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季白榆被追捕的消息,当他听到汽车爆炸的消息,当他看到浑身是伤被送进医院的人……他的心像针一样,针里没有血,但疼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思绪几乎被抽空,神经“噗噗”地跳了起来,但季白榆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脖子里流出,这暂时唤醒了她的理智,聂清规还受着伤呢!
她连忙拦住他,紧张地坐起来,拉了拉他的衣服,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聂清规痛苦地看着她脖子上沾着血的纱布,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
他喃喃道:“我没事,我没事……”
季白榆打开他的衣服,松了一口气。
到最后,季白榆抬起头笑了笑:“还好,没什么事。”
聂清规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食指轻轻地抚摸着伤口。
就是这个地方,子弹就偏了一点。
他的宝贝差一点就离开了他!聂清规的手突然握紧,那鼓鼓囊囊的青筋几乎憋不住自己冲天的怒火!
季白榆把脸贴在聂清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受着胸中的温度,渐渐感觉到全身都在升温,颤抖的手脚也慢慢静了下来。
“那女保镖呢?”季白榆抬起头问道。
“正在休息,”聂清规说着,把季白榆抱紧。
“可是她手臂中枪,暂时保护不了你。”
“我打算让向蓝元和鹿言琛亲自保护你。”他叹了口气,说道,“阿瑜,不要再冒任何风险了,”
季白榆拥抱了他,轻轻点点头,然后说:“玉佩怎么样了?”
聂清规伸出手,拉下床边的玉佩,说道:“绳子断了。”
“嗯……”季白榆看着玉佩红色的绳子被扯断了,两颗装饰珠子被磨坏了,但是玉本身并没有损坏。
“喂!”突然,门被拧开了,聂清瑶匆忙跑了进来。
连呼吸声都没有,她急切的问:“阿榆怎么样?"
季白榆脸上有淤青,张开嘴笑着说:“我没事!”
聂清瑶的眼睛红红的。
她冲过去推开聂清规,抓住她的肩膀,左顾右盼。
她说:“你怎么这样对待自己……”刚出声,眼泪就“啪啪”掉了下来。
季白榆摇着她的胳膊说:“我没事,别哭。”
聂清瑶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弄伤了自己。爷爷要是看到就更难受了!”
“爷爷也来了吗?”季白榆一愣道.
“当然!”聂清瑶眨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他又不是没有腿和脚!”
话刚停,聂老爷子的声音响起,“阿榆,我们阿榆怎么样了?”
不仅是他,聂周晟和聂周瑾都来了。
聂老爷子和聂清瑶的做法一样,先是把人拉过了,然后反复查看季白榆,这让聂老爷子很心疼。
真希望那些伤口都在他身上!
“爷爷放心,只是一点破皮,过几天就好了。”季白榆连忙说道。
“你破皮也不行!”聂老爷子喊道:“那些混蛋让你看起来很糟糕。我以后一定要枪毙他们!”
季白榆心里凉凉的加了一句:已经死了…
然后苏荷和郑望舒上来讲了几句话。
几人在这里转了一圈后,向蓝元向云川等人又到了。
向云川已经哭红了鼻子,拉着季白榆的手,哭个不停。
季白榆想逗她笑,但是没有效果,只能放任她哭。
看着这些一个个为她担心的人,季白榆慢慢的在心里感动了,就连一向坚强的聂清瑶也在为她哭泣。
这种感觉怎么能说不感动呢?
然而,与她的感受相比,聂清规很不开心。
都来挤他,抢他的位置。
最后他离季白榆最远,但目前这种情况说了也是白说,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爬到了季白榆的床上。
然后稳稳地坐着,揽着她的腰,冷冷地扫了人群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季白榆脸红了,想笑,然后伸手在床下掐聂清规大腿。
她的力气不大,聂清规一动也不动。
但是两个人这样,看在一堆人的眼里是欣慰的,这样的两个人,应该走到一起了!
“叔叔,望舒已经出来很久了,”聂周晟说,“我先送她回去。”
聂老爷子点点头说:“怀孕的人应该多休息的!”
郑望舒的体重增加了不少,她的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芒。
她双手托着腹部说:“叔叔,我们先走了。”
“好,好。”聂老爷子应声。
“清规,阿榆好好养伤。”她补充道。
季白榆笑着说:“慢点走,四婶。”
“清规,出来吧,我有话跟你说。”聂老爷子也拉了聂周瑾,率先出去了。
季白榆稍微活动一下,有什么话是她不呢不能听的吗?
“别担心。”聂清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季白榆盯着门看了很久,向云川坐在床上,拍了拍她的手背。
“伤口还疼吗?”
季白榆笑着摇摇头说:“好多了……”
停了一会儿,季白榆又问:“和氏璧找到了吗?”
向蓝元摇摇头,其余的人微微垂下眼睛,气氛陷入了沉默。
聂清瑶说:“这不就是一块玉吗?不会凭空消失的。慢慢来,总能找到的!”
季白榆虚弱的笑了笑,她很清楚,这一次,和氏璧在聂清规手里丢了。如果对其施加压力,蒋勋将会把所有责任推给他。
如果找到还好,如果没有找到,这个失职的替罪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