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看了看谢瞬离开的方向,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束精心包装好的玫瑰,走到床边。
“哎,听说你病了,我马上就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看到你还能说说笑笑,你的心就可以放回去了。”
季白榆看到沈景已经自发的找到了一个可以插花的瓶子,撇着嘴说:“看看你拿着红玫瑰跑的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抢婚的!”
沈景笑了,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都不知道聂总把你看的牢牢地,生怕我抢走。那天晚上的聚会他把我放倒了,不然我怎么会错过那么精彩的一幕!”
季白榆想了想,那天晚上他不在,聂清规也说要去应酬。
男人和女人一样爱吃醋!
沈景看着她,又笑了,眼睛里有一种深刻的含义,
他看到旁边的苹果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季白榆好笑的看着他说:“你们今天都是来削苹果的吗?”
沈景勾着嘴唇笑了笑,上身微微前倾,脸在背光下模糊不清,眼神温暖,
“这可不一样,苹果的味道也不一样。”
他说的话很严肃,好像是拿着一个有毒的苹果去诱惑公主的女巫。
但是,这么帅的男人,竟然穿得像个披着斗篷的女巫,想想还真的很值得期待。
“有什么好笑的?”沈景不明所以,又问。
“没什么,”季白榆摇摇头说,“你不是忙着选女二吗?看来你挺闲的。”
“我很快就开始担心了,”沈景开玩笑说。
“电影还在宣传期。放心,不会亏钱的。”
“来,张开嘴。”他双手举起苹果。
季白榆看着他眼中的激动,有些不自然。
别开脸:“我没伤手,可以自己来。”
沈景躲开她的手,说道:“病人就应该得到相应的照顾,所以快张嘴。”
季白榆惊呆了,轻轻张开嘴咬下一小口:“沈景,我发现你原来这么好啊!”
沈景两眼放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外观再低调点,身高再低调点,行为再低调点,那就完美了!”
季白榆啃苹果,最后总结说:“而且一定要改掉喜欢把人拖到鬼屋的习惯。”
沈景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但这是天赐的恩典,不容隐藏……”
突然他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你就是因为站在我身边压力太大,才拒绝我的吗?"
季白榆真的很想对他甩个大大的白眼,
“原来你的狐狸皮下面包着的是一张狼皮,还是一只大尾巴狼!”
本来没打算把目光扫向门口,季白榆却无意中发现谢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见状,谢瞬只好推开门,有点沮丧的拎起包说:“季白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
“你的手没事吧?”季白榆看着她用纸巾包着的手指。
“没什么。”她头也不回地说,转身就走,但沈景冷冷地开了口,
“记得去包扎一下。”
“谢谢你,沈总!"谢瞬的声音有点闷。
“不用,毕竟你是我们的艺人,《守宫砂》的档期已经到了,我不想出现任何麻烦。”
沈景脸色冰冷,他的话几乎是严厉的。
谢瞬轻轻扭了扭后背,没说什么,迅速离开了。
季白榆不着痕迹地看了沈景一眼,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猫腻。
“喂,你还吃吗?”沈景转身问道。
季白榆摇摇头,试探性地问,“你认识谢瞬?"
沈景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我当然认识!我是老板,她是摇钱树。”
季白榆心里并不同意,而且脑子里另一个念头可是越来越强烈。
谢瞬和沈景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以看出两人都在刻意回避对方。
谢瞬曾经说过,沈景对自己怀有敌意。
所以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真的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就像谢瞬说的那样?
季白榆的眼睛落在沈景身上,看着他对自己微笑,她的脑袋有点乱,
沈景为什么把女二的人选定在f大?
“为什么一定要在f大选女二?”话立即出口。
沈景看着她的眼睛说:“嘿,你在怀疑我的动机。”
季白榆垂下眼睛,不置可否。
沈景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笑:“我说把你当成一个成年人看待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感到愧疚呢!剧中女二,原本就是一个大学生。至于她为什么在f大,这是公司的共同决定。”
“能给我看看剧本吗?”季白榆接着问。
“改天吧,即使你现在是《守宫砂》的负责人,也还是看不到剧本。”沈景笑着说:“最好先养好自己的伤!以后真的长大了就不会贪玩,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季白榆脸热,不知道沈景有没有看到。
这个说法是她和聂清规之间的君子协定!如果有人问,就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沈景走后,聂清规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今晚不陪你了,我需要留在公司办事,乖,别调皮。”
“我明白了,不要工作太晚。”季白榆说这话的时候,耳朵不禁红了。
聂清规在电话那头开心地笑着说:“听你的,聂太太。”
聂太太!季白榆美滋滋地盖好被子,睡到天亮。
季白榆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一早来的人,竟然是谢瞬。
她还戴着大大的太阳眼镜,有些尴尬地说道:“季白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