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柯笑得很恣意,布满了阴霾的脸上,流露出小人得志的狠辣与歹毒。
活了五十年,这是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即便当初、顺利坐上市长宝座的那一天,他也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罗老,斗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最精明的老狐狸看待,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上啊。”
廖柯一脸的自得,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上的酒杯,不忘对温青投去了欣赏的眼神,“你干得不错,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替我捉到这头老狐狸,实在太令我意外了。”
而温青则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淡笑,款款走向了廖柯,故意在罗仲勋面前展示两人的亲密,甚至主动把肩靠在了廖柯的胸膛上,一脸的风韵,笑得同样和得意,“当然了,这头老狐狸的确很难对付,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容易信任身边的人了。”
“住口,我对你的信任,不是你拿来背叛我的资本!”
罗仲勋含怒大骂,脸上更是半分笑容都没有。
面对最信任的人的背叛,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沮丧和迷茫,以往的虎威早就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迟暮老人的颓废和失落。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才沦落到如今这种下场?
“好了罗老,今天请你过来,不是为了探讨家务事的,温青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你再不甘心,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廖柯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老对手那张灰暗的脸,冷冷地说道,“你的**生涯已经结束,接下来,到了我登台表演的时候了,如果你识相,并且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罗仲勋深深地吸气,满脸的皱纹宛如重重叠叠的树皮,仿佛瞬间苍老十倍一般,闭上眼摇头道,“我的确失败了,可你也赢得不光彩,靠这么卑劣的手段获胜,足以证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一个小人,就算今天得势,也注定了将来是无法长久的。”
“这里就不需要担心了!”
廖柯冷冷地摆手,打断罗仲勋的话,继而抬高下巴,用一种压迫感十足的语气说道,“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你,没有资格对我说教,很快,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罗仲勋平静道,“那你还在等什么,一枪崩了我,你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呵呵,没有那么容易。”
廖柯反倒一点都不着急,十分玩味地坐回沙发,翘起了二郎腿说,“你指掌军队这么多年,在军中树立了这么强的威信,要彻底取代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促使你最近做出了这么多疯狂的举动?末世的传言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而你针对末世,又进行了哪些准备。这些问题不搞清楚,我不会轻易杀掉你了。”
罗仲勋笑了,猛然睁开眼,脸色僵硬,宛如一块绷紧的铁板,“那我真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了,不过,你觉得,我会把这事情报提供给一个无耻的小人吗?”
话音刚落,廖柯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几个站在他身后的彪形大汉,一个个都露出了森寒的狞容,“老东西,老实点,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配合吗?是不是要逼我们动手,你才肯说啊,哈哈……”
罗仲勋依然无惧,默默挺直了腰杆,恢复了以往的强硬姿态,“你们不妨对我用刑试试,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到底能熬多久!”
不管沦落到哪种地步,罗仲勋毕竟是军方的一号首脑,虎威犹在,而且是真正扛过枪、上过战场的人,哪怕年纪老迈,可军人的意志和虎威却不减当年。
如果对方正打算通过用刑的方式,来撬开他的嘴,那就太天真了。
廖柯显然也料到了罗仲勋的态度和反应,当即玩味一笑说,“放心,我们肯定是不会对你用刑的,但是我想要知道的内幕,你也必须老老实实说出来。”
“凭什么?”罗仲勋虎目一蹬,军人的傲骨和常年身居高位的虎威煞气,顿时冷冷地迸射出来,居然让坐在对面的廖柯感到太阳穴一跳,犹如被人用顶住了额头。
“呵呵,不愧是罗老,老而弥坚,不输当年啊!”
廖柯也不能不感叹,现实沉默一下,忽然笑道,“难道你连自己那两个女儿,也不打算要了吗?”
“你说什么?”罗仲勋的脸色又变了,这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眼前的人究竟有多么无耻,瞪大眼角,猛然攥紧拳头道,“祸不及家人,你……”
廖柯摆摆手,嘿嘿狞笑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打算这么干的,这还多亏了温青对我的提醒。现在,你的府邸已经被我的人控制,只要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那两个宝贝女儿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无耻!”
罗仲勋须发皆张,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高高鼓起,转而又把目光定格向温青,露出无比摄人的冷芒,“温青,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我女儿是无辜的,你敢伤害她们,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温青也被罗仲勋那摄人的眼芒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两步,躲在廖柯身后,嘴里却不甘示弱地说,“那好啊,等你真正做了鬼,再来找我吧。”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把!”
廖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笑着连连摆手说,“罗老,不要生气嘛,我保证,只要你配合我,你的女儿不仅不会出事,还能在以后受到优待呢。”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