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忍俊不禁,没想到李树理会这么客观的去评价卢铭泽。
李树理其实也是实在没办法,虽然卢佳琪的父亲和卢铭泽的母亲真论起来,都算是他的弟弟和妹妹,但是亲疏有别,小时候,三个人肯定都挺亲近,但是长大之后,李树理到底是当哥哥的,终归跟弟弟玩在一起的时间长,关系更亲厚。
等到了下一辈,卢佳琪又是自小跟在卢老爷子身边长大,李树理攀着卢家这棵大树,往卢老爷子面前跑的次数多了,跟卢佳琪也就自然更亲近一些。
“佳琪跟我说这事时,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树理忍不住跟严准吐槽:“铭泽这孩子,你说长得挺精神,看着也不像个傻的,但是为人处事方面是真的不行。”
说完,又忍不住感慨:“唉,这佳琪和铭泽就是生反了,弄的现在两个孩子都被宠惯不成样子,佳琪脾气也不怎么样,但是这孩子脑袋好使,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办什么事。”
言外之意,卢铭泽就是个缺心眼的,脑子也不好使,也没什么眼色。
“老弟啊,这话我还真没法劝什么,铭泽什么样,我心里门清,我还劝什么?”李树理叹了口气:“我当着佳琪的面也是这样说的,真要是有心赔不是,就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这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的,谁不会啊?多轻松个事。主要还是得看实际行动不是?”
严准听得好乐,原本心里对卢铭泽的反感,被李树理这么一念叨,反而不知不觉消散几分,毕竟谁没事闲的跟一缺心眼的人置气啊。
“所以,我就把加工厂的事情,交给铭泽了。”李树理说完这话,多少有点心虚,他瞥了严准一眼,心里头直敲边鼓。
这事是他办的不地道,主要也是他实在太忙了,买地的事情迟迟落实不下来,他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拉关系走门路,一天到晚就没有个清闲下来的时候。
自己的事情都没忙完,哪还有闲功夫管其他啊。
严准心里一沉,原本还有几分期待,这回也彻底打了水漂。
李树理之前说的挺好,他还想着要是真能联系上食品厂,到时候把鱼肉制品做出来,没准能抢在年前出售挣上一笔,眼下看来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不过,你放心,我跟铭泽说这事的时候,他答应的挺痛快,应该差不多能联系上。”
说话肯定得挑好听的聊,要不然这话就谈不下去了。
李树理当时想着,要是卢铭泽这头实在不行,他再抽空帮着跑跑,就是时间上要更紧一些,弄不好还得推掉两个饭局。
严准当时则是想着就算卢铭泽真有路子,估计他也用不上,倒不是因为今天他自己从省城回来,没跟卢铭泽打招呼,两个人在电话里闹的有些不愉快。
而是卢铭泽的人脉都在省城呢,他那一池塘的鱼从村里运到城里都怕死透了,何况是省城,光运输的钱,他就不够赔本的了。
吃完饭,李树理赶忙求着严准帮着做了检查,他这几天应酬多,沾酒了,肝有点疼,今天早起时还有点干呕。
他担心自己事未办成身先死,想让严准帮着调理调理。
严准诊脉后,发现李树理的身体情况有些糟,休息不好,神经衰弱,肝脏功能紊乱,而且胃炎也有点犯病的预兆。
“李哥,你这身体可得注意了,这阵子过于劳神费心了吧?”
李树理一听,忍不住跟严准诉苦:“都是那帮老东西......”
严准为李树理做了针灸,还另外开了一组调理身体的中药。
等从诊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严准走的时候就把车停在诊所这儿了,他自己开车回家,李树理也没再停留,两个人互相道别后,各自离开。
严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直到简单洗漱后躺倒在床,才想起来苏念之前还说晚上想要找他吃饭,结果后来就没了音讯。
念头一起,他哪还能睡得着,赶忙给苏念打了个电话。
苏念那头接起来的很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讶:“严准?怎么了,这么晚突然打电话?”
“之前不是说打算晚上一起吃饭吗?后来你怎么没联系我啊?”
苏念语带无奈道:“我不是让王姐问你了吗?晚上有没有事情,你说要给患者看诊,估计得到挺晚。”
严准想了一下,好像王欣瑶当时是问了他一句。
“嗨,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忙呢。”严准松了一口气。
苏念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关心之意,笑着说道:“我主要是怕耽误你工作,对了,孙南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之前在电话里,严准并没有细说这件事情,苏念还挺惦记的。
严准把事情经过说了,包括去给杨宇看诊的事情。
苏念听后,半晌才说道:“这个卢铭泽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管他呢,反正孙南这件事情应该是能解决了。”严准一直悬在心头的一件大事总算有了眉目,心情轻松下来,语气也明显带了一丝欢快:“明天一起吃饭吧?中午有时间吗?我请客。”
“行啊,那我中午过去找你。”苏念也挺高兴,女人都是敏感的,她隐约能感觉到严准对待她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变。
严准难得能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好梦正酣时,严准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来听着对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半晌,才回过神来,惊讶道:“你是说已经都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