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明打电话丁阳明,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前江大厦的公司里上班。江一明叫他在公司等待,他们要去走访他。他同意了。
江一明和周挺来到丁阳明的名顶广告公司,找到丁阳明,原来他在这里当设计师,公司的规模比较大,在市内也是前十名的广告公司,给国家交纳了不少税。
丁阳明身高175厘米左右,身穿一件粉红色的衬衫,打着领带,一副干净清爽的样子。他长得还算英俊,有棱有角的脸上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皮肤白里透红,像个女人,但是浑身充满阳刚之气,没有一点娘娘腔。
“丁阳明,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江一明掏出警官证给他看。
他接过证件,看了之后说:“你们是为了伊人水的案子来的吧?”
“你说对了。请问10月15日早晨,你是不是打电话伊人水?”
“对呀。”他淡定地回答,脸上没有一丝悲伤。
“他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了,我是听他父亲说的,唉,真可惜,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想不开寻短见呢?”他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寻短见,是被人谋杀的。”
“啊?他是一个好青年,怎么会有人仇恨他呢?”他无比惊讶,双手下意识地去捋油光可鉴头发。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算是驴友吧,我是在爬莱山的时候认识他的,因为我们比较淡谈得来,所以就成为驴友,但是,除了爬山之外,我在生活中没有交集,从来不在一起吃喝玩乐。”
“你打电话给他都谈些什么?”
“我当时是约他去爬山的,他接通了我的电话之后,说他已经爬到半山腰了,问我要不要去?我说要去,请他在梧桐树林里等我,他说不等了,他要去马头崖一趟,于是,他就挂断了电话。”
“你后来去爬山了吗?”
“本来是要去的,后来我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头痛,叫我带她去看医生,所以,我就没有去爬山了,我把我妈送到医院之后,让她去排队看门诊,她担心我上班迟到,叫我先去上班,于是,我就去上班了。”
“当天7点左右,你在哪里?”
“我在我家楼下的永和豆浆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我才开车去接我妈,再把她送到江南区第二人民医院去看病。”
“你知道伊人水和谁有仇吗?”
“这个我不知道,关于他的人际关系和家庭背景,我一无所知,他不想对我说的事情,我是不会问的,当然,我知道他有个父亲和继母,还有一个妹妹在监狱里服刑——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你知道他和谁最要好?”
“哦,他经常提起一个名叫车枫路的人,说他经常帮他度过经济上的难关,他对车枫路非常感激,别人我就没有听说了。”
“谢谢你的配合,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起什么,请给我打电话,如果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破案有利,我们会给予奖励的。”
“好的,我一定照做。”他站起来送客。
永和豆浆是比较出名的小吃店,以实惠、干净、整洁而出名,是台湾人在本市开的,有好多个分店,店内有安装监控器。江一明和周挺来到店里,找到店长,要求调阅10月15日早晨7点左右的监控录像。
店长是一个穿着店服的少妇,长得清秀水灵,虽然眼下的生意很忙,但是她依然按照江一明的要求,把当时的监控录像调出来,让他们查看,由于有准确的时间,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10月15日早上07:05,丁阳明走进店里用餐。
他点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碗稀饭,坐在5号餐桌吃早餐,于07:20买完单之后离开了,然后开车走了,因此,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周挺在户籍系统中查到了车枫路的住址,他住在丹枫宫小区24栋405房。江一明和周挺去丹枫宫小区找车枫路,但是他没有在家,来开门的是他的妻子关美琳。
“关女士,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想找他了解情况,请问车枫路去哪里了?你能不能打电话给他,叫他回家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请问我老公出了什么事?”她不安地问。
“他没有出事,我们听说他和伊人水的关系不错,所以来找他,请他协助我们调查伊人水的案子。”
“伊人水不是跳崖自杀吗?”她惊讶地问。
“我们判断他死于谋杀,所以,要请车枫路配合我们,将凶手抓捕归案。”
“我老公是做水产生意的,他比较忙,这时应该在秀水码头的仓库里发货,我打电话给他,看看他能不能赶回家吧。”她掏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中找到车枫路的手机号码,拨打出去,电话通了,她把情况向车枫路说明。他答应马上回家。
40分钟之后,车枫路回家了。车枫路个子不高,大约170厘米左右,身材匀称协调,动作干脆利落,长着一张国字脸,虽然今年才35岁,但是,三八线和鱼尾纹都比较深,一副历经风霜的样子。
“车先生,听说你对伊人水很好,是吗?”江一明坐在沙发上问。
“对,我们的年龄虽然相差8岁,但是很谈得来,特别是我们一起喝酒时,无话不说,侃侃而谈,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气氛非常好,我们都很享受。”虽然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很清晰。
“你知道伊人水得罪过谁吗?”
“怎么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