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和小克来到解放北路的和平小区9栋502房找花千谷,来开门的是一个大妈,小克掏出警官证让她看,她看了之后说:“我认识两位警官,我有订阅你们刑侦队的微信公众号,请进吧。”她的声音很轻柔,不像已经50多岁的人。
“请坐,请坐。我名叫沈君,原来在江南区政府工作,今年8月份刚刚退休。”她打开大门,请他俩进去。
“沈女士,你好年轻啊,这么早就退休是国家的损失呀。”吴江客气地说。
“吴警官真会说话。请喝茶,我退休无聊,除了偶尔出去运动和买菜之外,就是泡茶看书。”她很惬意地说道。
“请问你儿子是不是名叫花千谷?”
“是啊,他怎么了?是不是做了违法的事情?”她一下把身子坐直,很紧张的样子。
“你不要紧张,我们想向他了解一些情况,这也是例行走访,请问他在家吗?”
“唉,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家里待不住的,整天就想在外面吃喝玩乐,交一些狐朋狗友,我真是拿他没办法。”她轻声叹一口气说,眼角泛起很多条鱼尾纹,三八线也更深了。
“你能不能打电话给他,叫他回家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说我们有急事找他。”
“我试试看吧,他不听我的话,不过,这一年来,比以前听话了,也许真正成熟了。”说罢,她把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拨打花千谷的电话,电话一打就通了,她把情况向花千谷说清,花千谷答应马上回家。
半小时之后,花千谷回家了,他长得人高马大,五官端正英俊,皮肤也很白,留着五六寸的长发,眼睛很大,但是没有神气,像吸白粉的人,更像酒精中毒的人。
“两位警官请抽烟。”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从中抽出两支,分别递给吴江和小克,但是被吴江给拒绝了。
“我们是来向你了解情况的,请你务必实话实说,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必需的。”他只好自己把烟点着吸上。
“你认识沈伟吧?”
“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他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他死了,是被人谋杀的。”
“太好了,这种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一个狠毒、狡猾、可耻的人,但是外表却装得人模狗样,是一个非常虚伪的道德败坏者,他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他迟早会被人整死。”
“他得罪谁了?”
“得罪我和邓冲。他从我的手中抢走我的女朋友,还设计把邓冲关进监狱,用可耻的手段把曲俪骗到手,曲俪真是有眼无珠,怎么会看上他这种人渣,我真替曲俪惋惜。”他的眼里流露凶光。
“看来你恨不得把沈伟杀死?”
“杀人?你们搞错了,我哪有胆量杀人?如果我有胆量杀人,还会等这么多年吗?我早就把那个人渣干掉了。”他好像为上了吴江的当懊恼不已。
“你曾经说过要整死沈伟是吗?”
“对,我一仅说过,而且不止说过一次,不过,只是说说而且,我唯有说出来,才能发泄我心里的仇恨。”
“现在沈伟死了,所有和沈伟有过冲突和矛盾的人,都是我们的嫌疑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杀死了沈伟。”
“吴警官,你太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怎么不可能,如果你杀了他,你就可以得到曲俪呀。”
“别人穿过的鞋子我是不会穿的,我身边又不止曲俪一个女孩,我现在跟我女朋友好得要命,我连想都不会去想曲俪,哪怕一闪念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你现在的女朋友名叫什么?在哪里工作?”
“她名叫秦星,在我们的王朝夜总会当领班。”
“请问9月15日下午1点到两点,你在哪里?”
“那天是周末,我肯定在家里睡觉,我每天都凌晨四点才睡觉,第二天两点左右才起床,你们别看我是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但是,有喝不完酒,应不完的酬,我喝酒就是为夜总会创利,所以,经理要求我们使劲地喝。”
“有谁能证明?”
“我妈可以证明,这有用吗?”
“亲属的证明没有用。”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们应该去找证据证明我在睡觉才对呀。”
“我们不是上帝,时时刻刻都盯着你的。”
吴江和小克来到和平小区的监控室,要求调阅9栋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但是保安说从9栋到14栋的监控器都坏了,到现在还没有修好。
吴江要求调阅小区大门的监控录像,保安照办了,但是两个大门的监控录像中都没有花千谷的身影。这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他可以利用围墙逃出小区去现场作案。
吴江和小克、史威、刘小伟在柳树湾的北岸提取了22个不同的鞋印,他们把鞋印输入电脑中比对,没有一个吻合的,这说明22个鞋印的主人没有前科。吴江和小克又回到花千谷家里,提取了他鞋架上四双鞋子的鞋印,带回去做比对,看看有没有花千谷的鞋印。
小克把花千谷的鞋印照片输入电脑之中,和22个在柳树湾北岸提取的鞋印进行比对,结果和其中一个完全相符,花千谷的杀人嫌疑陡然上升,吴江把这一情况向江一明汇报。江一明叫吴江和小克把花千谷传讯到刑侦队,对他进行讯问,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
当吴江和小克再次出现在花千谷面前时,他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