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几缕光线透过敞开的门。
他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表情特别模糊。
“恩!”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被扔在他的脚下。
单豫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聂清规抬起脚,直接踩了他的手。
这种力量让他想尖叫,但他不敢看那个头上像魔鬼化身的撒旦人。
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只剩下颤抖。
“买家是谁?”聂清规终于说话了,脚下的力气丝毫没有放松。
单豫看着他的手,但不敢挣扎。
他只能无奈地说:“祁南昇!"
“谁在追你?”
单豫犹豫了一下,但聂清规眼神一厉,脚下再度发力。
前者惨叫一声,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裤脚喊道:“是他,他说是假的,就派人来杀我!”
聂清规眉头微微一沉,绪看不真切。
这时,他旁边的向雀罗走过来说:“清规,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聂清规转过身,望着鹿言琛,神情肃然。
季白榆在医院遇袭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到有问题。
现在才明白,原来和氏璧是个赝品。
有人怀疑他偷龙转凤,所以想要趁此机会威胁他,来个黑吃喝?
“这是一路人吗?”向蓝元伸手让人把单豫拽了出去,然后大胆猜测。
“咳咳!”躺在病床上的鹿言琛突然咳嗽了一声,向雀罗和向蓝元连忙围上前来。
“言琛,谁带走了季白榆?”向蓝元急忙问道。
鹿言琛坐起来,整个头用纱布包着,感到很是气虚。
他说:“我不知道是哪路人,但他们是来抢玉佩的”
“玉佩?”向雀罗拧着眉毛,看着聂清规的手。
“他们不是来抓季白榆的吗?”
向雀罗说,“但是在季白榆的包里……”
鹿言琛摇摇头说:“今天我和季白榆去古董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我看到她把真的藏在包里,假的被她拿走了!”
虽然当时他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但也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他们的真正目的的确是玉佩!
聂清规举起拿着玉佩的手,紧绷的手指好像是想把它捏碎似的,但最终放松了。
现在这个不祥的东西和季白榆的命绑在一起了!
“季白榆为什么买一个同样的玉佩?"向雀罗疑惑地看着聂清规说:“她还知道什么?”
“她让花想容。
"这个玉佩是我哥哥的遗物,但蒋勋从未公开过."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上次发生这种情况时,她害怕损害玉佩,所以就定做了了个一模一样的。”
其他三人的脸上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是聂清湛的遗物。
蒋勋却不把它还给聂清规?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一头雾水,一时想不出头绪。
鹿言琛说:“祁南昇为什么要抢玉佩?”
“我们先不要管玉佩,"向雀罗深深地看了聂清规一眼后说道,”他带走了季白榆,肯定是想威胁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完美的方法去拯救季白榆。”
聂清规握着玉佩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神色阴沉而不可捉摸,几个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都没有说话。
最后,聂清规再次把玉佩举到面前仔细端详着,刚刚自己手掌上的汗水浸透了玉佩,所以现在它沾满了湿气,然后就瞥见了上次被揉搓过的珠子,突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停顿了一下,用手指拨着。
三个人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却看到他手上的珠子上有一层褐色像湿纸一样剥落的壳状物,露出里面黑色的木纹。
翻转着珠子,几个数字都映在聂清规的瞳孔里......
“醒醒!”季白榆蹲在床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黑暗中一张放大的脸向她走来。
她大吃一惊,整个人弹了起来。
刚张开嘴就被立马捂住了。
易初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吵,是我。”
季白榆点点头,然后手脚就自由了。
她转过头问:“你怎么来了?”
易初抓住她的胳膊说:“我们到外面谈吧,快点!”
也许是蹲的时间太长了。
季白榆站起来时跌跌撞撞的,身体往前冲,半路直接撞进易初的怀里。
他听出了易初的担心,问:“你还能走路吗?”
季白榆起身站好,默默笑了笑,小声说:“谢谢你,我可以。”
之后,他们不再说话,沿着漆黑的走廊蹑手蹑脚地下楼。
长长的走廊,漆黑的花园,季白榆屏住呼吸跟着易初,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一路上都可以看不到不少黑衣人在站岗。。
但易初居然带着她悄悄地从死角溜出去,或许是那些人太蠢了,亦或者这就是个陷阱。
想到祁南昇那个男人,她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黑暗中眼睛特别锐利,害怕有人会突然从什么地方钻出来。
幸运的是,她们居然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别墅的栅栏。
易初扑上去,拍拍自己的膝盖,看着季白榆,
“上来,我们必须马上出去。”
季白榆没有犹豫,一脚踩了上去,用尽力气趴墙。
刚坐到上面,挥舞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警铃突然响起。
她有些紧张的对易初说:“快上来!”
易初没有惊慌,后退几步,做了个助跑,几步就跳到了栅栏上。
别墅里一片嘈杂,猎狗的狂吠声隔着栅栏上窜下跳。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