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于非开车在前面,中间一片黑幕切断了视线。
聂清规默默地拥抱着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深地闭上眼睛,一点也不肯放松。
季白榆卡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跳和内心的不安慢慢安定下来。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小声说:“我没事,别担心。”
“刚才为什么那么说?”聂清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不满地质问。
"今天,当我看到沈景时,我想起他和方扶光是好朋友。
"季白榆说:“那天我们分析谢瞬的时候,所有方扶光的人都知道,沈景也应该知道。沈景与谢瞬有关系,我担心他会向谢瞬透露此事”
“谢瞬邀请我明天见面,所以我想展示我的王牌,”聂清规停顿了一下。
“所以她应该不知道。”
“没关系,”季白榆抬头看着他。
“反正都是演戏,最好在外人面前耍够花样。”
一个外人”显然让聂清规,很高兴,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溜进她的黑发,滑过她的发梢,愉快地揉着。
第二天,当季白榆醒来时,聂清规已经离开了。
她知道聂清规要去见谢瞬,所以她让杨妈煮点汤,并说她要去医院。
一到医院,季白榆的手机就收到了宁雪落的短信,上面写着:季白榆,对不起。
季白榆微微一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榆?”裴萱萱小声说道。
季白榆收回思绪,微微一笑:“汤好喝吗?”
裴萱萱甜甜地点点头,脸颊微红,开心地说:“阿榆,你对我真好。”
季白榆有点不好意思。
她把空碗拿在手里说:“你救了我。我应该照顾你。你受伤了,需要多休息。”
“嗯,躺下。”
裴萱萱摇摇头说:“我不想睡。我们聊聊吧。”
季白榆在床边坐下,拉了拉被子一角,说:“你想聊什么?”
裴萱萱想了想说:“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季白榆笑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孤儿院了。我在孤儿院长大。
别看我现在安静的样子。小时候,我很野。我和小男孩打架,抢吃的,还在孤儿院偷了院长的头巾。连男生都被我打了,还跟院长抱怨!”
裴萱萱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叹了口气:“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爸爸不让我出去玩。”
季白榆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说:“你好了,就跟你出去玩。”
裴萱萱开心地点点头。
刚要说什么,门突然从外面开了。
一个巨大的水果篮挡住了男人的脸,只露出了下半身。
季白榆瞥了她一眼。
“噗嗤”笑着说:“林星若别装了!”
林星若放下水果篮,腼腆地对裴萱萱笑了笑,说:“嗯,你的伤口还疼吗?”
裴萱萱淡淡地笑了笑,却摇摇头回应道。
林星若也顾不得面子,故意抬头看向窗外,提高了声音:“好吧,上次你给我下药我也没在意,你自己保重!”
听她这么一说,裴萱萱变了脸色,紧张地看着季白榆,好像想解释什么。
然而季白榆平静地拍拍她的被子,说:“不用解释,随它去吧。从今以后,我们是朋友,我是你的朋友。”
裴萱萱拉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温酸酸的。
季白榆握着她的手靠着她,但她的心是明亮的。
裴萱萱是一种精神疾病。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变成了过度的占有欲。
所以当她看到自己和林星若一起笑的时候,她会伤害林星若,但是当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会保护好自己。
毕竟她只是个病人。
三个人的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起来。
季白榆的手机又响了。
她拿起一看,是任北辰。
她说声抱歉了,笑了。
然后走出病房,接了电话:
“是我。”
回应她的是沉默。
她皱皱眉头,查了一下通话状态,说:“任北辰,什么事?”
“季白榆,”任北辰的声音嘶哑,像感冒了一样,摩擦着他的耳膜。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孤儿院的青梅竹马吗?”
“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季白榆纳闷,问。
“你说的那个人做着豪车离开孤儿院……”任北辰在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是我。”
“是吗?"季白榆震惊了,但是离开的人应该是三辰,任北辰是三辰?不,他不应该!
“其实你没看到谁上车吧?”任北辰补充道。
季白榆“嗯”,在她的脑海里回放着那一天,她只看到了她追出来时已经远去的那辆车,她不明白,当初发誓要回来接她离开孤儿院的三辰,为什么没有和她说再见!
"那天上车的不是三辰,而是我,我是林倦。
"任北辰的声音似乎包含着所有的沧桑,又似乎忍受着巨大的恐惧和痛苦,但他用绝对肯定的声音说道。
林倦,忘记了!这个名字在季白榆脑海爆炸了。
难怪她总觉得他眼熟。
原来他是林倦 ,曾经和自己打过架。
电话那头的任北辰让她一个人呆着,说道:“我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没有人愿意照顾我。
我妈的远房亲戚只能送我去孤儿院,但是孤儿院对我来说又是一场噩梦。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太害怕了,要挨打。
所以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