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霖不屑道:“老老实实交代,你是不是当年在扬州的时候被金人吓得不举了?”
这话问出来,在场的明国重臣们都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构,眼中满是戏谑和嘲讽。
赵构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瞳孔一缩,梦魇般的回忆袭上心头,又是痛恨又是恐惧,差点没哭出声来。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卑劣秘密被苏咏霖当众拿出来处刑,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爬满了蚂蚁,而这些蚂蚁又在不停的撕咬他的身体,让他浑身上下奇痒难捱,痛苦不堪。
他现在只想立刻挖个洞逃离这里,逃离这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但是他做不到。
赵昚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敏感,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嘴就喷出了满嘴血沫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起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苏咏霖绕着跪在地上的赵构缓缓踱步,一本正经的为大家进行分析。
“赵构的这种行为,其实很好解释的,因为过度恐惧,对身体造成了严重的损伤,于是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借助身体上的损伤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他想要忘掉,想要让自己挣脱出来,却根本办不到。
那么多年了,他的不举还是治不好,心病治不好,身体上的病也就治不好,可身体上的病治不好,心病就如影随形,不停地刺激着他,不停地折磨着他,让他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年在扬州城内他是如何的惊恐万分。
他挣脱不出来,完全没办法把自己的恐惧打消掉,可以说,他得了畏惧金人到死都不能治好的病,这种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主要还是看个人,但是很显然,赵构没办法跨过那道坎。”
赵构紧紧闭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堵住耳朵,想让自己听不到苏咏霖的话。
可苏咏霖的话语宛如魔音灌耳一般,他拼了命的堵住耳朵,却还是听得到苏咏霖说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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