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瑶偷偷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季白榆的手,问道:“只有一个胎记不能说明问题,人都差不多。
”
海瑟薇沉默了一会说:“我还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证明季白榆是朱蒂的女儿。”
“是什么?”季白榆问。
“头发。”
“头发?”季白榆和聂清瑶很困惑。
海瑟薇稳定了她的情绪,说:“那是朱蒂和你父亲爱的结发。当年朱蒂和你父亲遭到家人反对时,你父亲意外去世了。朱蒂仍然坚持生下你。她一直把结发保管的好好的,但是带你走的时候却意外拉下了。我以为她没想起来……”
她擦了擦眼睛说:“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
"你妈妈也在c市吗?"海瑟薇问。
季白榆看起来有一些迷茫。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院长妈妈说有人送我到门口.我不知道她是谁。
”是“送”,不是“弃”。
“来c市玩的时候在船上遇到你,真是太巧了。我以为朱蒂一定在你身边,但没想到……”
海瑟薇看着她,一阵心酸,她刚刚忍住的眼泪又洒了出来。
季白榆的眼睛红红的,聂清瑶拍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她。
“那么,我的父亲是谁?”季白榆略带哽咽地问。
海瑟薇捂住嘴唇说:“你爸爸是c市的名门望族。你一定知道他姓聂,名叫聂周淳。他也和你现在的家庭同姓……”
她说什么了?她在说什么?季白榆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嗡的声音,奇怪的声音不断被浸泡和放大,不断的回响:他姓聂,他叫聂周淳……!
“是你的父亲聂周淳,因为家里反对,朱蒂和他分开了。当她独自回到法国时,聂周淳在追逐机场时出了车祸,和聂家长子聂周珏在一起……”
“别说了!”聂清瑶用沉重的声音打断她,转向季白榆,摇着她的肩膀说:“阿榆,你没事吧?”
海瑟薇一脸犹豫,问道:“你怎么了?”
季白榆突然起身,脸色冰冷。
"你什么时候带来结发,我会做dna比对."说完转身就走。
海瑟薇一脸惊鄂,聂清瑶抓起她们的包就赶了过来。
上车的时候,季白榆还在流泪,前面司机转头问,聂清瑶只是比了个沉默,司机压下满满的疑问和担忧启动了汽车。
季白榆靠在聂清瑶的肩膀上,绝望地抓住她,几乎所有的手指都嵌在她的皮肤里。
聂清瑶拍拍她的背,小声说:“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的,不一定是真的。”
季白榆嘴唇颤抖不止,“但她说的话是如此相似,甚至她知道我身后的胎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
万一她真的是聂周淳的女儿,万一真的是,那?
“不会!”聂清瑶打断了她的话,把季白榆拉到眼前说:“那个女人可能是个骗子。我从没听爷爷说过还有其他孩子流落在外。
如果有的话,爷爷怎么会不带他们回聂家。
爷爷怎么可能忽视他们呢?”
季白榆,急于寻求否定,捏了捏裙子说:“不可能这么巧吧?我怎么可能是清规的妹妹,我们从外貌到性格都没有想象的地方……”
聂清瑶拉着她的手喊道,“季白榆,冷静!这样的小事就会让你死心吗?等dna报告出来,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 dna . "季白榆目瞪口呆的说:“爷爷一定有二叔的dna样本,等海瑟薇把结发拿来和我的对比,我就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聂清瑶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是对的。军队里的二叔dna样本是绝对不可能伪造的。放心吧。”
季白榆有挥之不去的恐惧,脸颊有点苍白。
她靠在聂清瑶身上,用一只手触摸她的腹部。
她祈祷海瑟薇说的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怎么能和清规相处,她应该怎么处理她肚子里的孩子?
二人回到刘处,杨妈告诉,说聂清规已经回电,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季白榆是实实在在的解脱。
她真的不知道今晚该如何面对他.
“这么大的事,堂哥怎么不回来!”聂清瑶说他会打电话给聂清规
季白榆拦住她说:“他这次很忙,我不想再打扰他了。另外,只要dna报告出来,这件事就结束了.不要再捣乱了。”
聂清瑶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憔悴的脸颊,说道:“好吧,我听你的。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好白。我扶你上去休息。”
简单的梳洗之后,季白榆和聂清瑶上床睡觉,时间悄悄溜走,但是季白榆一直睡不着。
她看着呼吸均匀的聂清瑶,轻轻地站了起来。
她穿着裙子,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盯着手机看,直到时间跳到凌晨一点,终于拨通了她很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
这时,季白榆听到了聂清规的声音,但她特别想哭,试图咽下自己的情绪。
季白榆问:“你还没睡吗?”
伴随着海浪声的稳定呼吸。
季白榆惊呆了,问:“你在海边吗?”
“嗯,我明天在这里有事,就留在这里。”聂清规说。
“哦……”季白榆沉默了一会,说:“早点睡吧,别太累。”
“阿榆,”聂清规拦住了她,“已经一点钟了。宝宝熬夜不好。”
季白榆笑着说:“我马上去睡。”
“这么调皮,你离开我怎么办?”聂清规就像一声叹息着在讲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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