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青堂有客来,又是蒙在斗篷里进门的,来客到了柜台前,说找南竹和牧傲铁。
铁妙青试着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来客道:“你说老二来了,他们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老七、老九、老十五,铁妙青脑海里闪过这三个称呼,意识到了什么,“好的,您稍等。”
话毕朝门口看着这边的孙瓶点头示意了一下,示意帮忙看着这边,然后快步离去。
没多久,南竹和牧傲铁便匆匆跑来了,来客稍抬帽檐与他们照了个面,南、牧二人便赶紧迎了他进去,与回来的铁妙青错身而过。
待她回到柜台后面,孙瓶也暂时从门口过来了,嘀咕道:“看样子又是他们自己人。”
铁妙青慢慢摇头,“不太清楚。”
后院,南、牧二人将来客带到了自己的院子。
将来客请进了客厅后,南竹方笑道:“二师兄,一路辛苦了。”说着就要上手帮他宽下斗篷。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玲珑观名义上的二师兄,实际上的大师兄,高云节!
高云节抬手挡住了师弟的帮忙,小心观察着四周,低声问:“你们确定在这里露脸能安全没事?”
瞧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南、牧二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也理解他的担心。
南竹笑着宽慰道:“二师兄,没事的,咱们当年那点破事,其实压根就不算什么。为点上不了台面的事,过了这么多年,官府不至于追查到这天高地远的地方来,官府来了这里也没屁用。”
牧傲铁亦颔首道:“二师兄放心,不会有事。”
其实两人早先和老二的心态是一样的,一路紧张害怕,总生怕自己通缉犯的身份被官府发现。当然,现在也依然怕会被发现,但是已经不怎么当回事了。简单点说,见过世面了,经历过了那种惊心动魄生生死死的场面,在三大势力的手底下过过招,心态上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地方官府之类的已经不太当回事了。
见两位师弟如此保证,高云节这才放下心来,解开了斗篷,任由牧傲铁拿走了。
露出真容的他,须发如墨,眼大神足,举止沉稳,气度上有岁月沉淀的成熟韵味,加之外形颇有风采,哪怕年过五旬,也依然是风华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感觉。
捋了捋胡须,他又习惯性地拉扯整齐了自己的衣裳,之后才道:“小师叔回观后,大概的情况跟我说了,具体的让我来了这里再问你们,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跟我细细说来。”
两位师弟对他还算尊敬,毕竟差不多是“大师兄”,其实本来师兄弟之间关系也还行,一直是长幼有序,庾庆也尊敬三位师兄,只是后来掌门继承的事一出,就彻底乱套了。
三位师兄的所作所为也令庾庆失望,自然也就失去了庾庆的尊重。
南、牧二人也不瞒他,当即把情况细细说了,高云节有什么不清楚的问话,两人也逐一做了详细解答。
终于闹清了事情经过,尤其是知晓了古墓和小云间的惊险后,高云节暗吸了口凉气,暗叫庆幸,还好没去,否则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一定。
“嗯,你们辛苦了。”高云节感慨一声后,又问:“老十六呢,他在观里住了没多久就跟小师叔出门了,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人?”
说到这个,南竹略有不满:“不知被老十五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住在了老十五那边,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当小跟班,跟在老十五身边忙上忙下的打杂,跟条跟屁虫似的,我和老九都看不下去了。”
端坐上位的高云节抬了抬下巴,“让老十五和老十六过来一趟,就说我来了。”
“额…这…”南竹有点犹豫,说出来又怕伤这位的面子,但最终还是点头道:“好。”快步出去了。
来到庾庆居住的庭院,看到虫儿提水进出的房间,南竹立刻奔那房间去了。
房间内,庾庆守在一张桌子前,看大头咔嚓咔嚓的啃食灵米,虫儿则在往一口大水缸里倒水。
屋里存放了好些已经装满了水并封好了口的水缸。
在干什么,南竹倒是知道,因为老十五这家伙又在做试验了。
这次没有拿虫儿一个人做实验,而是拿大家伙一起做试验。
试验也简单,让大头烧开水,然后把大头烧开的水存储好了,现在大家都不再喝大头现烧的水了,而是喝那些烧好的存储水,老十五想知道大头烧的水存放多久还能有祛邪效果。
对此,南竹他们也能理解,必须得守在大头身边多少还是有些不稳妥,多做手准备也好。
听老十五话里话外的意思,做这试验好像也是考虑到了柳飘飘那边,当初许诺了柳飘飘的,说仙桃也有她一份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兑现承诺。而柳飘飘也一直没来,显然也是不太方便。
“老十五,老十六,二师兄来了。”
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南竹试探着提了声。
“唔?”庾庆抬头,随后反应了过来,无所谓道:“来就来了呗,小师叔回去换了他来,又不是不知道。”
“呀。”虫儿却是高兴到叫了出来,兴奋问道:“二师兄在哪?”
“在我那。”南竹乐呵呵回了句,又观察着庾庆的脸色道:“老二让你们两个过去一趟。”
虫儿放下提水的水桶就要跑。
“站住。”庾庆回头喊住他,质问:“活没干完,你往哪跑?”
虫儿的兴奋劲立刻被打没了,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