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杨侯!你可真是做的好大事呀!圣人命你来扬州,便是给林如海大人保驾护航来了!
可你却消极怠功,至使前段时间扬州盐毁船沉,真是枉顾圣恩!
等回到汴京后,本官非要参你一本不可!”
扬州城,见到杨晓之后,赵挺之便没有给他好脸,是冷笑连连。
“本侯做事何需向你交待!”
杨晓知道这厮是给赵明诚报仇来了,根本就没有理他那碴。说话时还弹了一下手指。
“大胆!”
赵挺之没有想到杨晓会如此嚣张,气得老脸都要青了,“本官乃是朝庭钦差,有资格查理扬州城一干盐事!”
“那又如何?本侯掌得是龙禁尉诸事。只对圣人和陛下负责,想要管本侯,自去请旨。否则的话,莫要在这里做犬吠之声,让人听着烦心!”杨晓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太过跋扈了!”
看杨晓油盐不进的样子,赵挺之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中丞大人何必生气!”
一边的梅长久连忙过来,把着赵挺之的胳膊。
先是劝解了一句,而后才又看向了杨晓,“久闻杨侯大名,今天才终于相见。本来我们两家还是可以成为亲眷的,但商贾之女何堪为正房。看来到是杨侯没有福气了!”
听了梅长久的话,杨晓一愣。
“原来杨侯竟是不知道!”
梅长久轻轻的捻了一下胡须,“小儿与薛家之女宝琴曾有婚约。然那薛家女却曾被山贼抢走!如此失节之女,怎配为我梅家正妻!本官把那婚事给拒了!”
而后,他才又嘲讽的看了杨晓一眼,“听闻杨侯与薛家女宝钗有红线之缘,那可真是可惜了!”
“你说的是你把薛宝琴给退婚了,是吗?”
杨晓闻言忙追问道。
“正是如此!”
梅长久高傲的点头道。
“梅公所行之事,当真是大快人心!商贾之女,又哪有资格嫁入我等之家!”
赵挺之知道这是梅长久在给自己出气呢,在一旁附合道。
“父亲所言没错!梅公子志存高远,等科考之日突然能蟾宫折桂,怎么能娶一商贾女子为妻!”
看到杨晓后,赵明诚也是仇恨满眼,冷冷的笑将道。
“多谢梅先生!”
看着三人一唱一合的样子,杨晓笑了,竟然是长身一揖。
“什么意思?”
三人均是同时一愣。
自己这边在借薛宝琴之事,来折辱他,他不但笑了,而且还向他们做揖,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
“之所以感谢梅先生,是因为本侯对宝琴妹妹一向喜爱。碍于宝琴与你们梅家订婚,所以才只能尽而远之。
如今退了婚,等我回京之后,便请母亲去薛家,求其为妾!等纳星之日,定当请梅先生去喝杯水酒!”
“竖子无状!”
闻言之后,梅长久是勃然色变,就算他退了婚。那薛宝琴也曾经许配给他儿子为正妻,如今杨晓却要纳之为妾,这摆明了是不把梅家人放在眼中。
“大胆!”
他的话才刚刚落下,杨晓已经一巴掌抽将过去。
“哎哟!”
梅长久哪里想到杨晓会就这么动手,竟然被扇了一个跟头。
“本侯乃是朝庭命官!你敢辱骂本侯!”
一巴掌扇完,杨晓是戟指怒目。
“你好大胆子,梅先生乃是陛下亲指的钦差!”
赵挺子怒吼道。
“赵大人莫怪,本侯一时义愤,到是忘了此事!待此间事了,本侯会亲自向圣人请罪,请求责罚!”
杨晓懒洋洋的一拱手,淡淡的说道。
“行了,正事要紧,赵大人,你不是想要去看盐场吗?”
眼见梅长苏的样子,林如海真是大皱眉头。
自己的这个女婿,性子当真是太过暴烈。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相向,于朝中树敌颇多。
看起来,将来有得难受了。
不过,他总得向着自己人,便在一旁打起了圆场。
“本官一定会参你一本!”
赵挺之气哼哼的说了一句,这才又上了马车,带着队伍直向盐场而去。
“怎么会这么多盐!”
当众人下车后,看着眼前那巨大的盐堆,当真是被惊住了。
但看这盐堆高有数十丈,占地面积足有千余丈。当真如一座小雪山般,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辉。
“赵大人,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林如海看着众人震惊的样子,自傲的笑了起来。也不枉他把所有的盐都收集到了一起,做成了这么一个巨大的盐堆。
接着,他伸手一指那盐堆,“这才只是晒盐之法,半个月的产量。已经达到了平时煮盐之法半年的产量!按此法下去,天下人再也会吃不起盐了!”
“林公所做所为,当真是利在千秋功业呀!”
赵挺之呆呆的看了两眼,苦笑的向林如海一揖。
“那……那是怎么回事?”
就在赵挺之打算再夺林如海几句的时候,赵明诚却指着三个柱子叫了起来。
但看三个柱子上各自吊着一人,均是一动不动。
“邓兄弟,包兄弟,风兄弟!”
在刚才,公冶乾也看到了柱子上的三人,痛苦的是紧咬牙关。
在才一看到杨晓后,他便觉得事情不妙,只能暗自希望他是才从衡阳赶回来。
而杨晓看到他视如没看见的样子,让他在心里把这希望更给增了几分。
可哪里知道,一到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