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进来!”四爷又喊了一句。
“爷,怎么了?”香香赶忙屋里。
“这个是······”四爷手里拿着香香的小画册,用食指和中指在摊开的册子上“吧嗒吧嗒”的敲着。
香香见了,一下子就想起那是什么了,仍面不改色的走到四爷的对面,坐下:“爷?”
“你画的是什么?”
“人啊?”
“什么人?”
“就突然想起的这个人。”
“什么人,值得香香一画。”四爷眼里有一丝丝的异样。
“爷想知道?”
“嗯!”四爷点点头,脸上却没有表情。
“可是香香现在不想画,香香饿了。”
“那就算了,以后吧!”四爷欣欣然放下手里的画册子,起身。
“爷?”
“爷去净房。”四爷抬腿就走。
“呵呵呵!”香香蒙着嘴巴笑了起来。下午时冷漠霸气的爷,怎么就一秒变成了小孩子模样。
香香把画册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刚刚四爷翻看定格的那画。画册上,已经有了一个男子的轮廓,脸形、辫子,甚至衣服都已经成型了。
唯独五官,一片空白。
其实啊,这是香香画画的习惯,画人物的时候总喜欢把五官放在最后才画。就像有些人画画的时候喜欢从五官往外画一样。
这是一幅用毛笔画的速写,今天香香午休不着,发呆时的画作。想到四爷刚刚走开时的样子。香香不免再一次的忍俊不禁,提起毛笔,快速的在空白的脸廓上,画上五官。
用毛笔画速写并不十分顺手,如果有一支炭笔就好了。香香看着画好的五官,感叹着。
看了看自己的手边,自己创新做出来的墨汁,香香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得意的,最起码出去写生的时候不用带着砚台到处跑了。
当然自己创出来的墨汁,数量和时间都是一个问题,有待改进。
“咳咳咳!”四爷回来了。
“爷!”香香一见四爷进来,快速的用一支干净的毛笔,搭垫在刚刚画的页面上,以便让墨汁快一些干了。还不至于让四爷现在就看到画作。
“爷,你嗓子不舒服吗?”香香跑过去,拉着四爷的袖子。
“嗯!有一点点不舒服。”四爷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等吃完饭,奴才给爷泡栀子花茶,秋季太过干燥,嗓子容易痛。”
“嗯!”
“爷,你来帮奴才看看这个,奴才想着在这里种点什么好呢?”香香拉着四爷的手,走到院子里,那个空着的花坛边。
“这里吗?爷已经叫他们准备了要在这里的花啦。”
“真的吗?是什么呢?”
“等过些日子,种花的时候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爷是想给奴才一个惊喜吗?”
“惊喜?”
“就是意外的,想不到的,让奴才很高兴的事情啊!”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那敢情好啊,奴才还从来没有收到过惊喜呢!”
“傻丫头!”四爷伸手弹了一下香香的额头。
“爷?!”香香娇嗔到。
“主子爷,姑娘,晚膳来啦!”小麟子拎着食盒,后面还跟着三个太监。
“奴才等给主子爷和姑娘请安!”一个明显年长一些的太监直接跪在四爷和香香面前。
四爷看了小麟子一眼。
“主子爷,只是厨房里的唐管事。”小麟子赶快介绍,想来四爷记不得这个厨子了吧?
“主子爷,奴才查过了。今儿个给姑娘准备午膳的是才进府几个月的新厨师,不懂规矩。奴才已经惩罚过他了。”唐管事诚惶诚恐地说。
“厨师?这是厨师的问题吗?”四爷冷冷的问。
“奴才没有教好下面的人,奴才也有罪。”唐管事磕着头。
“唐主管,如果爷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咱们建府就进来的老人了。爷历来相信你。”四爷终于露出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今儿个的事,不能再发生了。不只是姑娘的膳食。爷希望,爷府里的人,无论是谁。在吃食上,都不要委屈了。”
“是,奴才明白了!”
“唐主管,你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后院是谁在管,只要爷想插手,随时都可以。”
“是,奴才该死!主子爷的话,奴才铭记于心。”
“那就好!否则凭你是什么人?爷都不会留你在府里。”四爷留了话。就拉着香香的手,进屋去了。
坐好,谢嬷嬷也回来啦,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和小太监,搬着东西回来了。
“奴才给四爷请安!奴才给姑娘带来了新的被褥,还有室内的一些摆设。”谢嬷嬷毕竟是谢嬷嬷,她今天一来,就看出了香香的被褥的问题。
香香床上垫子和被褥上,绣面上满满的荆棘花,这是大忌啊!夸张一点说,对用的人是一种诅咒。
四爷小时候得到过类似的东西,不知是真的诅咒有效,还是其他原因。刚刚去了阿哥所的四爷,睡在荆棘花被褥上的,病了很久。
还是苏麻喇去看孩子们的时候,听说四阿哥一直病着,过去探望了一下。
苏麻喇当时看到四爷,皱紧了眉头,叫人换了四爷的被褥,又请了太医院的院士。才把四爷的病,治好了。
这事儿当时四阿哥和谢嬷嬷都不知道,四爷完全康复以后。苏嬷嬷来跟谢嬷嬷说了一声,四爷和谢嬷嬷才知道其中蹊跷。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