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掠过耳畔,带着意思她的气息。
周沉渊的视线紧紧盯着何小燃那只近在咫尺的手,一不小心盯成了斗鸡眼。
何小燃差点笑出声,赶紧把拳头缩了回来。
气氛有点严肃,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说话。
显然,周沉渊没想到两人这么长时间之后再见,会说以这种形式见面。
他抿着唇角,抬手止住了其他人想要冲过来保护他的动作。
再一挥手,远处赶来的人快速退了下去,只留满地挨了揍还没爬起来的人。
何小燃的表情有点凶,她指着周沉渊说:“我就是来告诉你,跟我争孩子,我就一定会闹得你们周家鸡犬不宁!”
周沉渊快速看了她的脸色一眼,有些满意地点了下头,嗯,她看起来气色不错,精神也很好,一见面打架就打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平时都锻炼也没落下,看到她这么精神,没有因为孩子而顾不上自己,周沉渊有几分欣慰。
想到此周沉渊的心情格外的顺畅她他看着何小燃说:“我没打算跟你争孩子……”
何小燃冷笑一声:“没打算跟我争孩子?那你把周沉沉一家送过去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有什么人?还有,你今天派去的三个人是什么意思?威胁我?恐吓我?给我提醒,让我做好你要随时要来准备?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证明你知道我的一切。随时可以带走我儿子?现在跟我装什么好人?”
她看周沉渊一眼,“你别跟我装无辜,没用!”
“我没有……”
“狡辩,强词夺理!”何小燃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恶狠狠地瞪周沉渊一眼。
一眼过后,她又瞧了一眼,何小燃是坚决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周沉渊那张脸好看,才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她不过是想要记住这个人试图跟她争娃的丑陋嘴脸!
旁的她可以忍一忍,但是派人偷拍小米粒,这就是触及了何小燃的底线。
一个小婴儿的小脸,他凭什么拍?
他要是想要看看小米粒,正大光明上门告诉她,她自然会让他看,偷偷摸摸像个做贼似的,吓唬谁呢?
周沉渊:“我要是想看孩子,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上门去看。我绝不会派什么人去骚扰孩子。”
顿了顿,他说:“宝宝叫小米粒吗?不知道长得像不像我。”
何小燃冷笑,“谁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很少跟我套近乎,咱俩不熟!”
周沉渊说:“小米粒是我儿子,咱俩就很熟。我也没必要你说假话,你都打到门上来了,我这满地的人一个个躺在地上龇牙咧嘴,我自然不敢。再说了,我跟你说假话,你这么聪明的人,不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何小燃看他表情有些诡异,别以为他夸自己聪明,她就会上当受骗。
她可不是那种喜欢听好听话,耳根很软的人。
但是被龟毛挑剔的周沉渊夸聪明,何小燃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哼。”她轻哼一声,一脸镇定。
周围躺了一地的人,正七手八脚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
南召为了防止这些人突然反水,快速站到了何小燃身后。
事到如今,他也没机会再挣扎了,选择已经做了,没有后悔路和回头路。
南召垂着眼睛,谁都不看,就等着何小燃说什么时候再动手,或者赶紧回去。
采薇山可是周沉渊的老巢,他们只有两个人,暂时的领先难保不是周沉渊授意这些人不准动手,再有第二轮,他跟何小燃两个人一定会吃大亏。
南召暗自叹气,事到如今,没办法了,只能要死一起死。
就当自己当年在孤儿院被解救是受了她恩惠,欠她的。
南召比谁都知道,原本要是还有一点机会能回周家,那现在是一丁点回周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曾经的主子动手,这谁受得了?
周沉渊倒背着手,标志性笔直腰杆一如既往的修长挺拔,可以说在仪态方面,周家子弟个个做得都很好,其中以周沉渊最为出众。
十九岁的周沉渊跟十八岁的周沉渊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头发短了些,皮肤似乎晒黑了点,但是又不是过份的黑,属于热爱运动的年轻男性最喜欢的健康肤色,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
最关键的是,何小燃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周沉渊那时候眼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戾气,而现在,他眼中那股让人望而远之的戾气不见了,俨然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好青年。
坚决不会糖衣炮弹击中的何小燃警惕地看着周沉渊,保持安全距离!
周沉渊指了指身后,“小燃,我们可以进去详聊!”
何小燃:“谁跟你详聊?我今天到这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如果再敢随便派人骚扰我们,就不是今天这样好说话,小心我回头拔光你身上的汗毛!”
闻言,周沉渊低下头,抿着唇,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你要是拔我身上的汗毛,那就得脱我的衣服,我觉得不太好。毕竟,我们俩现在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很不好。如果你实在想拔,那咱俩还得先确定下关系才行。”
何小燃:“……”
这人还要不要脸啊?这算当众耍流氓了吧?
“你这么说话,怎么没脸红?你见过农夫杀猪,农夫还得先跟母猪确定关系才烧水拔毛的?”
周沉渊不跟她吵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