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声音就像她撕裂的心。她全身发软,身子向后倒,却被人牢牢接住。
当她转过身时,发现是聂清规。
她胸口裂开的伤口汩汩地流血。她哑着嗓子说:“清规,萱萱是我的姐姐.她是我姐姐……”
“是我害了她,我害了她,啊……”
聂清规把哭的人搂在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叫道“阿榆……”
季白榆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裴萱萱的笑脸不断在脑海中回荡,愧疚和后悔几乎把她撕成两半!
裴萱萱是亲姐姐。她从来都不了解她。她只认为裴萱萱有精神缺陷,她总是把她当病人看待。她甚至骂她,打她,那是她姐姐,她姐姐!
“姐姐,姐姐……”
当沈景到达时,季白榆在聂清规的怀里疯狂尖叫,仿佛要喊出所有的情绪。
那些流氓被抓住了,但谭珊跑了。
雷斯从仓库里拿起裴萱萱的包递给他。他从季白榆断断续续的言语中知道了裴萱萱对她的重要性,他远远的把包放在她手里。
季白榆颤抖着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文件,出具了dna检测报告,还有一本米薇股份的转让书,下面写着她的名字.
泪水又一次覆盖了她,她失去了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萱萱"
季白榆从梦中醒来,难以放下失去裴萱萱的悲鸣。
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得房间眼花缭乱。她从床上爬起来,环顾空荡荡的房间,知道聂清规一定熬了一夜。
杨妈正在打扫房间,看见她从房间里出来,赶紧走上来说:“小姐,你起来了吗?”
季白榆点头说:“清规呢?”
“先生还在外面,一晚上没回来……”
杨妈说话时抖了抖手绢,眼睛明显肿了。她显然哭了。她说:“小姐,都怪我……”
季白榆摇了摇头,但绝望加深了:“还没有卿卿的消息吗?”
杨妈只好摇头。
季白榆像游魂一样下楼。她知道劫持卿卿的绝不是谭珊,如果是她,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人了.谁劫持了卿卿?
“小姐,这是你的特快专递。”仆人进来说。
季白榆打开一看,是个女式手机,刚好此时响起了铃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她。她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季小姐还记得我吗?”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嘶哑的男性声音,带着戏谑的味道。
“你是谁?”季白榆拿着电话,“你想要什么?"
“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深沉的笑声,最后他说:“我身上的伤口还在疼,你把我忘了……”
“你是……”季白榆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已经听出是谁了,是祁南昇!祁南昇被她射中,滚下了悬崖!
“你想要干什么?”季白榆紧张地站起来,“别伤害卿卿!"
祁南昇摸着躺在旁边的婴儿说:“小东西,为你的妈妈哭吧!”
季白榆听出他要挂了电话,赶紧说:“不管你要什么,都可以要。别伤害我的孩子!”
“要求……”祁南昇似乎在思考,良久说道:“我的要求是见你。”
季白榆一开始就知道他要报仇,她一时心乱如麻。她刚刚失去了姐姐,现在决不能再失去卿卿!
“好,在哪见!”她压低了声音。
“华新广场,你到了就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祁南昇说着挂了电话。
季白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疯狂地想砸东西,祁南昇,祁南昇!
这边聂清规刚放下电话,抬头便看见鹿言琛从外面走了进来。
鹿言琛看着他的脸,忍不住问道:“卿卿找到了吗?”
聂清规的眉毛根本没有舒展,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丝寒意:" 祁南昇。"
鹿言琛听到这话,立即说道:“这可不好。”
聂清规扬起眉毛,他继续说道:“从我掌握的线索来看,卿卿被抢案与叶家密不可分。”
叶家!
鹿言琛向他探了探身子,说道:“雀罗一直在和叶家斡旋。似乎已经失败了。”
话里没有半分同情,却有些嘲讽:“白眼狼喂不饱,他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聂清规思索了片刻:“祁南昇要求见季白榆。”
鹿言琛点点头:“他想为自己报仇,但叶家卷入其中。这是个陷阱。”
“但诱饵是我女儿!”聂清规牙关绷紧,眼中燃起了杀人的**!
“别担心,”鹿言琛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安排人力来确保嫂子的安全."
华新广场。
季白榆站在中心的喷泉旁,手里拿着电话,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群。
她知道聂清规安排的人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她,她要做的就是确保自己能在他们的视线内。
她手里的电话响了,她马上接了起来。祁南昇说,“现在右转到蝴蝶展厅。”
季白榆一言不发照他说的做了,电话也没挂。祁南昇的话肯定会准确地传到聂清规的耳朵里。
然而,在蝴蝶展厅前,一直在等待展览的人们挤满了面前的空地。
“走进人群。”
听到他的话,季白榆犹豫了。他是想把聂清规的眼睛和人群混淆!
“我知道你的小把戏。聂清规派人跟踪你,对吗?”祁南昇自信地说:“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人群中有我的人,难道你不想进去吗?”
“不要得意!”季白榆咬着牙说:“你要是敢伤害卿卿,下次我的子弹一定会穿过你的脑袋!”
这种没有说服力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