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你看看,我当时去南昌找杨长安的时候,在他家住了一夜,解柳明似乎预感到他要去干危险的工作,找我谈了两个多小时,她说不管杨长安去干什么,只要人民需要,她坚决支持,但是要我答应她,让杨长安平安回家,我当面向她保证:绝对会把他安全送回家,结果……”曹纵马摇摇头,内心无比愧疚。
江一明理解他的心情,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一旦无法兑现承诺,那是非常痛苦的,更何况他面对的是未亡人和英雄的yòu_nǚ。
“曹队,你的心情我理解,警察本来就是高风险的职业,当初我们选择当警察,就在国旗下宣誓过:为了国家的昌盛,为了人民的安宁,中国警察与各种犯罪活动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用牺牲换来人民的安宁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当然,当年左丽牺牲时,我也无法接受,整整沮丧了半年。”
“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些,谈案子吧。”曹纵马收拾起来悲伤,望着江一明,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杨长安去美白公司卧底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所发现,他说发现顾一君的行踪很可疑,经常和一些不是做洗涤品的人接触,但是,因为顾一君对他保持很大的戒心,比如不让杨长安去见他的顾客,所以他不知道顾一君接触过什么人,杨长安又不敢去查,怕暴『露』身份。”
“你和杨长安是用什么办法进行交流的?”
“都是用电子邮件,从来不用手机、座机、微信和qq。也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人发现?”曹纵马眉头一皱,眼角的皱纹纵横交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老。
“会不会他的邮箱被黑客入侵?”
“这不可能,他的邮箱是双重加密的,一重是数字和英文混编的密码;另一重是虹膜识别密码,几乎是无解的方程式。”
“我们市局所有人都不相信小克会变节,哪怕给他一座金山也收买不了他,肯定是杨长安哪里出错,暴『露』了身份,招来杀身之祸。你们有没有去调查顾一君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有调查过两个地方,一个是东大路的渔民酒家;一个是环市北路的黄埔宾馆。这两个地方都有监控器,2017年12月12日傍晚,顾一君去渔民酒家207包间吃饭,根据服务员说,他和两个带东北口音的客人一起,杨长安没有进去,他在酒店外面等顾一君,并且在楼下买快餐吃,一般情况下,司机都是和主人一起吃饭的,为什么顾一君不让杨长安一起进去呢?”
“顾一君肯定是去见有问题的客人,查到客人是哪里人吗?”
“没有,他们吃饭吃了一小时,东北客人先走了,顾一君买完单之后,才离开那里,我们调阅了当时的监控录像,把东北客人的面貌特征输入人像系统进行检索,结果没有成功。”
“你们没有去问顾一君吗?”
“没有,顾一君非常狡猾,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开分析会,决定从外围开始着手调查,然后一步步深入,有了证据之后,再去动他,防止他潜逃到境外,美白公司有强大的实力,很有可能已经为他铺好了后路。”
“缉毒我们没有经验,不知道你们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去黄埔宾馆调查的情况如何?”
“顾一君去黄埔宾馆1507房见的是南汇市离水区的客人,他的身份证显示出生于1988年1月18日,住在离水区中山大道124号,他在中山大道开了一个洗涤用品店,零售兼批发,都是从美白公司进货的,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合法的生意人,我已经叫当地的缉毒队去调查他的背景,但是还没有结果。”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为什么杨长安会去现场和嫌疑人见面呢?”
“如果不是小克干的,那么,应该是顾一君干的,既然是顾一君叫杨长安去现场,那么,他必须去的,否则会引起他的怀疑,当然,他不知道死神已经悄悄靠近他。”
“那么,查一下顾一君和杨长安的通话记录,看看顾一君当时有没有打电话给杨长安,应该就能查出问题。”
“我们已经查过了,2月1日12点之后,顾一君没有打过电话给杨长安。”
“有没有查过顾一君案发时间他在哪里?”
“没有,案子刚刚发生,哪有时间去查?我也没有想到要去查顾一君的不在场证明,你们既然来了,那我拜托你们去查,如果是他干的,我一定打断他的手,以泄我心头之恨,哪怕要我脱下这身警服!”曹纵马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了罗进的尸检报告,杨长安是吸入大量的三氯甲烷而昏『迷』的,昏『迷』之后,被凶手用手铐铐在落水管上,小克被凶手引诱到现场,看到杨长安之后,试图去解开手铐,结果在破解手铐的过程中吸入三氯甲烷而昏『迷』,昏『迷』之后,凶手把枪塞到小克手里,瞄准杨长安的前额开枪,然后逃走,所以手铐和凶枪上留下了小克的指纹。”
“如果事实是这样的,那么,应该顾一君干的,美白公司可能制造大量的毒品,用来牟利。他们有制毒的技术和能力,因为他们制造洗涤产品需要使用大量的化学品,而且有专门的实验室和研发团队。”
“顾一君是副总,那老总是谁?他没有嫌疑吗?”
“老总是于山,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公司的事务全部由顾一君管理,另外还有两个副总,但是能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