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叔言斜倚着,服下一颗赤褐色丹丸后躺了会,气息逐渐平缓。
“黄铎呢?”巴叔言沉声问道。
赖有为撇嘴道:“留下口信,说是回一趟房陵。”
赖有为愤愤不平的嘟囔道:“阿郎,黄铎如今不过是个废人,咱府里还留着他作甚?亏他号称浑江虬,还不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差点一刀断了胳膊!”
巴叔言半闭眼,淡淡道:“黄铎还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他受张别驾派遣,来竹山助我,不可怠慢!”
赖有为小声道:“说是协助,其实只怕是监视阿郎!”
巴叔言睁眼,笑了笑,悠悠地道:“所以,我需要把曹悍招揽过来,此人更年轻,更有能耐。张氏的刀握在手里,始终不放心,我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一把尖刀!”
“也不知那曹悍,值不值得阿郎下这么大功夫!”
巴叔言刚想说话,那金鲤突然从木盆里跳出,落在地上,距离池塘边只有寸许,鱼眼鼓睁,鱼鳃一张一合。
“快!快!”巴叔言紧张的指着金鲤,示意赖有为赶紧把鱼捉回来,这可代表着他今年的运道。
赖有为忙蹑手蹑脚地靠近,一个猛扑抓去,那金鲤却从他双手间挣脱,噗通一声落入了池塘里。
“阿郎...鱼...鱼跑了!”赖有为哭丧着脸。
巴叔言气得一阵咳嗽:“蠢...蠢材!你今日不下去把鱼捞上来,老夫打折了你的狗腿!”
赖有为委屈巴巴,只得慢吞吞脱衣衫,望着冰凉的池水瑟瑟发抖。