的,经过比对,和你的dna的相似率达99.99以上。”
“可是你们没有采过我的血『液』,怎么能说和我的dna进行比对呢?”
“看来你很内行,我们把你列入嫌疑人时,通过调查,得知你有慢『性』肝炎,每个季度最少要体检一次,你们的定点体检医院是江南区中心医院,为了不打草惊蛇,给你潜逃的机会,我用你留在医院的血样做出了dna。”
“你们这是非法取证!”
“不,我们这是特案特办,是经过领导批准的,杀死三个人是大案要案,所以,走非常之道取证是合法的。还有,我们走访了华海游艇销售股份有限公司制锁师朱山青,从他那里拿到你叫他制作两把游艇钥匙的记录,又在天山大厦的监控录像中看到了你,这次的录像非常清晰,你无法抵赖。”
关仁青沉默着,他知道大势已经,但是,还想作最后的挣扎:“这大不了只能证明我好奇,盗走了杨思的游艇,开出去玩了一夜又还回去,怎么能证明我杀人呢?”
“你真的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活着的机会吗?”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是,我要死个明白!”他咬咬牙,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劝你不要成为杨思的陪葬品。你父母都是一个勤劳善良的人,他们只有你一个独生子,如果你活着,还能留给他们一点念想,如果你化作一盒骨灰,他们的精神可能因此而崩溃,你难道不为他们想想吗?”江一明见他如此顽固,有点心痛。
他沉默了,从小到大都父母为他着想,他从来没有父母想过,他就是一条自私自利的寄生虫……
“江队,我错了……”想到这里,他如梦初醒,忽然站起来,想跪在地上向大家忏悔,但是,他被铁椅上的木封锁住,瞬间又跌回审讯椅上。接着,他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原谅我吧!你们原谅我吧!!我是一时脑子进水,受到杨思的诱『惑』,电死了杨敏一家,我不是人啊,连11岁的杨千思也敢杀……”他说不下去了,无比地痛心。
“那你为什么要杀杨千思?”
“都是杨思那个恶魔,他说必须灭掉杨敏的一家,否则,杨家将公司的股份将被其中一人分掉一半,他说杨如铁很快就会死,还有,他说杀死一个人给我50万,三个人一共150万,反正杀一个人是死,杀三个人也是死,不如多杀一个人,多挣50万。”
“杨思是什么时候给你钱的?用什么方式给?”
“他说转账会在银行留下记录,只能给我现金,他先付给我50万,杨敏一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