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褚先生自然是在学堂教书呢,褚一诺也不在家,估计是去山上了。
院门没锁,褚先生家里在村子的位置虽然不是多中间,但是想要来这里也要路过好多人家,肯定能有人看到。
倒是褚家的后院就是山,旁边还有一大块的空地,是李晓萱首选的建房子的地方。
这地方,除了背靠圣山没有旁的毛病,所以周围的人家并不是很多。据说到了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山上的野兽会下来祸害人,所以一般都不喜欢这地方。倒是褚先生,据说是图个清静。
李晓萱也喜欢这里,地方大,周围人家又少,挨着大山,以后放羊啊、养鸡啊啥都方便了,如果不放心,到时候再放几个听话的狼崽子,哦不,是狗崽子,到时候更是什么都解决了。
哎呀,依山傍水的,才发现,这大柳树屯是个好地方啊。
李晓萱许是因为空间的缘故,尤其喜欢这种田园生活。
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褚家的大门,看的苏可心一愣一愣的。“晓萱,你咋有褚先生家的钥匙呢?”小姑娘都迷了。
“哦,你说这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诺哥哥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李晓萱拽着小姑娘到了放布头的大筐子跟前,“快来,咱们把布头分分类,我们先把那些纱布挑出来,颜色鲜亮的布料也要一些,到时候再装一些其他的缝口袋啥的。”
两个小姑娘唧唧咋咋的,很快就装满了两个篮子的布头。
拿一块大一些的碎步头盖上了篮子,苏可心就拉着李晓萱,“走吧,我带你去刘家,他们家是打铁的,家里的铁丝最多。”
“刘家就爷仨儿,他们打铁乒乒乓乓的,声音太大,就住在村子外头。”苏可心小姑娘倒是熟门熟路的找上了门。
“以前我爹打兵器带我来过,刘家大伯的手艺可好了,我爹常说,那县城里的人都赶不上刘大伯的手艺,以前良轩大伯的兵器也都是在这里打的。”
“刘大伯人挺好的,就是不咋爱说话,屯子里谁家的铁锹啥坏了的,都找他修补修补,一般要的银钱比镇上也少,不过这也就是咱们屯子有这个优待,大家伙都说刘大伯仁义。
听说他手艺好,以前还有大户人家的人坐着马车过来招揽呢,不过刘大伯说啥都没同意,我听屯子里的人说,想当初来的人坐的那马车啊,好像还是府城的呢。”
巴拉巴拉,苏可心小姑娘知道屯子里的好多事儿,提起来就说的头头是道的。
“刘大伯家的大儿子今年也十四岁了,你别看那人挺凶的,屯子里不少人家想着要结亲呢。也没见刘大伯提这事儿,倒是屯子里不少有闺女的人家上赶着打听。
我娘说了,自古以来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这打铁可不是容易的差事儿。那帮子人只看到了刘家富裕,却没看到嫁到这样的人家也要累挺,一般人谁能抡的动那铁锤啊......咱们屯子里啊,好多眼皮子浅的人。”
小姑娘人小鬼大,说出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李晓萱就点点头,“打铁是挺辛苦的。”那活计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动的。
“刘大伯他们父子不咋来屯子里,倒是他们家那小儿子大家伙都叫他刘二傻子的,老往屯子里跑。村里的孩子老欺负他,刘大伯也是怪心疼的,不让他总来村里玩。”苏可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恼火道:“屯子里那帮坏小子也太欺负人了,那孩子就是爱笑,他们就管人家叫刘二傻子。”
“那孩子是脑子有毛病吗?”李晓萱想到那句“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的话,就有点儿迟疑。
提到这个,苏可心小姑娘又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听说当年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了,那孩子就给憋坏了脑子,也不是多傻,就是爱笑,也不咋说话,反正屯子里的人都说他傻,我都忘了他叫啥了,大家伙都叫他二傻子,他也答应。”
两个小姑娘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倒是很快就到了地方。
离老远就看到一个青石的院墙,好家伙,可挺气派的。
苏可心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呀,你闻到没有,好香啊。”小姑娘一脸陶醉,“这大上午的,刚吃了早饭就开始炖肉,果然啊,刘大伯家的日子就是好过。”
李晓萱恍然,也不怪屯子里好多人家想和刘家结亲,这日子的确是好。她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没见到几家能大上午就开始炖肉的。
“打铁是个累人的活计,要是不吃得好,估计也没有力气。”李晓萱倒是没有多想什么,见有几个人拿着镐头啥的进了院子,就知道是修补农具的,他们俩也不着急,就进了院子,在旁边等着。
院子着实宽敞,里面也是三间漂亮的青石房子,瞧着气派又金贵。
要知道这种青石房子,造价不是一般高,李晓萱也想要这种房子,结实又暖和,不过估计这样的几间房子,没有七八两银子下不来。以他们手头上的银钱倒是够用,只怕怕是不会同意。
院子有些乱,倒是都是东西,倒也能看得出来,一堆一块的,估计人家父子就是这个习惯。
东厢房里面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估计就是打铁的屋子了,李晓萱见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就跟着苏可心上前。
“咦,这不是南生家的丫头吗,来玩儿啊?”刘大伯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虽说眼下是春天了,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