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呢?”佟钰回头反问道,“她已经因为我背上两条性命了,难道我还要让她再多背一条?这一次可不是单纯的帮忙了,若是她这次敢亲自动手,那她今后,岂不是要跟三师姐一样?”
“可是……这一切,仿佛已经注定了,你也看到了,龙玉麟跟白芷都……”
“那是他们!”
佟钰仿佛下了决心似的,他坚定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怒火,让人不敢反对他的意思。可是,澈诚知道,若天意果真如此,那这结果,他们也逆转不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澈诚接道:“当日我就说贞宁是个能令江山易主的人,可你不信。现在好了,本来我们可以改变天意的,但她现在已踏上了那条路,我们还能改变什么呢?”
“就算不能改变,我也不希望她成为三师姐那样的人!”这句话,佟钰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真的不希望,贞宁变成一个真正的手染鲜血的人。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她本应该欢乐的活着,而不是背负着什么深仇大恨,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凶手。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替贞宁杀了那个人,可是,当他把剑架在章佳氏的脖子上时,心中却在犹豫着。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而是天意所为,但他也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犹豫?
他以为他可以改变这一切,让贞宁不用背负那么多血海深仇的,但他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改变,都改变不了,贞宁的路。
这条路,鲜血太多,也许这一路下去,贞宁都会走在满是鲜血的泥路上。也许她的鞋会沾上厚厚的血泥,怎么甩都甩不掉。也许。她走了一段血泥路后。前方是平坦的道路,可她那一双满是血泥的鞋,却将那道路,染上了红印。
澈诚知道,他阻止不了佟钰,所以他也不再劝阻佟钰。他就这样看着佟钰坚定的回头,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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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贞宁在孔辰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关押章佳氏的地下室。
那的确是一间类似于地窖的地下室。屋子里放着一张黒色桌子,以及几个大坛子。贞宁走进一看。那些坛子里盛着清水,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干净而已。
“这是?”冷冷的扫了眼被绑在木架上,头发散乱,衣衫沾满血迹,且昏迷过去的章佳氏,贞宁就问起了孔辰。
虽说她的目标是章佳氏,可是。当她看到这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地方时,她还是对这周围的事物,比较好奇的。再说,她对章佳氏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也有怀疑。她怀疑,这些大坛子里,装的清水,就是用来折磨她的。毕竟,这初冬时节。她一个弱质女流,且又是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若是昏迷过去的她,被这冷水一浇,会不会就此生病发高烧呢?
贞宁的好奇让孔辰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一见到章佳氏,会立即怒火冲天的把她弄醒,然后再狠狠的折磨一番,以此泄恨。可是,他却在她眼中,仅仅看到了好奇与怀疑。
淡淡的收回目光,孔辰静静的答道:“盐水。”
盐水?
听闻,贞宁忽然心中一惊,猛地扭头看向昏迷过去的章佳氏。只见她满身皆是鞭伤,那破烂的血色布条虽然将她的几个重要部分遮掩了起来,但她身上的伤,却清清楚楚的露了出来。
看着那些被盐水浇过,已渐渐愈合的伤口,贞宁突然觉得,全身发麻了。伤口上撒盐,虽能止血消毒,可是这疼痛,却是增强了十倍不止啊。
回头看向一脸淡静的孔辰,贞宁看他的眼神,渐渐的冷凝了起来。他的外表,倒是很符合她记忆中的温润如玉,可是,她真心想象不出来,他在鞭打章佳氏时,会是狠戾?还是依旧这般如玉君子?
沉呼吸了一口,贞宁忽然对孔辰道:“把她给我弄醒。”
“是。”
孔辰领命后,并没有动用那几坛盐水,他淡定的走到桌旁,拿起上边的长鞭,而后走至章佳氏前方,用力的挥下。
“啪!啪!”
孔辰如她记忆中,君子般的用力挥下两鞭后,就将昏迷过去的章佳氏,打醒了。
见此,贞宁心中又是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按着她记忆中的来走。
难道,承泽的结局,也会如她预见的那般?
贞宁猜想着,醒过来的章佳氏见是她,当即怒的呸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那件粉色斗篷。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一听章佳氏还有力气骂贞宁,孔辰又是用力的挥下一鞭。
昏暗的烛光下,温润如玉的孔辰,熟练的挥动着皮鞭,折磨着章佳氏,而贞宁则因为章佳氏的那一句话,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她面容冰冷的瞪视着她,如她记忆中的那般发展。
“怎么?你不是猜到了吗?”
这一刻,贞宁只觉得,章佳氏所受的罪,已经不足抵抵消她心中的恨了。她冷冰冰的说着,随即挥手示意孔辰停下,接着她上前两步,准备亲自折磨一下这个女人。
“是你带老爷来的,是你在饭菜里下药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不是?!”被绑在木桩上的章佳氏虽然很是愤怒,一副想要把贞宁咬死的凶狠模样,可她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就算她是只母老虎,也奈何不了贞宁什么了。
冷冷的瞧向凶狠如虎的章佳氏,贞宁冷笑道:“对啊,都是我。不过,比起大夫人你的笑面虎,好人计,我这点小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