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挑起他的嘴唇,“我知道。”
“但中国有句谚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相信阿榆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季白榆忍不住又起一身鸡皮疙瘩,说:“你什么时候能不在花言巧语的外表下和人说话?不是每个人都吃你这一套。”
沈景眼睛里激起了更深的微笑,
“你想更了解我吗?”
季白榆深信沟通障碍确实无处不在,她用果汁绕过了他。
“不好意思,不想!”
季白榆抬起脚,正要离开,却被沈景的大手拦住了。
她下意识地侧身,却突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拉。
抬头一看,是聂清规
“清规。”
聂清规把季白榆搂进怀里,看着沈景微怒。
他冷冷地说:“沈先生,我想阿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沈景微笑的狐狸眼睛瞬间迸发出两道明亮的光,像闪电一样快,然后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仿佛那只是幻觉。
“那么,作为一名绅士,我邀请贺小姐跳个舞并不过分吧?”沈景微笑着伸出手。
季白榆下意识地看了看聂清规,后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说:“就跳一支舞。”
季白榆把果汁递给聂清规,任由沈景带领她进入舞池。
没有一个男人像聂清规那样靠近自己,季白榆尽最大努力拉开他们的距离,但沈景控制住了她的腰,她无法挣脱。
“咦,你怎么这么想拒绝我?”沈景轻佻的笑容似乎完全退缩了,带着一些难以明诉的委屈。
季白榆哽咽,然后抬头看着他说:“我就是不习惯你这种人。”
沈景几乎要为她的直率而捶胸顿足。
他这种人?他是谁,他可是沈景,从来没有在任何女士和先生面前被嫌弃过,但却被她看不起。
看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聂清规,沈景故意走近她,低声说:“你习惯聂清规总是控制你吗?”
季白榆往后退了,但沈景还是跟着她。
她皱着眉头说:“你是说我没有清规就活不下去,是这个意思吗,你不会是在撬墙角吧?”
看到她说的是认真的,沈景忍不住笑了,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季白榆也笑着说:“那就好。”
“法国有许多名胜古迹。如果你想出去玩,随时可以找到我。”沈景笑道.
“你在法国长大?”季白榆扬起眉毛问道。
沈景滑出一个舞步,然后说:“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嗯。”季白榆回答,舞曲结束。
沈景清楚地看到她心不在焉,一只手抵着她的腰,两者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小。
他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喂,跳舞的时候不看你的舞伴是很不礼貌的。”
季白榆有点放心了,笑了笑“你会原谅我的!”
沈景的心瞬间软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的魔力来自哪里,只是一个微笑就能让人臣服。
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歌末,他微微放开她的手,说:“哎,开空头支票可不行。”
季白榆扬了扬的手,向聂清规的方向走去。
两人彼此很熟悉,就像是培养了几十年的默契,自然而从容,沈景控制不了他的嫉妒心,为什么聂清规能轻易的拥有一切?
聂清规抬起眼睛迎向他的目光,深邃的眼睛里没有情绪,深沉莫测。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而沈景勾着嘴唇笑了。
他的眼睛隐藏着锐利的锋芒,这让沈景有了更想抢过一切的心!
在舞池里跳了几曲之后,季白榆已经有了想要回去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大厅里的灯突然灭了。
沉默片刻后,聚光灯打在舞池中央。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过去,充满激情地宣布下一个节目。
“什么是双蝶?”季白榆低声问。
"主持人抽牌,同色为双蝶."聂清规不知不觉地笑了,这并不能一下子解释出下一部《双蝶》的剧情,因为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特别的设计。
季白榆突然灵光一闪,她终于明白了请柬上的蝴蝶卡纹的原因,但她不感兴趣。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到软床上好好睡一觉。
黑暗中,聂清规指着落地窗说:“外面有个花园。你可以从走廊到达那里。去那里等我一会儿。”
季白榆点点头,撩起裙子走了出去。
走廊不长,她轻而易举就到了花园,这是一个充满西式城堡风格的小花园,鲜花盛开,还有一个让人休息的小吊床。
当季白榆走到深处,她才发现这里不止她一个人。
一个金发女人站在无数朵白玫瑰面前,一动不动,似乎在看着什么。
“你好。”季白榆,话刚出口,她就感到自责。
她不会说法语,那么别人怎么会明白她在说什么呢?
谁知女人转过身来,笑着说:“没关系,我会汉语!"
普通话的标准发音让季白榆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女人,金发碧眼,看起来很年轻,但是眼神里流露出沧桑,给人一种温柔善良的感觉。
“来杯红茶?”女人指着那边的藤椅。
季白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好的,谢谢。”
女人的温顺中有一种微妙的快乐。
她笑:“你是宴会上的客人吗?”
季白榆点点头说:“我是来参加这个很棒的宴会的。”
女人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她心里很清楚。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