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脑晕晕沉沉的,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混沌的世界当中,有许多的黑色影子在不断的走动。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他们的头部都是一个圆形,看不清楚五官,灰蒙蒙的,好像是被铅笔画上去的样子。
有些人笔直大步走着,有些是一动不动如同雕塑站着,有些是趴在地上爬动着,动作非常诡异。他们都发出一种梦呓一般的声音,非常吓人。
在这些人群后面是一条巨大的黄色的河流,汹涌的河水在翻滚着,吓人的是河水之中流淌着许多的白骨。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这一切,大声呼喊:“这是哪里?有没有人?这里是不是地狱?有没有人?出来一下!”
天空也是灰色的,一层一层灰色的线条呈现在天空中。
“朱十三,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吗?”一股带着潮湿味道的声音缓缓的飘荡过来。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又带有陌生感。
我四处张望,看到在黄色的泥土当中,有一个圆鼓鼓的头颅缓缓地冒出来,就像一枚豆芽撑破土壤从里面钻出来一般。
我看着这个圆鼓鼓的脑袋,他的五官我还是没有可以看得清楚,但是他整个身子从土壤中钻出来之后,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往着我的方向走过来。
他的身高不高,是一个儿童的身高,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清楚他的样子,依然认不出他来。因为他的头颅上面是没有眼睛的,只有两只黑漆漆的空洞。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
“我当然认识你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你又没有眼睛,你如何可以认出我来?”
“我和你不同,朱十三,你认人是用眼睛,而我是用心。”
“你到底是谁?我绝对不认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呵呵,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吧?我知道,我叫十九,那时候你常常叫我十九少,你不记得我了很正常的。”
“十九少,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你能够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你看看那条河,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呵,他们都是太想你了,所以呼唤着你,把你带到了这里。”
我看向那条黄色的大河,波涛汹涌的河面上,渐渐地突然有几百颗灰色的圆鼓鼓的头颅从河面缓缓的冒出来,逐渐的往岸边走过来,这一群湿漉漉的怪物越来越靠近我,他们脸上都是没有眼睛的,是一双黑漆漆的洞穴。他们密密麻麻地包裹着我,越来越紧。
我向十九少呼救,他说:“十三,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们的。”
……
我从这个真实的梦境当中苏醒过来,我看到葵若兰,陆武关切的脸,他们看到我苏醒过来,紧绷的脸立刻露出了笑容。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我不是中了黑死海参的毒么?我,我在……难道你们也……”
“没事了,没事了,十三,你吃了白死海参的毒素,已经成功解除了黑死海参的剧毒了,你看你手腕的黑斑点已经全部不见了。”
陆武非常高兴地举起我的手让我看,我看到我手腕上的那黑斑点果然全部不见了。
葵若兰笑着道:“你真是大命啊,十三,居然这样也让你捡回一条命。”
我晕倒之前的记忆全部回来了,我问道:“我想起来了,这么说,是葵若兰你把美人鱼抓到了杀了她从肚子里找出了白死海参?”
葵若兰有一点尴尬地摇摇头,道:“那个美人鱼刀枪不入,子弹根本就对她没效。”
“哦,原来是那被美人鱼吃了的的白死海参没有夺回来,这么说是你们运气好你们再找到了一条白死海参?”
陆武显得很不好意思,欲言又止。
葵若兰道:“十三,你就别那么追究到底是回事了,总之反正你得救了,你好好休息吧。外面还下着大暴雨呢。”
我这个时候发现我休息的这个洞穴正是胡大春的那个洞穴,篝火熊熊,温暖如春。我察觉到葵若兰和陆武似乎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到底是如何被救的,他们不想告诉我,我也不继续追问他们了。
山洞外面依然是大雨沙沙,胡大春将这个山洞腾出了三分之一给了我们,他也一直不再理会我们,好像我们是透明的空气似的。但是,他挺好的是他派出一位随行的医生为我诊治。
这个随行的医生是一位德国人,名字叫费德勒,年龄约莫是50多岁,但是身材魁梧,身高起码有1米9以上,肤色粉红,笑容满面,最厉害的是他可以说一口的中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医生费德勒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医生,曾经在阿富汗行医过。
费德勒医生带着药箱过来了,他要陆武和葵若兰暂时避开,因为要我打针。我听到要打针,非常敏感,道:“黑死海参的毒素不是已经消除了么?为何还要打针。”
“这是破伤风针,你的手腕被黑死海参咬伤,有剧毒,但是同时这黑色海参身上带有大量破伤风菌,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要打。”
闻言,我也只好怪怪打针了。关于破伤风针,我在孤儿院时候曾经见到过,有一个隔壁班的孩子顽皮偷跑出去去了池塘的泥浆玩耍,脚底不小心了一枚生锈的铁钉,弄伤了,他也不在意,回来也不理会那个伤口,后来隔了几天突然发高烧就死了,后来医院说是破伤风。那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就这样子突然不见了,所以后来孤儿院请了医生来为我们开了讲座:
从时候开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