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晚肆意泼洒,雷电交迭,大雨倾盆,让季白榆唯一的居所显得寂寥。
季白榆坐在沙发上,戴着白色面纱,抱着膝盖,用一双美丽的眼睛出神的望着桌子上的蛋糕,皱着眉头,总感觉心神不宁。
又一道闪电在天空中出现,窗外的景色随着闪电的出现而忽明忽暗,季白榆缩了缩手臂。
这样的夜晚就像四年前一样。
“先睡吧。先生可能还得许久才能回来。”王妈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季白榆肩上。
季白榆摇摇头说,“王妈,你先去睡吧。我再等一会儿。”
王妈刚想说话,门突然被撞开了,外面的冷风夹杂着细微的雨气猛地灌入到屋子里,这让季白榆打了一个冷颤。
当季白榆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时,她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说:“清规,你怎么喝这么多?"
“先生怎么了?”王妈尖叫着,急忙去扶住又软又醉的人。
送聂清规回来的于非说:“聂总喝醉了。”
王妈一怔,看了季白榆一眼,低声抱怨:“每次下雨都这样喝,不也知道怎么回事,这样身体怎么受的了。”
"先把清规扶起来,他的衣服湿透了."季白榆连忙道。
两人不再说话,扶上楼。
季白榆拿了个手帕去洗手间沾湿,想给擦一擦。
但是她刚走到床边,就被躺在床上的人拽住了。
拽着季白榆一下子倒在了他身上,聂清规低声说:“别 …别走……”
季白榆靠在他的胸前,她的脸有点热,挣扎了几次后,也没挣扎开。
季白榆只好回头对王妈说:“你先睡吧,我帮清规收拾一下。”
王妈一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别走……”男人闭着眼睛不自觉地说道。
季白榆擦去脸上的雨水,低声笑着说:“我不走,让我先起来,给你换身衣服,好吗?你湿透了。”
听到这话,聂清规皱了皱眉倒真的放开了,季白榆笑了笑,刚转过身,却发现腰间架着一只结实的手臂,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到了床上,直接压在了浑身酒气的男人身上。
季白榆一下子就懵了,在闻到身上男人浓郁的酒气后,突然反映过来,好像浑身的血都往脸上涌,脸顿时红得好像能滴血。
她使劲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清规你…你喝醉了……”
这时,聂清规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微微眯着,因为醉酒,眼角还微微发红,看起来魅惑到了极点,此时,这双勾人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季白榆。
“清规?”
季白榆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手,却被聂清规一把抓了去,用力压在头上。
缓缓低下头,,所有温暖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他盯着季白榆的脸看了一小会,突然笑了,低下头吻了下去。
过了一会,聂秦规不再满足于只是唇对唇。
他慢慢地含住季白榆的嘴唇,半用力地撬开她红润的嘴,而季白榆脑子里仿佛有跟弦绷紧了,手不知所措地将手抵在他胸膛前,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节奏,慢慢地,季白榆脑海里那根弦啪地断了。
“阿榆……”略带薄茧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
季白榆无法停止全身的颤抖,带着灼热的气息,忍不住青涩的回应者.
阳光洒进来,洒进一室温暖。
床上的人仿佛是被温暖的阳光唤醒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翻了个身,拿过床边的日历,用红笔勾了一天。
二十一天前,聂清规摔门而去。
他已经21天没回鹊声水榭了。
从最开始的屈辱和心痛,到现在的平静和安宁,季白榆有点怀疑这样一个平静的人不是自己。
她穿着睡衣下楼,抓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大喊:“王妈,我饿了!”
王妈不在这里,但是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美的西式早餐。
“哗!”是报纸的声音。
季白榆抬头望去,却看到那个很久没出现的男人安然的翻着报纸,很悠闲在哪里坐着。
她一怔,眯着眼睛,像个游魂一样飘到餐桌上,开始吃早餐。
“哗!”
季白榆的手停顿了一下,立刻选择了无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相思病,然后产生了幻觉。
聂清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在公司,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里,在公司的任何一个地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他可真是个好老板,比他那些需要打卡上下班的员工们还要勤快。
吃完早餐后,季白榆依然没有说话,打算悄悄地溜回楼上,谁知道一只脚刚踏上楼梯就有人说话了。
"收拾东西,十五分钟后去老房子."
看,这不是幻觉,但比幻觉更残酷。
季白榆差点忘了,一个月回去看一次老人。
季白榆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一条休闲裤,把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拿着一个礼品盒下楼。
聂清规看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就出去坐车了。
季白榆耸耸肩,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聂家老宅坐落在松针密集分布的君山山腰上,占据整个山坡的是别苑,它的规模甚至超过了鹊声水榭。
整个房子的布局是古典风格,这符合老人的爱好。
门口有两盆郁郁葱葱的青松。
入口便到了前院,有一个满是彩石的鱼塘,养着几十尾红锦鲤。
还建了假山渠,旁边有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