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把他儿子的情况跟他说了,他一愣,但很快就镇静下来,显然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毕竟是在商场拼搏20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是他老婆一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惨叫一声,然后瘫倒在沙发上,保姆立即跑上来,用酒精洒在她额上,使劲把她搓『揉』,又不停地拍着她的胸口,这时她才缓过神来,连刚叫保姆把她弄到床上去,打电话叫他的家庭医生快点赶来。
连刚问:“吴警官,你们能确认我儿子已经死了?”
“是的,科学是不会说谎的,你儿子头发的dna和3号尸骨的dna相同,dna就像树叶一样,没有完全相同的,你应该知道这些常识。”吴江真诚地看着他说。
“我也预感儿子已经不在人间了,要不他肯定会打电话回家,他从小被我们宠着,根本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唉——可惜我千万家财他无福享受啊,可是谁会这么狠心去杀害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呢?”连刚的眉头深深地纠结着,脸『色』十分苍白,内心巨大的痛苦在脸上流『露』出来。
“这也正是我们想要调查的,我们也是为此来走访你们,你在商场上得罪过什么人?”
连刚想了想说:“我在商场奋战了20多年,是不少得罪人,但是,他们会把气出在我儿子身上吗?”
“很难说,很多罪犯很不理智,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记恨在心,随着他境遇越来越糟糕,他会把气撒在多年前的冤家身上,谈谈你得罪过谁吧?”
“这些年来,我走正当的生意路,我想没有得罪谁,但是,我年轻时,经常和街上的小混混称兄道弟,利用暴力经营过非法生意,记得有一次,我们为了取得灌水湾沙滩的开发权,把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给打残了,后来我们陪给对方5万医疗费,同时也拿到了开发权,不瞒你说,我的原始资本积累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请你把对方的一些情况说说。”
“1995年,市场不怎么规范,大部分利润丰厚的生意都由『政府』官员和黑道老大『操』纵着,对方是一个正当的生意人,名叫真义,被我们几个小兄弟打残之后,赶出了深海,但他临走前放风给我说,这一辈子将把报仇当作首要使命,不搞倒我,他死不瞑目,我听了,就当他是放屁,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后来又听说他流浪在长江街头,穷得沿街乞讨,根本不成人样,再后来……再后来就没有他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