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府,王雪发现白老大和如兰就在前厅,只是白老大昏昏欲睡的靠在椅子背。
“老白,干娘。”王雪连忙唤了一声。
如兰点点头,比划了两下,就在这时,旁边传来白老大的鼾声。
“......”王雪无语。
如兰用力推了推白老大。
“嗯?哎,怎么了?”白老大猛地惊醒。
如兰指了指王雪,白老大这才看过来。
“你这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得我和你干娘担心你!”
王雪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叫担心吗?都担心得睡着了!
要不是以前这个人是干爹,她都想狠狠打他脸。
“是我不对,回来的路上耽搁了,现在我也安全回来了,你们早点回屋休息吧!”
“成,你们也早些睡。”
双方互相叮嘱,各自回房。
翌日清晨,王雪起床看到宁泽在院子里练剑,她打了声招呼就去洗漱。
用过早饭之后,二人告别白老大,骑马回龙泉村。
她发现骑马比马车还快,走的时候就从白家顺走了一匹马。
反正老白也不缺钱,一匹马而已,她拿了就是拿了。
这村里鲜少有人用马车,所以在骑马代步这一上面,也就只有王雪了。
坐在村口的七大姑八大姨看到同乘的二人,开始交头接耳。
“不是说宁泽被赶出王家了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难不成现在那老太婆让他回来了?”
“这谁知道哇.....不过你们看,那匹马跑起来真快,我长这么大还没骑过马儿哩!”
“骑什么马,你男人还不够你骑的嘛!”
众人哄堂大笑,那个被取笑的妇人只是红了脸,并未恼怒,似乎习惯这样的玩笑了。
“哎,王雪,你这一大早的怎么从外面骑马回来,你昨晚是没回家吗?”有人挥手。
大家以为王雪会停下来解释一番,结果她看都不看,直接掠过。
马蹄卷起一片灰尘,几个妇人被呛得不断咳嗽。
“这死丫头,真损!”
“可不是嘛,瞎了眼没看到我们坐在这......咳咳!”
“行了,少说两句,那丫头记仇。”
“怕啥,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还能打我不成?!”
“唉......”
回到王家,趁四周没外人,宁泽进屋跟王雪爹娘打了招呼,问候几句就离开了,她还得回山里,不然到时候怕师父不开心。
王家人也没有阻拦。
只是王雪出门送完宁泽将要回屋之际,碰到了陈英子端着一盆衣服要去河边洗衣服。
王雪很想知道一些事情,她猜测陈英子可能会知道,便拦下陈英子。
“三表姐,你......你要干什么......”陈英子害怕的往后退。
“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王雪调侃,她看向一旁的角落,“我们去那边聊聊。”
陈英子咽了一下口水,缩了缩脖子,“有......有什么好聊的,我还要洗衣服......”
要不是因为王雪,她也不会要干家务活,也不用洗衣服,她可没有什么跟王雪好聊的。
“衣服可以等下再洗,但我这问题就想此刻能知道答案,表妹难不成不想跟表姐聊?”王雪眼里暗藏锋芒,嘴角微微扬起。
看着王雪这个模样,陈英子怕得不行,只能点头答应。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王雪可是连大表哥二表姐都敢打,她可不能惹怒王雪。
“我问你,阿奶为什么从一个月收五两银子变得减少了几两?还有我大哥那件事,突然就不要钱了,这是怎么回事?”王雪问道。
上次这件事就让她很奇怪,可偏偏父母和三伯三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陈英子眼神闪躲。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去,重复得越多,陈英子的脸色就越难看,而王雪依旧是淡然。
论心境,陈英子可没王雪强。
最终陈英子还是妥协了,说出了从自己娘亲那里知道的事情。
原来阿奶说降低月钱的前一天晚上遇到怪事,就是无论是睡觉还是上茅厕,总有一把匕首贴在自己的脖子上,耳边还传来声音,让她不准欺负三房和四房,钱也不能收五两。
阿奶自然是不愿意的,脖子就被人轻轻划了一刀,这一刀不致命,但也被她吓得不轻。
偏偏阿爷睡得一点动静都没有,自然不知道阿奶经历了什么。
钱重要,但命更重要,阿奶可珍惜自己的命了,当即就答应把钱减少。
大伯那边也是,本来打算比四房赔钱的,当天晚上大伯就被人威胁,说不准缠死缠烂打,还说大哥是自作孽,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就算是不要钱,大伯也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王雪补偿。
然后威胁大伯的人悄然不见,大伯以为这件事就是这样了,结果那个人不仅回来,还扛着昏迷不醒的大哥,威胁大伯说再欺负四房,那大哥的另一条胳膊也保不住。
那可是唯一的儿子,大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答应不再逼四房。
“那你有没有从你娘那里听说那个神出鬼没的人长什么样?”
“只知道是女的。”
“女的?”王雪一听这性别,就知道是谁了。
如果是男的,她还有可能怀疑会是宁泽,但要说是女的,也就只有白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