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坐在沙发上,易初一声不吭的提出急救箱,蹲下来治疗她的伤口。
季白榆没有拒绝,虽然抹双氧水的时候她瑟瑟发抖,但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沉默无限地持续着。
“卫生间在里面,有热水,旁边是卧室,可以睡觉。”
没等季白榆回复,他就拎着毯子,睡在一个明显比他小很多的沙发上。
这种生活习惯让季白榆想起了一个可怕的职业。
易初突然睁开眼睛,眯起眼睛,冷冷地说:“如果你害怕,你可以离开。”
季白榆摇摇头。
她没有害怕。
她为什么要害怕刚刚救了她的那个人?
易初没有转过头,背对着她。
简单洗漱了一下,季白榆选择在沙发上睡一夜。
天亮时,她被电视的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易初正坐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正在播出的新闻。
“是不是找你的。”一出突然说到。
一夜之间,c市所有的警察部队和警察都出动了,他们在寻找一个人。
他们把c市差点闹翻。
虽然新闻说他们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但季白榆也知道他们在找她。
“呲——!”楼下响起几声刹车声,季白榆脸一冷:有人找到了!易初抓起一件外套扔给了她。
“去吧,”他说,“下楼的时候把门关上。”
“谢谢。”季白榆穿上衣服,开门出去。
刺眼的大灯刺痛了季白榆的眼睛。
她蒙住眼睛,隐约看见聂清规的身影经过。
然后她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充满了她的鼻腔,激烈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耳膜。
“你去哪儿了……”聂清规的声音在颤抖,他收紧手臂,拥抱着她。
鼻子一酸,季白榆眼泪决堤,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哭得直抽,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她喊着他的名字:“清规……”
一股寒意渗入聂清规的骨头,鹰眼扫过她的衣服,将她抱起,向汽车走去。
开车的是向蓝元,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季白榆,表情严肃。
他接到司机的电话,说季白榆不见了,但聂清规昨晚无法赶过来。
看完监控录像,他发现季白榆拐进落里,但根本没看到带走她的人。
后来他扩大搜索范围,在几个街区外的一家超市门口的录像带里发现了易初和季白榆两个人。
他们调查过这个人,所以不难找到他。
然而,不知道季白榆是否遭受了任何实质性的损害。
“你不应该这样。”聂清规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安晶冷冷一笑,说道:“对你来说,一个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但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
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守护他!”
“是吗?”聂清规淡淡地说:“那你为什么坚持要改名?”
一阵呆滞的呼吸后,安晶慢慢低下头,几缕头发垂到脸颊上。
沉默了几分钟后,她说:“傅东给你打电话了吗?”
“你应该好好照顾你自己。”聂清规没有回答,所以说道。
安晶靠在椅背上,眼神飘渺,专注地看着聂清规的脸,仿佛在看着他,又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谢瞬也住院了,你知道吗?”她补充道。
聂清规面色不变,说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安晶说。
“傅东不会说,但是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先走。”聂清规起身说道。
“你要去看她吗?”安晶脱口而出,“她也是你的前女友!”
聂清规冷着脸看着她,“那没有任何意义。”
安晶冷笑道,“真的很酷。你一点也不像他。”
聂清规的墨瞳中出现了一阵光波。
他眯起眼睛,转身离开。
当聂清规走出房门时,他发现傅东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看到他,傅东赶紧招呼他,往门里面看。
“季小姐,她没事吧?”
“没什么。”
聂清规扫了扫脸傅东上的伤口,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从来不善于表达情绪的傅东脸上,表现出两种尴尬。
停了一会儿,他还是问:“季小姐怎么样?昨晚谢瞬出事的时候她也在那里,但是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所以……”
当聂清规的目光一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微微抬起下巴,眯起眼睛,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傅东以恭敬的语气低下了头。
“少爷,谢瞬还在想着季小姐,这事应该和谢瞬没关系。
声音很平,甚至没有太多的起伏,但听起来很刺耳。
聂清规屏住呼吸,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沉默了两秒钟后,他问道:“谢瞬怎么样了?"
“还好我去的及时。”傅东回答说。
熟悉的装修,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被子,季白榆蒙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被子上的味道,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变得有些虚幻。
在二楼,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忍不住踮着脚下楼,问杨妈,说:“清规在哪里?
杨妈带着责备的表情赶紧上前,
“你伤了腿,别动。如果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当她和季白榆坐下时,她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早上一个姓傅的先生打来电话,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