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蓝早已经辟谷,无所谓吃不吃东西。
很快她就进入了冥思,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辟谷的她不用吃东西,脏了就捏个诀,清洗一下,直接不用找合欢宫的人伺候洗漱了。
其实她有点不明白,明明一个清洁术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非要整一大堆人伺候洗漱,难道非要这样摆宫主的谱吗?
现在江醉蓝深居简出,几乎都不怎么出房间。
可是对于其它人来说,这件事情就有点玄了。
有人传宫主是因为易尘的离开而伤心欲绝,所以把自己关起来修炼,至于易尘为什么离开,大家猜测易尘是不喜欢宫主,可宫主应该算得上最美的女人了吧,不喜欢宫主,这可能吗?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到底是怎么样?
没有人知道,一时之间,大家众说纷纭。
只是不少迷恋江醉蓝的男子,气得最近修为都涨进了。
天天盯着江醉蓝住的方向,如果不是江醉蓝设了结界不让人进去,他们说不定早有人硬闯了。
可惜,修为太低,破不了结界。
合欢宫的长老还有几位老祖,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可以平常心对待了。
反正知道修炼也是好的,总比像有些人一样,出去到处拈花惹草招惹麻烦的好。
但是,有些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有些男修就是江醉蓝的铁粉,虽然碍于江醉蓝的身份不敢太放肆,但以前还能时常看到她感觉也不错,现在连看都看不到了,不少人都有些茶饭不思。
易尘已经回到凌盛宗一个月了,他已经把恢复修为的功法交给了易云,只是还没找到自愿把自己修为给她的人,晚课过后一众弟子三两结伴回房休息。
易尘同几个师弟一起走,他走着走着就远离了师弟们,只剩下自己。
他停下脚步,拿出那块走时她给的玉牌,修长的手指怵的紧紧握住手心里的玉牌,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感官,丝丝传入冷硬的心头,等周围人声远去后,才有些恍惚的看向远方,那里是合欢宫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不想回去。
他满脑子都是江醉蓝,想着那时他还在给她看门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人往她房里钻,每每都是她喊自己把人赶出去。
现在他不在合欢宫了,那些往她房间钻的男子,是不是都被她赶出去了?
还是门口站着的人已经换了,那个替她赶人的又是谁呢,亦或者她会不会把钻她房的男子赶出去呢?
想到这,易尘身子微微摇晃,衣袖随风飘扬,他想他真是鬼迷心窍了,深夜不回房入定修炼,却在半路上苦恼这些,明明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当时他只一心想着给妹妹找到恢复修为的方法,现在找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但回来之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过他呢。
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眼中的清澈给晃了眼,再后来发现她不管是和他想象中的还是传闻中的都不一样。
很多细节如今想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总之,这一个来月,脑海里总是会不自然的浮现她的身影。
若没有遇到过她,他可能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心乱,但她偏偏出现了,还一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还将自己要找的东西轻易拿了出来,就那么轻易的给了他。
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可现在竟然觉得心里失落极了,自己到底在失落什么呢。
易尘苦笑了一下,他拧着眉,好看的桃花眼里是深切的疑惑,许久之后,转身回院。
隔天一早,易尘醒来时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本来想睡个觉,可每次一闭上眼睛就是江醉蓝,一会是她清澈的双眸,一会是她的冷漠的眉眼,挥之不去,难怪都道合欢宫的女人是祸害!
江醉蓝的院外不远处,律月小声问时音舞,“五师妹,你说宫主就那么喜欢那个易尘吗?为了他都一个月没出房间了。”
时音舞立刻道:“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合欢宫的,喜欢就去抢回来啊!”
律月忧心忡忡道:“就怕宫主动情太深,那可就糟了。”
想到易尘,律月也有点那个疑惑,世上难道还有比宫主更好看的女子,那个易尘为什么要离开合欢宫?
“……那……那也不能任由别人勾走和自己双修过的人呀,这不是丢了咱们合欢宫的脸吗?从来只有咱们抢别人的男人,哪儿能让人抢了咱们的呢?”
律月觉得也是这样,宫主这样的女子在眼前,易尘都舍得离开,他眼睛是瞎的吧。
江醉蓝要是知道合欢宫暗地里都是这么传的,估计都惊的合不上嘴了。
江醉蓝:……
这些人可真能瞎脑补啊,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
两个月后,江醉蓝还没出房间。
时音舞和律月瞧着都有点担心。
“宫主。”律月在门外犹犹豫豫道,“你也别太伤心了,男人这种东西嘛本来就靠不住,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你还是魔门第一美人,男人嘛多得是!”
时音舞附和道:“是啊,宫主要不你现在就去找那个离愁君吧,依我看离愁君也比易尘好多了,最起码他实力不错,还痴情啊,知道你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