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觉得任北辰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离开。
云朝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西装。
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云朝说:“任先生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匆忙地离开?”
季白榆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云朝转过身去叠好湿衣服,整齐地放在篮子里。
他的生活习惯非常规矩。
季白榆愣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你是三辰吗?"
云朝的后背突然僵住了,轻微的颤抖没能逃过季白榆的眼睛。
她走过去,想看看他的脸,
“你是三辰,对吗?我是白榆。你还记得我吗?在孤儿院里,我们住在一起!"
云朝侧过脸,修剪整齐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始终不肯抬头看她。
季白榆抓住他的手腕,提高声音,说:“你抬头看我,你还记得我吗?那天看到你吃牛肉的样子,我就猜到你是孤儿院的三辰,你一定记得!”
云朝挣脱季白榆抓着他的手,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季白榆的眼睛,
“季白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三辰。”
季白榆试图在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但他太冷静了,季白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到底真的认错了。
季白榆失望地放开了云朝的手,但仍然不肯放弃,
“你真的不是吗?
云朝握紧了手,又放松,终于平静下来。
他笑着看着季白榆说:“我虽然也在孤儿院长大,但我确定没见过你,也不叫三辰,我从小就叫云朝。”
巨大的失落失涌入季白榆的内心。
的确,仅仅从生活习惯上,她又怎么能判断云朝就是三辰呢?
“你在找他吗?”云朝笑着问。
季白榆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比我先离开孤儿院,家人来接他。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不再需要把肉分成丝……”
云朝看着她失落的样子,眼里涌出失落。
他忍不住说:“如果有缘分,你迟早会遇到他的。”
季白榆笑着回应说:“我觉得也是。”
......
“把牛肉分成丝的是不是三辰?"聂清规抬头说道。
季白榆轻轻摇头说:“云朝说他从小就叫云朝了。也是,三辰被他的家人接走了。我记得他们的车很豪华,应该是有钱人家。三辰怎么能又回到孤儿院呢!”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查吗?”聂清规淡淡问道。
“没必要。”季白榆说道。
午饭后,聂清规没有回到公司,而是带着季白榆去了模特之家。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季白榆对坐在她后面对着镜子翻杂志的人说。
聂清规抬起头,微微靠在红布沙发上。
“今晚有个慈善晚会,为孤儿募捐。我觉得你应该想去。”
季白榆轻轻点头,但化妆师低着头开玩笑说:“小公主,别动,毁了你的头发。
聂总可是要找我算账的!”
季白榆坐直轻轻笑了笑。
她看着站在身边化着奇怪浓妆的男人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男人也就是化妆师,名叫舒舍予。
朝聂清规抛了个媚眼,让聂清规一阵恶寒,季白榆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舒舍予伸手戳了戳季白榆的脸说道“小公主,不要笑,化不好不要怪我!”
“喂!”聂清规扔掉杂志,站了起来。他脸色不好,
“舒舍予,把爪子拿开!”
但他搂住季白榆的肩膀说:“我们是姐妹!”
季白榆嘴角抽抽。
事实上,她认为聂清规还是很正常的,但为什么他正常的朋友就很少?
聂清规说道:“即使你改变了性别,也不要碰阿榆。”
舒舍予挽着聂清规的胳膊看起来很“悲伤”。
“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今晚的拍卖会上,有一条钻石项链叫‘太阳女神’,底价两千万,估计会从五千万起叫。”
季白榆大吃一惊,说:“怎么这么贵?”
舒舍予耸耸肩,说道,“而且,这个东西是任安提供的。”
“任安?”聂清规挑了挑眉毛。
“她回来了?”
“怎么可能!”舒舍予摇摇头说:“想回来也要经过你同意不是?只是刚回来,回到任家去了承德山庄。没有其他行动。”
聂清规沉默了片刻,淡淡的点了点头。
在名人聚会的慈善晚会上,穿着得体的男女礼貌地互相问候,季白榆也跟着聂清规参加过几次类似的场合。
服务员发号牌的时候,她就知道拍卖要开始了。
宴会厅的大灯关了,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主持人已经演讲完毕。
季白榆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任安,但没有找到。
虽然她从来没有和这个女人正面交锋过,但是从几次接触来看,她似乎是一个非常善于使用手段的人。
正如任北辰所说,她是一个难相处且心思古怪的女人。
很难猜到她要干什么。
只是她突然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动机?这让季白榆感到不安。
面对无知,人们会感到害怕,而她对任安的确一无所知。
拍卖已经开始了,一些人已经陆续拍走了拍卖物品。
当主持人大模大样地介绍大结局拍卖物品“太阳女神”时,它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那条光彩夺目的全钻项链引起了许多惊艳的目光,甚至有人低声交谈。
“各位先生女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