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们也无法追究,请你把杜清江的档案复印一份给我,我们有用。”江一明拍拍项世同的肩膀安慰他。
周挺在回刑警队的路上说:“江队,你认为杜清江又是诈死?”
“十有**是这样。”
“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他诈死连狱医都看不出来?”
“如果狱医被杜清江的家属收买,就有可能诈死成功。”
“收买?狱医怎么敢拿一辈子的前途去赌?这可是要判刑的。”
“按理说很难成功收买狱医,因为验尸的不止狱医一个人,肯定还有当班的狱警或者监狱长,如果要收买,那得收买不少人,至少得花几百万元,但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推测杜清江很有可能没有死,就是他枪杀了唐明诗和方为海。”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去走访参加杜清江葬礼的人,我相信肯定有不少人参加他的葬礼。”
杜清江生于1975年9月9日,家住江北区茶馆路124号的青山小区45栋401房。他俩把车开到江北区分局里面,找人了解情况。一个名叫唐丰磊的老民警,他现在还是那里的片警,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
唐丰磊说知道杜清江的事,并且和他有过交往,他说杜清江的好同学曾辉参加了他的葬礼,唐丰磊和曾辉有联系,可以走访一下曾辉,看看他是怎么说的。江一明觉得可以。假如杜清江是诈死,那么曾辉应该不可能参与,参与者肯定是杜清江嫡亲的人,比如他的父母。
曾辉在区『政府』文史办公室工作,唐丰磊打电话给他,他答应马上来分局一趟,半小时之后,他们就看到曾辉。
“曾辉,你好,我们想向你了解杜清江的情况。”江一明和握手之后说。
“杜清江?他不是死很多年吗?他是不是还牵涉别的案件中?”曾辉好奇地问。
“这不方便透『露』。当年你是不是参加了他的葬礼?”
“是的,因为当时我在良田镇『政府』工作,我办公室离他家很近,他父亲杜子民打电话给我,说杜清江死了,叫我陪他一起去省第一监狱看望杜清江,我是他的好朋友,义不容辞地陪杜子民去了。”
“能说一说他的葬礼吗?”
“好的,我们一大帮人从省一监把杜清江的尸体运回家,杜子民就叫人去买棺材,他们准备把杜清江的尸体放入棺材之中下葬,因为杜清江是少数民族,有土葬的习俗,『政府』也允许他们土葬。
“杜子民请来了阴阳先生,于2001年7月1日中午12点整,他们把杜清江的尸体放入棺材中,然后盖上盖子,准时出殡。杜清江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被送到医院去住院,送葬的人也只有十几个嫡亲,其中包括我在内。
“棺材被运到灵宝山之后,在杜子民和各位亲友帮助下,把棺材慢慢地推入已经打好的洞『穴』里面,阴阳先生做了一通佛事之后,叫人用石头把墓『穴』口封住,大约两点钟,送葬的人全部回家去了。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唉。”曾辉轻声叹了一口气。
“你不觉得有点不妥吗?一般情况下,尸体都会停放在家里一两天,这是几千年来风俗习惯。”
“我不认为不妥,杜清江那么年轻就死了,难道还要把尸体摆放在家里,让父母看见了更悲痛吗?”
“嗯,你说的话也有道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谢谢你的配合。”
“江队,为什么杜清江不火化后下葬呢?”周挺问。
“『政府』明文要求市民死后要火化,但是也尊重少数民族的意愿,一般情况下,罪犯在监狱意外死亡,是要进行尸检的,但是,当时的领导怕事情闹大,而答应了家属的无理要求,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行为,严重一点可以说是渎职。如果是现在的话,胡可和杜清江都不可能诈死成功。”
“杜清江绞尽脑汁诈死,然后潜伏十几年,从而达到枪杀唐明诗和方为海的目的,如果不是冤案,谁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
“所以,我们必须把杜清江的卷宗调出来查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线索。”
“这是肯定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杜清江的诈死怎么能逃过狱医的检查?”
“这就得等我们抓到杜清江时才知道。”
“要不我们去会一会当时的狱医吧?”
“那个狱医名叫鲁原,已经退休了,我想他心里有鬼,应该不会承认,既然不会承认,我就拿他没有办法,除非杜清江站出来指证他参与其中。”
江一明到江北分局把杜清江的卷宗调出来查阅,他看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案情的来龙去脉搞清了,案件是这样的:
1996年6月5日午夜8点多,杜清江和他女朋友赵一秀来到东湖公园幽会,因为赵一秀的父母反对他们来往,所以,他俩经常来这里幽会。
东湖公园位于市东郊,将近12平方公里,是市民饮水的水源地,三面环山,一面被一座高达10米的大坝拦截,成为淡水库。风景秀丽,游人比较少,尤其是晚上,更加宁静,是年青恋人约会的好去处。
那晚杜清江和赵一秀坐在公园的西北角的长椅上聊天,那里有茂密树林,树林下种着夜来香,时值盛夏,夜来香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是恋人的天堂。
他们坐在长椅上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正在热情高涨的时候,杜清江的bb机响了起来,原来是他的好朋友蒋为其传呼他去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