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所以你离开,因为你想放弃!”
季白榆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想放弃呢?我只想给清规足够的时间。不管他在缅甸经历了什么,他宁愿选择相信之前的‘季白榆’,这只能解释一个问题。”
“他其实更喜欢之前的季白榆!”
沈景无法掩饰他的惊讶。这是什么,聂清规也会逃避现实吗?
季白榆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我不排除人为的原因,但是我觉得清规可能真的更喜欢以前的我!”
“什么是‘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沈景提高声音说:“不,你就是你。你不就是为了跟得上他,逼着自己做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吗?这算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行为!"
“我真想一拳把那傻子弄醒,丢下这么好的老婆秦尧相信那个假的!”
”我正好趁这个时候冷静下来,“季白榆把碗碟放柜子里:“我得自己好好想想。”
沈景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怎么办?”
“不,”季白榆说,“公司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回去找他。就算他认不出我,我也得想办法逼他。”
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绝对能克服过去的证据。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不可理解,但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现在,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下去。
她成功地进入了他的世界,却发现自己无法保持可以温暖他的“自我”。然后,她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费。
“不管怎样,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沈景痛苦地说:“借此机会惩罚那个自大的人!”
季白榆忍不住笑了,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到了,我送你出去!”
当他们谈笑风生时,扎斯汀跌跌撞撞,激动地喊道:“小姐,老爷醒了!”
季白榆睁开眼睛,突然站住了:“你说什么?”
“老爷醒了,醒了!”扎斯汀反复说道。
季白榆穿过他跑上楼,突然打开门。跳到床上,紧张地看着裴父。果然,他动了!
裴父转过头,冲她笑了笑:“辛苦你了,孩子!”
季白榆眼泪飞了出来。她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哽咽着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她不停地喊着,仿佛要弥补近二十年的时光。
劳拉抹抹她的眼泪,扎斯汀红着鼻子躲在角落里。裴父的目光扫过,落在季锦皓身上。
季锦皓来到床边,蹲住:“爷爷,我是小锦皓。”
“你每天的书我都听到了,”裴父笑了:“锦皓读书很好。”
季锦皓看着季白榆,微微一笑。
季白榆抹眼泪:“爸,你还有个外孙女儿,我马上带她过来给你看看!”
杨妈闻言连忙去抱卿卿。
裴父苦恼地看着季白榆,伸出柔弱的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说:“好孩子,别哭了。”
听他这么一说,季白榆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醒了!
“小小姐来了!”杨妈把卿卿放在裴父旁边,他用手就能到摸到的位置。卿卿醒了,笑着看着他。
裴父真的很开心,摸着她的小脸说:“孩子多大了?”
季白榆嗅了嗅,说:“半岁了。”
裴父点点点头,发现卿卿想拉他的手,于是就递了过去。
卿卿翻过身,把他的手压在腋下,小手好奇地拨弄着。
“这孩子一看就喜欢老爷!”杨妈笑道.
“咯咯!”卿卿真的又笑了两次,引起一屋子幸福的目光。
“真好,外孙们和女儿都在!”裴父缓缓点头。
季白榆想起了裴萱萱,犹豫了一下说:“爸爸,……”
“劳拉刚才告诉我了,”裴父满脸沉痛的说,“那孩子也注定如此……”
这只能对自己说。在其他人眼里,裴父一下子老得多。
季白榆紧紧握住他的手,说:“爸爸,不要太难过,你不是还有我吗,你刚睡醒,注意身体……”她不想失去另一个亲人.
裴父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我还有你,卿卿和锦皓,所以我会没事的。过来帮我坐起来。”
季白榆帮他坐起来,扎斯汀和劳拉在他身后放了两个枕头,喜悦的泪水从未停止。
裴父忍不住笑了:“劳拉,你再哭,我家就淹了。”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劳拉听了也笑了,有些窘迫的揉了揉鼻子。
“恭喜叔叔。”沈景走上前去说道。
“他……”裴父认识沈景,但不知道他和季白榆的关系。
“卿卿是我侄女。”沈景回答说。
裴父点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周,又看了看门口,看了看一屋子沉默的人,然后说:“怎么没看到清规?"
“我这双眼睛,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现在你不想要了吗?”
聂清规突然睁开眼睛,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黑暗的房间,然后从床上下来。
手放在额头上。当冷空气穿过他的手掌时,这才意识到身体分泌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他倒了一杯冷水,一口气喝完,然后头脑清醒了。
但还是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走到阳台上。
黎明时分,仿佛能听到山中鸟语,夹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火时断时续,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忽明忽暗。
那个女人,像一场噩梦,萦绕着他。
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但每次做梦都会梦到她。梦里的事情和现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