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男人就三伯和她爹在,论辈分,主事的就是三伯了。
只见三伯走上前,看着这来势汹汹的男人,道,“有话好说,我娘和我妹妹她们呢?”
“你们给钱,我们自然会放她们回来。”
王三牛脸色微沉,“她们是犯了什么事,你们又是什么人?”
王雪打量那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着胡须的男人,看面相挺凶狠的。
“我叫牛犇,我们是隔壁村的,你娘和你妹妹在我们那里赌输了钱,欠下十五两银子,还砸了我们的东西,现在我们过来算账来了。”胡须男(牛犇)道。
“不可能,我娘和我妹妹从来不赌钱……”王三牛满脸质疑。
“我还骗你们不成?这是你娘押在我这里的,她人还在我们那里呢!”牛犇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银手镯。
王雪见过这个银手镯,就是阿奶左手手腕上戴着的,阿奶特别宝贝那个手镯,谁碰一下都会发怒,听爹娘说是阿奶花了不少钱才买回来的。
“的确是我娘的手镯。”王三牛过去检查后点头。
“那是!搞的好像我们哥几个是来骗你们的一样……现在麻溜的那钱吧,十五两银子。”
“你等等,我大哥就快回来了,我们商量商量。”王三牛脸色苍白,他没想过亲娘和亲妹妹会去赌钱,这家里本来就没钱,日子也过得紧巴,哪来的十五两银子啊!
“那我就在旁边等。”牛犇点头,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还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你们去给我们五人端几杯水来解解渴,大热天的,汗都湿透衣服了。”
王家这边,王菊香和陈英子躲在后面,就连二娘方芳也躲在后面,站在前面的也就三房和四房,而且最前面的是三伯和她爹。
为了不让这几个讨债的人生气,娘和三娘回屋倒水了。
王雪心想要是此时小泽在就好了,小泽这些天学了点武功,打跑这五人肯定可以的。
可这五个人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在三娘和娘端茶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开口调戏,说没想到老太婆还会有这么好看的俩儿媳,脸蛋好看,身材也不错。
说话难听,眼神更是让人恶心。
三娘和娘被吓到,把“烫手”的碗递给他们后苍白着脸躲在三伯和爹身后。
王雪见状,捏紧拳头,不仅是她,二哥三哥,还有自己两个弟弟都很生气,要不是爹和三伯拦着,恐怕兄弟四人就要冲过去打人了。
“恶心!”王雪冷声道,她可不怕这些人。
要是他们敢乱来,就算没有小泽出手,她也会让老白找人过来把他们一锅端了。
她是谁?她王雪可是白老大的干女儿,还是白老大的救命恩人!
“死丫头说什么呢!”牛犇把碗一摔在地上,看向王雪,还不忘讽刺一把,“丑死了。”
今天的王雪没有抹胭脂,脸上的伤疤还在,而且因为用了几次胭脂水粉,这脸蛋看起来白皙一点,也正因此,疤痕更明显,更狰狞。
王胜牛下意识的把王雪挡在身后。
王雪内心一暖,可并没有屈服,“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好看?脸丑心更丑!”
“死丫头,活腻歪了!”牛犇腾的一下站起来。
王胜牛几人防备着,一层层将王雪挡在后面,不让牛犇靠近。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说王大牛,也就是王雪的大伯回来了。
大伯是家中唯一一个力气大,长得壮实的,他往那一站,任谁都会忍不住后退。
这牛犇看起来凶狠,但和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大伯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看到王大牛走过来的时候,牛犇那脸上凶狠的表情瞬间消失,还下意识的后退。
王雪在心里狠狠鄙视了牛犇一番,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大哥你回来了,你来主事吧……”王三牛道。
王大牛点头,声音不冷不热,却很严肃,“发生了什么事?”
王三牛叹气,“娘和桂花赌钱,不仅输了钱,还欠人家十五两银子。”
王大牛脸色一沉,“娘哪来的这么多钱去赌,还带着桂花一起?她们在哪?”
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大伯就够吓人的,现在还沉着脸,王雪都忍不住咽口水。
在家里,大伯比阿奶还霸道,阿奶都怕大伯。
大伯不仅长得牛高马大,脾气也暴躁,特别是喝完酒,说打人就打人,可不管你是谁。
对于这个大伯,三房四房的人都是能绕路就不会走同一条路。
“不知。”王三牛摇头,看向牛犇,“得问他们。”
王大牛闻言,冷目一横。
牛犇被吓得冒冷汗,连忙赔笑道,“你娘和你妹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以前她们都是小赌小赢,最近一些天,她们就赌得有点多,这钱……你娘好像说是她两个儿子提前把月钱交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钱……”
牛犇这怂样让不少人嘲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讨债的是王家人。
“嗯。”王大牛点头。
三房四房如今挣了钱,一下子给几个月的钱很正常,而且分吃还得多给家里钱,娘手上有个十几两,可惜全赌了。
“那你看这钱……”牛犇搓着手掌,嘻嘻笑道。
王大牛没有理会,直接问牛犇,“我娘和我妹妹呢?”
“我说……你要是把钱给我,我待会儿回去就把你娘和你妹妹放回来……”
王大牛一把揪住牛犇的衣领子,厉声道,“把我娘和我妹妹带过来。”
牛犇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