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可是说不出来那番话的。

季晴婉掩唇轻笑“他们都说萧小姐嚣张跋扈,我看着也不像啊?”

“那是因为你才认识我,我还没来得及在你面前跋扈!”

萧浅音哼了一声,竟然还挺为自己那嚣张跋扈的名声赶到骄傲。

“是绝王,真的是绝王!”

激动的叫声将季晴婉和萧浅音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只垂花门外走来,步履从容,长了一张刀削斧凿似的脸,偏生毫不自知。

一双狐狸眼还在不停的四处打量着,每每停留在一处,便像是在给那里的人抛媚眼,嘴角习惯性的勾着,像是在笑,只是眼神却冷漠的犹如死水微澜。

金灿灿的桂花自头顶落下,却都没有落在来人身上,好似深怕玷污了这纯净的人儿。

人群中的少女们立刻红了脸,连那些男学子们都忍不住频频侧目,这是大梁上下,所有少年人的典范。

大梁男女大防并不严苛,若换了别的俊美少年,姑娘们早就把自己的帕子扔过去了,但是对这位,谁都只是驻足观望,不敢靠近。

萧浅音道:“是绝王。”

绝王,温书逸,先帝和先皇后的嫡子,也是先帝的幼子,传闻先帝本欲立温书逸为新君,但是当初的贵妃和四皇子母子位高权重,害死了先皇后,又以温书逸年幼,且有异国血统为由,强行夺权,这一来,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时间,温书逸征蒙曼,打北周,降西川,几乎大梁所有打过仗的地方,独留下了他的身影。

与此也越发的乖张了,爱洁成癖,只穿白衣,不喜人靠近,动不动就砍人手。

饶是这样,无人可以否认,温书逸依旧是一个优秀的让人嫉妒又很有气场的人,否则,也不会惹得这么多少女倾慕,少年佩服了。

只是前世,这人被温城耀视为乱臣贼子,处处防备打压,季晴婉死的时候,他倒是还活着,但以温城耀的小人之心,想必不会让他活的太痛快的。

如今,再看到这人,季晴婉只觉得造化弄人,他手里拿着《周易》的书本,竟是要当他们的夫子?

“季晴婉郡主是嘛?”

不知季晴婉愣神多久,那人竟然走到了她面前,轻轻叩击了一下桌面“你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害羞的。”

季晴婉连忙挤出一个羞涩的表情来,低头道:“绝王折煞臣女了,臣女只是没想到,绝王会是我们书算的夫子,之前,并未听说过。”

“你是不会听说过,因为本王也是今日才来的。”

季晴婉越是躲避,温书逸就越是靠近“听闻郡主今日第一天来国子监,不知郡主书算如何,可要本王替郡主补授一番?”

“不用麻烦绝王了,回去以后,臣女自会请教府里的夫子。”

季晴婉突然站了起来“臣女突然想起来没带书算的教材,这就去拿。”

说完,竟是一溜烟儿跑了。

是他,一定是他,这种松香虽然并不罕见,可是每个人用过松香后的味道不一样,那日在宫中假山里挟持自己的一定是他。

可是温书逸为什么要夜闯皇宫,以他的身份,想要进宫,易如反掌,不是吗?

季晴婉想不明白。

季晴婉跑了出去,温书逸这才收起那恶劣的笑容来“从今日起,本王便是你们书算的夫子,在本王的课堂上,就得遵守本王的规矩。”

温书逸立了规矩,这才开始授课,好在两节课之间有两盏茶的休息时间,季晴婉倒也不算是旷课。

这一节课,所有学子的视线都在温书逸和季晴婉之间飘来飘去,季晴婉如坐针毡。

当然,那些十几岁的孩子的视线还影响不了她,让她难受的是温书逸,温书逸那眼神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季晴婉,她那日做了什么。

自己居然威胁这个动辄杀伐的男人要废了他,而且,看温书逸的表现,分明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往后在国子监的日子要怎么过?

季晴婉还在纠结,温书逸却二话不说就走了,和所有的夫子一样,并未对季晴婉有何异常。

温书逸一走,萧浅音就一屁股滑了过来“你和绝王什么关系?”

“和你一样,师生关系。”

季晴婉头疼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劫。

“少敷衍我,看绝王的样子,分明是与你之前就认识。”

萧浅音的神情比三堂会审的主官还严肃“绝王从来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一来这国子监,绝王也来了,老实说,绝王是不是为了你来的?”

“或者,你是为了绝王来的?”

季晴婉翻了个白眼儿,懒得跟她解释,转身想走,但见垂花门外一抹白色的衣袂,复又坐了回去。

无视那些好奇的眼神,垂眸沉思,当今皇帝疑心甚重,迟早会对季王府和外祖家下手,灭门之祸,断不能再来一次。

几位皇子都是当今皇帝的儿子,不可能帮她,那么,这位和皇帝母子有着杀母之仇,中间又隔着一座江山的绝王,是不是能成为一个合适的盟友呢?

绝王要的是江山,她要的是季王府和外祖家的平安,两厢联手,便是强强联合,互利互惠。

她想,或许真的可以找这位绝王好好谋划一番了。

碍于萧浅音的注视,季晴婉微微抬起眼眸,二人对视,却是萧浅音败下阵来,季晴婉轻轻一笑:“你追问我做什么?不是说废物嘛?又何必多言。”最后一句,季晴婉的视线已


状态提示:第10章 国子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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