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炔似乎看到了她的困难,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喊道:“是的!聂家让聂清规出来!”
蛇心不足想吞象。这些人已经蛰伏很久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瓜分聂家的势力!
季白榆抿着嘴唇,脑子飞快运转。
这时候再强调聂清规没有死,只会更没有说服力。只能是自己找到彻底打破这个话题的方法.
"钱炔,你说聂家出了问题,你得提供证据。”向雀罗站起来说:“大家一定听说过清规15岁时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假死,缅甸那些商人才跟他合作了。”"
这种说法一出来,四个人都惊呆了,
“我只想知道聂清规是否还活着。”易龄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季白榆,“没必要说那些过去的事。”
聂清规,不要怪我在你死后取代了你!
易龄的态度渐渐明朗,方扶光开始走动起来也主动说:“嫂子,你说出来个一二三来,兄弟们也不是不忠之人!”
软硬结合让季白榆没有退路。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方扶光,他到底帮不帮忙?
难道他看不出如果有聂清规的消息她就不必站出来吗?
向雀罗他们几个人觉得很难,但易龄不会害怕。
这是方扶光的家,如果双方都要挟,季白榆能怎么办?
易龄清楚地知道她的答案不可能是他所想的,为什么还要故意问…
在目光移动之间,季白榆与他的目光相遇了片刻,她的内心很震惊。
原来,易龄根本不必等她的回答,而是要看她的反应。
从她的反应来看,聂清规是否真的出事了!
这个发现让季白榆微微颤抖,怎么收拾这个局面,怎么收拾这个局面.
“易老板说得对,聂家没必要隐藏这么多,会有什么好的一面!”钱炔煽动了所有人。
季白榆突然敛目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清规没死。反倒是在场的人里面有叛徒!”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移开了,孙楠冷笑道:“新手段?”
钱炔又说:“聂清规已经死了,聂家是想稳定我们,所以玩这种把戏?”
“聂清规已死。”易龄看着季白榆,突然勾起嘴唇说道。
然后,他站起来,弹了弹外套,说:“开始了!”
“砰!”
“砰!”
“砰!”
枪声连连响起,向雀罗等人都把枪口对准了易龄,易龄的人也举着枪,明晃晃的对峙着。
钱炔本就渴望看到这样的场景,煽风点火说:“分家!聂清规死了!我们可以分家了!”
季白榆用锐利的目光,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易龄的眉心。她没有把手放在腰上支撑,只是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
易龄的身形一动不动,当他的眼角扫过季白榆时,隐约带着轻蔑,似乎对此不屑一顾。
这个小女孩还真的就是个小女孩吗,天真的可以!
这时季白榆突然挥动手臂,立马就开枪:“砰!”
一股血雾喷涌而出。
一秒钟前,钱炔还在大喊大叫。就在这一秒钟,他的额头上开了一个血洞。他的眼睛圆圆的,脸色狰狞。
周围的人散开,看着地上死去的人。一时间,没人会想到季白榆敢当众杀人!
季白榆咽下心跳声后,她平静地说:“叛徒!”
向雀罗知道季白榆撑不住了,大叫:“钱炔与沈巍勾结,让法国黑手党进入亚洲沿海地区。很多人都被沈巍势力吞并,聂家为此损失了三艘运输船。该杀!”
“小人之心!”白菱悦接着说:“聂家的地位能被这些混蛋撼动吗?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让沈巍的人浑水摸鱼?"
.季白榆的双臂无力,她只是用收枪的动作掩盖过去。
她保持头脑冷静,没有去看地面上的钱炔,他觉得只要以对付叛徒的名义进行干预,今天的集会就会消失。
“我要见聂清规!"易龄并没有因为钱炔的死而动摇,直截了当地说。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你想见我?”季白榆后面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她惊愕地回头看。
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他裹在大衣里,按了按帽子。
从她的位置上,她只能看到半张脸,但她能认出那是她熟悉的脸!
“清规!”季白榆欣喜若狂,快步向他走来,伸手想拥抱他,但看到他帽子下的眼睛,季白榆惊呆了。
这种感觉。
聂清规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敬畏的目光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死亡!
易龄皱了皱眉头,然后松手,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没有机会!
聂清规在季白榆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放开她,朝着易龄的方向说了声:“再见。”
整个套房间顿时鸦雀无声,真不敢相信聂清规就这样离开了!
“阿榆!”白菱悦走过去拍了拍季白榆的肩膀。
还在发呆的季白榆,突然恢复了,才反应过来刚才耳边的声音…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菱悦看到她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季白榆!”
一个激灵,季白榆终于醒了,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身面对所有人,神色冰冷:“清规说,奸贼死了,散了。”
他们没有异议,因为没有人敢冒犯聂清规!
易龄是最后离开的。
临走前他对季白榆说:“我低估你了。”
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