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沉的厉害,尽管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睡着了怕是很难再醒的过来,可刚才透支的体力,陡然放松的神经,和冰冷的空气都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子晨不住的在我耳边说着话,我知道他直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定不会比我好过。【92ks. 】
“可可,别睡求你别睡”,子晨的声音很疲惫,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可可,你那么聪明那么可爱,可我总觉得你心里压了一件沉沉的东西,压的你心里好像裹了一层厚厚的茧,可可,也许明天…。”子晨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可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你愿意给我讲讲过去的事么,能告诉我谁是林言吗?”子晨轻轻的在我耳边问,子晨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天边飘过来,林言,我以为我已经彻底忘了他,然而听到子晨的话,心里却依旧忍不住隐隐一惊,连意识也清晰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林言的?”我正了正身子,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子晨又往火堆里扔了一条干鱼,空气中弥撒着一股香喷喷,又有些焦糊的海鱼味,我突然感觉有些饿,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子晨看着我笑的很温和,我缩了缩脑袋有点尴尬,“饿了呀?我也有点饿,还好这里鱼够多,烤烤应该可以吃,你等着。”子晨把我放到地上,我脱离了他温暖的怀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会回来我抱你”他对我笑笑,没有继续接我们刚才的话题。
我有点不好意思,蹲在地上用那鱼干扒拉着地上那堆散发着鱼腥和焦糊味的火苗,“咳咳”我呛的咳嗽了两声,烟熏着了眼睛,我拿手背揉了揉却还是忍不住流泪了。
“这么不小心”子晨拿了两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鱼跑了过来,子晨把挂海鱼的铁钩掰直,把鱼穿好,放在那堆鱼油上来回翻转着烤,等有香味散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更饿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巴。
子晨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馋猫”,我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在福利院跟莫云海偷了很多地瓜偷偷的烤,“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傻笑什么?有鱼吃就这么高兴啊,鱼油不多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子晨没有抬头,认真的烤着那两条海鱼,剩下的那些海鱼不是鱼干比较新鲜是不能拿来烧的,这些鱼油怕是只能撑不了多久了,今晚的形势很不乐观,搞不好我们要等到第二天指挥中心来人了,等他们肃清了岛上的杀手再搜救到这里不知道要过多久。
也许……不等我继续想下去子晨就把烤鱼塞到了我手里,海鱼的皮本来就有些咸,这些鱼干是低温风干的倒是没有特别腌制过,不过也不缺盐味,我狼吞虎咽的把烤鱼吞进肚里才感觉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气。
我又想起了刚才子晨问我的话,又或许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又还有什么是有必要隐瞒的吗。
“子晨你真的想知道林言是谁么?”我抬起头望望子晨,他轻轻的点点头,把我重新揽在怀里,我轻轻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他比我高大太多,我的头正好可以窝在他的颈窝里,还能隐隐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顶,并不催我,沉默了几分钟后我对子晨讲起了那段很多年来我亲身经历过,却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的童年往事“其实我不姓夏,我姓李,我叫李可可……。”
冷库里出只有排风扇发出的呼呼风声,和我断断续续的讲述声,子晨静静的聆听着,直到我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滴在手背上,才发现原来是子晨落泪了。
他紧紧抱着我喃喃的说,“可可,我喜欢你,喜欢到连心都在疼,可我不敢对你说,你心里一直装着这些我猜不到的东西,我怕你拒绝,怕你不理我,怕今后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所以我就一直这么忍着,我想只要我能安静的守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但是可可,现在我好心疼你,你相信我好吗,我绝不会是第二个林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让我照顾你,让我一起替你分担好吗?”
子晨紧紧的抱着我,我只感觉他的手臂禁锢的我连呼吸都有些费力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轻轻的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紧张。
我沉默了一会,从没想过我身上肩负的这些责任与仇恨会有人与我一起承担,从没想过原来子晨真的这么喜欢我,我曾经想过那个晚上子晨的那个吻,或许是因为他酒醉根本茫然无知,又或者是我醉了,一切本来就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讲出来以后我的心里忽然轻松了很多,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子晨,今晚冒着枪林弹雨来救我的子晨,把温暖留给我的子晨。今晚似乎让我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也突然对他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信任感。
又或许这个时候我应该放纵自己一次,今晚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反而让我把好多东西都看开了,生命那么无常,我不想骗自己了。
子晨见我不说话,连呼吸都紧张的急促起来“可可,我不想跟你连朋友都没的做,如果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吗?我们还做朋友好吗,我会像朋友一样一直守着你好不好?”
子晨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忽然有点小小的得意,偷偷的笑了,真是个傻瓜,“其实…。其实我也喜欢你”,我的声音很小,可子晨却听的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你喜欢我?可可你再说一遍,快点再说一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